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緩緩行駛,修羅瑾兒在海上轉圈兒,右斯齊眉毛擰成一彎,冷冷的目光盯著她。
「修羅瑾兒,你是不是白痴。」」右斯齊,你是不是羨慕嫉妒恨,哇哦,我知道了,你是見本公主在海上玩兒,你又不能像我這樣,心里不平衡了吧。「修羅瑾兒心里十分雀躍,右斯齊總算是開口了,雖然說的不算好听,但總比保持沉默好吧,他一句不說,真是讓她心里難受的像貓抓般癢癢兒。
右斯齊徹底無語。
他覺得閉嘴不語是最恰當的選擇。
他習慣了女人的巴結和奉承,修蘿瑾兒是唯一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
他該慶幸她不像那些女人,還是頭疼她不像那些人?還是失望她不是那些人。
右斯齊帥氣的臉在晨光里,顯得迷人。
他起身站起來,留給修蘿瑾兒一個瀟灑的背影,走到游艇的另一側站定,她抿抿唇瓣,粉女敕的小嘴上點綴著迷人的光澤,她瞪著右斯齊的背影,心里升起一股難以言語的感覺。
有些淡淡的難過,又伴著隱隱約約的期待!
嘩啦,她踩著水移到右斯齊的眼前,仰頭看著他喊︰「你要是想下來,也不難,本公主可以考慮幫幫你!」
「閉嘴,嗦的女人。」右斯齊的手插入口袋里,咬牙切齒的怒視她。
他真想把她轟走,唧唧歪歪的,連半刻的安寧都成了奢侈。
「噢!」修蘿瑾兒失望的拉長了語氣,沮喪的垂下頭,眼里黯淡無光。
後來她就挪了個位置,離開了右斯齊的視線。
她沒有回到游艇上,像沖浪一樣繼續滑行,深藍的海水在她腳尖的踢動下像怒放的花卉,美麗又驚心動魄。
她時而彎腰,把手伸入海里滑過,時而站著打開手臂,施法讓海水像噴泉一樣涌上空中,在呈彎曲的姿勢落入海水里。
右斯齊轉過身,看見修蘿瑾兒忘我的玩水,她的霸道,她的天真爛漫,她的小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海水噴撒時,水珠打濕了她的唇,留下了晶瑩剔透的水珠。
她長長的睫毛,也被露水沾濕。她盡情的踢水,水花四濺,那刻的她美的驚心動魄,身上的氣質干淨而自然,不矯揉造作,不虛情假意,不阿諛奉承。
冥界那樣黑暗的地方能養出這樣的性格,讓人感覺驚訝。
右斯齊定定的凝視著她,很久才收回灼熱的目光,他的那個計劃。
修羅瑾兒盡情的玩了一會,又蹲子,手掌心朝下,放到水面上,好多美麗的魚兒搖著尾巴,來來往往,她望的出神突然一道閃亮的光芒刺得她眼楮生疼,條件反射的伸手擋住眼楮,等感覺到光芒消失時,她才挪開小手,眼前的海面上躺著一個女人,米色的長卷發,輕輕的閉著眼楮,長長的睫毛自然的翹著,白皙無瑕疵的皮膚,精致的五官,手自然的交疊著放在月復部上,一身湛藍的衣衫,可是……可是……
居然是一條尾巴,那尾巴上的魚鱗閃閃發光。
美人魚?!
修蘿瑾兒飛速挪到右斯齊的身側,右斯齊不友善的盯著她,以為她又要玩什麼把戲。
「右斯齊,有美人魚,有美人魚。」
的確是美人魚,當大家好奇的把那條美人魚撈上來時,發現她一直閉著眼,氣息很虛弱,臉色慘白,尾巴上有傷口,流著鮮血。
阿波羅建議把它放入海水里,因為魚屬于大海,右斯齊也同意此觀點,可問題是……
「她受傷了。」修蘿瑾兒說,小手撫模著她的身體。
「廢話,大家都知道受傷了,你能不能把她治好。」右斯齊很不客氣的接口,白了她一記白眼。
修蘿瑾兒苦著臉,斜睨他一眼,手輕柔的伸到美人魚的身上,輕輕往下移,一道紫色的光溢出來,滲入美人魚的身體里。
奇怪!修蘿瑾兒的眼底閃過疑惑。
她的手又往下壓了一點,手已輕微的擦到美人魚的衣衫上,很快她就收手了,右斯齊看她一臉凝重,詫異的問︰「怎麼了。」
「我無法將氣送入她的身體里,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被彈回來了。」
「我看它傷的很嚴重,要是強行將它留在海里,也很危險。」阿波羅暖暖的聲音插進來,看著也很可憐的,似乎傷的不輕呢,想到把它留下,大家都于心不忍。
「話雖如此,可她也不能離開水。」修蘿瑾兒接過話。
兩人的目光都望向右斯齊,對他抱了一絲希望,右斯齊沉思幾秒,眼底閃過一抹光︰「我的別墅頂端,設了一個露天游泳池,容納它綽綽有余,不過它不能離開海水太久,我們要想辦法最快的時間趕到那里。」話落,阿波羅和右斯齊的目光落到修蘿瑾兒身上。
修蘿瑾兒看看右斯齊,看看阿波羅,又看看美人魚,像氣球一樣泄了氣說︰「好吧。」
回到別墅時,右斯齊抱著美人魚,把她放入游泳池里。在出發前,聯系了僕人,將池水清理干淨,換上干淨的水。
將美人魚安頓好,大家最頭痛的事,怎麼將她救活?大家繞在游泳池邊,將美人魚從頭到尾里里外外打量一遍。
沒有發現哪里不妥,只是那條海螺項鏈很獨特漂亮呢。
「修蘿瑾兒,你在將氣輸給它時,你說它被彈回來了,你能說說感覺嗎?」右斯齊問。
「它的體內有一種氣流,很干淨,給人感覺清新而又溫暖,又有一種……」修蘿瑾兒停頓了一下,是什麼呢?
「是什麼?」阿波羅和右斯齊焦急的問,默契的幾乎是同個語調,同時說。
修蘿瑾兒看著他們兩個期待的盯著她,有些不忍告訴他們答案,她尷尬的低下頭︰「我不知道。」
連續三天,他們的心思都在美人魚身上,白天右斯齊和阿波羅早早的出門,晚上才回來,白天修蘿瑾兒會一直陪在美人魚身邊研究她,夜晚,阿波羅和右斯齊會問她研究的結果。
但仍然沒有什麼結果。
還是老樣子。
有一個白天,只剩下修蘿瑾兒,她蹲在水上,手撫模著美人魚的身體,從尾巴到頸部,手到達頸部時,修蘿瑾兒的頭一陣撕痛,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沖出來。
她的眼楮看下去,定在海螺上。
幻象,她又開始產生幻覺。
海底,一個盤著頭發的女人,孩子,孩子,像遙遠傳來的呼喚,听不真切,海之力,愛的海之力,希望。
又是一些無法重組的碎片。
畫面斷斷續續,修蘿瑾兒的頭疼的越來越嚴重。
一個聲音插進來,輕嘆,微微的嘆息,唉……血。
修蘿瑾兒深吸了一口氣,腦海里的畫面消失了,所有的聲音也消失,眼前依舊是一個游泳池,美人魚安安靜靜的躺在水上,像個睡美人。
血?!
她突然張大了嘴巴?小眼楮瞪的很大,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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