我剛想再問些什麼,只見寒光一閃,一把匕首直插入殷倌背後,一股鮮血猛地從殷倌口中吐出。////
「誰?!」我向飛刀來的地方望去,一個帶著眼楮的男子沖我冷笑。他一身知識分子打扮的樣子,非常清秀,右手還拿著另一把飛刀。
「垃圾就是垃圾,話這麼多!」那男人冷冷說道。
伊緣緊緊抱著已經快斷氣的殷倌。只听殷倌小聲地對伊緣說道。「……以後照顧好自己……」一大口血猛地被殷倌吐出。貞源哥連忙拿出藥丸要給殷倌服下,但藥丸剛到嘴邊,殷倌已然斷了氣。
「倌哥!」伊緣大哭起來。
那扔飛刀的男人冷冷地望著我們。忽然又扔出一把飛刀向伊緣飛來。貞雨眼明手快用封妖扇一下將那飛刀擊落在地。
我大怒,就要念動術法,與那眼鏡男大戰一場。只見那眼鏡男沖我冷冷笑道。「我只是消滅多話的垃圾,還不到出手殺你的時候,你珍惜生命吧……哈哈哈哈。伊緣,既然貞字門會為你出手,那你從此便不再是林字門之人,下次見面一定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大笑著,那人轉身消失在了樓道盡頭的黑暗里。
伊緣大哭不止。
貞源哥連忙模了模殷倌脖子上大動脈,搖搖頭嘆了口氣。
「抱歉……」我對伊緣說道。盡管我明白殷倌之死和我們幾個關系不大,但畢竟是因為我們問話,殷倌才因言殞命。
伊緣沖我搖搖頭。「田掌門,倌哥哥之死,與你們無關。林字門並沒要求過不許把老祖宗之事說出去,所以今日倌哥哥才會大膽與你們講,怎知林字門竟然因為這事,要了倌哥哥的命。」
跟我們講結果要了命?這老祖宗是林源徹的事情為何不能讓我們貞字門知道?難道是因為幾十年前師父與林源徹的恩仇麼?怕我們貞字門再去消滅他林源徹一次?
「伊緣姑娘,不知接下來你有何打算。」貞源哥問。
「我不明白到底我們做錯了什麼,要死人!要償命!我們以命為代價為林字門守衛這里,為何因為一句話就要了倌哥哥的命!我必須找林字門問問!」伊緣狠狠地說道。
「不如伊緣姑娘先寄身身于我貞字門?」貞源哥忽然說道。
我一愣,我明敵暗,這伊緣既然是副壇主想必知道許多林字門的事情,如果能夠加入我們倒是能提供不少幫助。////
伊緣臉上明顯出現了一種難掩的興奮。「這……這真的可以麼?」
貞源哥看看我。我點點頭。貞字門雖然每一輩都很少收徒弟,但將一些玄門中人納入門中,我從師父那也听過不少類似的事情。
「伊緣姑娘,不如你暫時跟著我們一起行動,起碼在w城內,我們是要查清林字門到底在做些什麼,看起來我們有著同樣的目標。」
伊緣點了點頭。
貞源哥提議我們在此稍微休息。于是我們幾個坐下來。貞源哥幫著伊緣將殷倌的尸體簡單處理了一下,從一個房間找來了一塊白布將殷倌包了起來。
「盡管我和殷倌是壇主,但林字門的事情我們知道的並不多,每次有任務我們只是知道對手是誰,要求我們做什麼,僅此而已。剛才殺害殷倌那個人,我此前都沒見過。」
伊緣給我們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地告訴了我們。
听上去,伊緣和殷倌完全像是林字門里最底層的打工仔,甚至他們連陸旻是誰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人丹的事情。
「我們只是被帶去見過一次老祖宗,老祖宗很欣賞殷倌,讓他做了壇主。當時,我並不希望殷倌投身林字門,可是他覺得能被林源徹這樣的大能認可,是自己人生最大的成就。」
「為什麼你不想殷倌投身林字門?」貞源哥問。
「因為老祖宗身上……有與詛蟲相同的死人味道。」伊緣小聲說道。
原來,伊緣和殷倌本是一個小鎮上給人做些法事的野路子修者,殷倌的祖上原本是趕尸人,在一次清理殷倌祖宅的時候,兩人找到了一本殷家祖上流傳的古書,上面講了一些玄門術法,二人便偷偷修行,用了四五年煉成了詛蟲之術和趕尸之術。之後沒多久,有一天一個蒙著黑面紗的女人找到了伊緣和殷倌,邀請他們加入林字門,並去見老祖宗。
「黑面紗女人?!是不是眼楮非常美麗的那個女人?」我問。
「是,她是小祖宗,在林字門內地位極高,老祖宗之下她是二號人物,之後才是陰陽二子、四大天王、八大金剛、十真人、十六壇主。」
伊緣和殷倌一路上被蒙著眼楮,走了三天三夜才來到老祖宗所在的地方。「那地方完全看不出是哪,只感覺陰氣極重,而且是極純的陰氣,因為我身上帶著的詛蟲們都非常興奮,這是陰氣強的表現。」
之後的故事,就是殷倌的趕尸手藝深得老祖宗欣賞,老祖宗立刻給了他望海壇壇主的職位。
「老祖宗長什麼樣子?」貞源哥問。
「一片漆黑之中,根本看不到形象,但我能感覺到他身上沒一點生氣,全是死人味道。」伊緣說道。
看得出,她現在其實是努著勁在與我們說話,殷倌的死,讓她整個人都顯得非常虛弱。
「咱們認真查,一定能查出個所以然,也能幫你把殷倌之死問個明白。」我對伊緣說道。
伊緣點了點頭。
我問了問萱萱的事情,伊緣一無所知。她只知道林字門安排他倆來守衛伊緣一層,而且明確告訴了他們,來者會是貞字門的人。
林字門的情報真是非常準確啊!我不禁對這個組織開始有了濃厚興趣。
我們休息了30分鐘,起身往地下室走去。我開始還很擔心這伊緣會不會反水,但逐漸我發現其實這個女孩是一個很單純很實在的家伙。唯一讓她加入林字門的原因,只是因為她愛殷倌。
一層樓道的盡頭有一個小樓梯,順著樓梯,我們走進了地下室。地下室一片灰暗。
因為和褚良交手的經驗,一開始我們懷疑這地下室是否又是鬼打牆。貞源哥扔出了幾個鬼迷香藥丸,等了半天都沒看見有東西過來。
「貞雨找找燈在哪。」貞雨的眼楮在黑暗中比我們看的清楚的多。
幾分鐘後。「 嚓」貞雨打開了地下室的燈,瞬間原本漆黑的大廳被完全照亮。這是一個極大的地方,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放滿了各種裝著醫療器械和藥材的箱子。整個大廳空無一人。
伊緣也沒來過這里,她只好跟著我們一起尋找線索。
「那邊那個是?」貞雨指了指不遠處一個類似井蓋的東西。
「還有一層?」我們幾個小心地走近那蓋子。那是一個長方形類似井蓋的東西,上面有一個把手。貞雨伸手,剛要拉開。
「田貞清,你的死期到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順著著聲音看去,吳柏翠!吳柏翠帶著那一高一胖兩個怪人出現在我們三百米處。
「田貞清,你這可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吳柏翠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伊緣,這人你認識麼?」貞源哥問道。
「我只知道她級別很高,貌似是金剛,只見過一次,並不認識。」伊緣道。
「貞源哥、貞雨、伊緣,你們不要插手,這是一場屬于我自己的戰斗。」我沖他們說道。我緊走幾步過去,在離吳柏翠一百米處停下。
「吳柏翠,你還真是纏著我不放啊!」我忽然模仿起二爺的那股**勁兒。「你是喜歡老子吧?這在w城都見了兩回了?你愛上我了吧!」
那吳柏翠听到我這麼說,臉上猛地一紅。「姓田的,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哈哈哈!」我忽然听到一陣笑聲。只見不遠處一個高大的箱子頂上,那個蒙著黑面紗的女人竟然一直坐在那里。
「喂!還有你!你也是愛上我了吧!從天鷲山一直追到了w城!要不我給你留個手機號?」我指著那蒙面女人大喊道。
「哈哈!」那蒙面女人又笑了起來。說實話,她笑起來的聲音還真好听啊。
「放肆!田貞清,你沖我耍liu氓就得了,居然敢對小祖宗無禮?!」吳柏翠大怒。
「佰翠,不要緊,很有趣不是麼?哈哈哈哈!他居然也有一天能說出這麼有趣的話。」那蒙面女人說道。
什麼叫居然有一天?跟老子認識你一樣。
我懶得搭理他們,指著吳柏翠大罵道。「姓吳的,你听好了,趕緊把我老婆萱萱交出來,否則,我要你們林字門好看!」
「哎呦!」不知什麼東西忽然砸了我腦袋一下。我望去,那蒙面女子竟然拿一個藥盒砸了我一下,此時她手中又拿起一個藥盒。是那種金屬藥盒,砸一下真心痛。
「萱萱是吧?」那蒙面女子說道。「就是被陸旻抓來的那個小丫頭吧?哈哈哈,很好啊!原來她是你老婆呢。」蒙面女子像是自言自語。
「廢話少說,趕緊交出來。」
「你把我這關過了,你自己就可以去地下二層救她。」吳柏翠冷冷地說道。
「我也很好奇,想看看田掌門會為了自己老婆使出多大力氣呢。」那蒙面女子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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