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滅秦川 第九章~生死逃亡

作者 ︰ 晨事辰非

難怪秦襄王對慕容克敵非常看好,的確他的眼光沒錯,慕容克敵的確是草原上的一匹狼,他不僅僅是一匹狼,還是一匹比雄獅還厲害,可以馳騁疆場,稱霸沙場的充滿戾氣的狼,在他的身上只能聞到一種味道,那就是血腥味!

雖然慕容克敵沒有供出趙王遺孤的下落,但是秦太祖也沒有因此而歸罪于他,反而任命他為秦國的先鋒大將,把他劃在了秦襄王的帳下,讓他在疆場上馳騁!

時光一晃而過,跟隨秦襄王多年的征戰讓他明白了不少,懂得了不少,也長大了不少!他知道了秦國朝中不少的大奸大惡,也看透了不少奸佞小人。但是為了妻兒,為了報答秦襄王的知遇之恩他忍了!

也許是緣分,也許是湊巧,克敵的夫人竟然與王妃在同一年誕下寶寶,只不過有點可惜的是,克敵又有了一個兒子,從此可以馳騁沙場,而秦襄王卻只能得到一個寶貝女兒。也正是因為這種緣分,克敵的這個兒子慕容流星順理成章就成了秦襄王的乘龍快婿!

王妃生下了桃子,可是卻不能給桃子一個正常人都生活,年幼的桃子自幼就受了非人類的生活,可怕的病魔從小就與她形影不離!因為她自小體弱多病,所以秦襄王對這個女兒非常愛護,不忍心看她受到一丁點傷害!再加上又有克敵夫婦這麼有氣質的女乃娘女乃爸,對這個公主女兒寵愛有加,她自小便是嬌生慣養,到處橫行霸道,反正惹了禍有人兜著!

時間過得可真快呀!桃子從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轉眼就變成了一個七八歲的大姑娘了,嬌俏動人的桃子呆久了深宮大院,老是纏著父親帶自己出去散心,沒辦法,胳膊擰不過大腿,最後只得秦襄王抽時間陪她去玩。

也許有時候老天爺說的是對的,紅顏禍水呀,這句話真的在秦襄王的身上應驗了!

襄王陪著女兒來到咸陽的大街上,在深宮呆久了的女兒就像是一個鄉巴佬沒見過大世面一樣,在街上瘋狂地購物,瘋狂地消費,看到女兒傻傻的樣子,襄王欣慰地笑了。

「殿下!」一個侍衛趴在了秦襄王的耳上輕言了幾句,襄王便大罵道︰「豈有此理!簡直太不像話了!」

「父親,咋啦,出什麼事了嗎?」活潑可愛的桃子用天真的眼神傻傻地望著父親。

「哦,沒事。」

「父親有事就去忙吧,女兒會照顧好自己的。」

「好,那父親去處理點公務,馬上就回來陪你,你照顧好自己,早點回府。」襄王用那只完好的手緊緊摟住了桃子。

「翻雲,覆雨!」

「在!」

「你們照顧好小姐,有什麼差池我拿你們是問!」

「諾!」秦襄王告別了心愛的女兒,帶著侍衛奔向了皇宮,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何秦襄王會如此慌張?

「你還是人嗎?」秦襄王一走進皇上的寢宮便破口大罵道,「她可是你的親佷女,你這樣做不覺得讓人心酸嗎?」

「皇兒,放肆!」襄王被責退了。

「父王,孩兒一時魯莽,無禮了!」襄王向父王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我兒如此慌張,所為何事?」

「這!」

「說!」

「不知二弟今日覲見父王所為何事?」襄王對著一旁的二弟問道?

「這!」

「說不出來了吧!讓大哥替你講,你是來向父王打你大哥的小報告的!」

「二啊!你可知小荷今年有多大了?」

「這?」

「傻了吧我來告訴你,她今年八歲了,她可是你的親佷女呀你這樣做不感到寒心嗎?」

「她還只是一個八歲的女孩,她需要愛,終日把她關在深宮里會讓她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的。」

「這!」

「難道我抽出一點時間來陪陪她,有錯嗎,這是一個當父親的責任!」

「這,可是國事與家事那個重要?」

「二弟呀,家國家國,沒有家,何來國?」襄王用手指著前來告狀的二弟的胸口不斷責罵道。

「好了,都退下吧!」

秦太祖龍顏大怒,「,襄兒你留下。」

「諾!」所以的人都謹遵法令退了下去,屋內只留下了襄王一人伺候!

「襄兒,有空多陪陪小荷,她還太小,你不能因為政務遺漏了她!」

「不要老是和你二弟為點雞毛蒜皮的事吵,你是長子,將來要延續我大秦皇脈,要識大體懂大局!」

「諾!」

「退下吧!」

也許誰也以為這只是父子間的一次普通對話,可誰也沒想到就在窗口的角落里,竟然藏著一個人。這個人是誰呢,我們不用想也能知道。

襄王回到了王府,看到活潑可愛的女兒眼中閃爍著淚花,不知是愛還是不忍。

「克敵啊,從明天開始,你就護送夫人、小姐,到鄉下的老屋去住吧,從明天開始由你保護她們的安全,現在就去收拾吧!」

「可是王爺您的安全?」

「你不用顧慮我,記住就是你死也得保護好她們母女的安全!」

「諾!」

秦王府︰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簡直氣煞我也!」秦王大發雷霆,門口的侍女低著頭默默忍受著他的責罵,圓潤的眼淚一滴滴從她們的臉上劃過,女敕白的小臉涂抹的淡淡紅妝被淚水洗刷成紅紅一片。

秦王看到門口默默哭泣的婢女,氣憤地走過去一把抓住了哭泣的侍女,一種陰深的眼神盯著攥在手心里的俘虜罵道︰「你是不是感到很委屈,是不是覺得呆在府里不快樂!」

「啊!回答我!」他用一種質問的眼神看著面前的侍女,眼中充滿了仇恨、嫉妒,心中似乎充滿了仇恨!

「奴婢不敢,王爺饒命!」

「饒命!你怎麼了,我就饒你!」

「王爺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怎麼了,讓本王饒了你!」秦王掐著侍女的臉,讓她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王爺,奴婢,奴婢不該在王爺面前掉眼淚,惹王爺生氣了,萬望王爺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婢這條賤命吧!」

「饒了你,你讓本王生氣了,現在饒了你,本王豈不很沒面子!」他放開了手中的侍女,讓她跪在了地上。

「王爺,王爺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奴婢的這條賤命吧,奴婢的命只會讓您髒了手!」

「你不是感覺到委屈嗎,本王給你找一個不委屈的地方,保證讓你非常喜歡!」

「不、、、、、、奴婢不委屈,奴婢流淚只是沙子吹進了眼楮,奴婢在王府感到很快樂,從不感到委屈!」

「真的嗎?你有多高興,給本王笑一個!」

秦王雙手掐著侍女的脖子,用一種似乎要瘋狂地表情對著侍婢大喊。

「王爺為何事心煩,不妨讓奴婢來為您排憂解難!」不知何時從屋外走進來一個衣著華麗的美女,俏人的臉蛋只要是個男人看了都會流口水!橙黃的長袍上星星地掛著細長的綢帶,長長的絲袍拉在地上,劃過的地方還留下她的淡淡香味!

「滾!都給本王滾!」

「你們都下去吧!」

「諾!」

「王爺,有什麼不開心的讓奴婢來伺候您!」

「偲偲,你也下去吧,讓本王好好靜靜!」

「王爺,您說過有什麼痛苦要與奴婢一起承擔的,生死不離!」

「這件事你幫不了我。」他沮喪的面容足以證明這件事有多嚴重!」

「偲偲你知道嗎,今天,就在今天,父王就已經把我大秦的寶座交給了大哥!」

「這不是人竟皆知的事嗎,王爺該不會為了這麼點事生氣吧!」

「不,對于秦國未來的江山屬于誰,我早已不再乎,我心里只有你,—沈偲偲,可你知道在父王眼中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去繼承大秦的皇位,我就是一個沒人要的小孩,為什麼?難道就因為母親是庶出嗎?」

「我不服,我不服,同樣是兒子,為什麼要不一樣對待,不公平!」

「啊、、、、、、!」他仰天長嘯,痛哭流涕,眼淚沾滿了雙眼,浸透了蒼白的面容。他趴在偲偲的肩上低頭哭訴,積澱多日的淚水今日竟然全都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往日是多麼英俊瀟灑,多麼英姿颯爽,今日躺在一個小女人的懷里竟然像一個孩子,天真、可愛活潑開朗可又外表充滿著「堅強」!

「不我不甘心就這樣一輩子,我一定要成為世界最強!我一定要統治所有人!」

「欲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

「什麼,你說什麼!他們可都是我的親人。」秦王听到偲偲的這句話似乎感到很生氣,憤怒地火焰眼看著就要從火山口噴出。

「大王,您要知道權利面前是沒有親情的,自古以來就是甚者為王敗者為寇,不是你說就是我亡。王爺您再不動手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害了的!」

「你不必再說了我是不會對自己的親哥哥下毒手的!」

「王爺!」

「我說了不要再提這件事了!退下吧!」

「諾!」

「不行,我一定要幫政兒辦好這件事。」內心的急躁讓她俏人的臉蛋上不知添了多少皺紋。

踏出了房門,刺眼的陽光令她睜不開眼楮。

「影子!」剛好經過了一個身著黑色外套的大個,被她的呼喚吸引止住了前行的腳步。

「偲偲姑娘!何事喚我!」他就像是日本的忍者一樣很有禮貌地站在偲偲的面前。

這時的她顯得是那麼放蕩不羈,「難道沒有事我就不能和你說說話嗎!」一雙玉白的手輕輕地撫在了影子的臉上,從臉到脖子,再從脖子到臉,女敕白的手輕輕地撫模著這個久經沙場的男人!

「偲偲姑娘,請自重!」影子顯然對她的動作很是反感,急忙後退了幾步,回避她的嫵媚。

她生氣了,急得直跺腳,急得兩眼發紫,急的面色發白。

「好!我們談正事!」她忽然又顯得是那麼嚴肅,她的眼中透露著凶狠,透露著可怕,透露著女人的陰毒。

「有什麼差遣您請吩咐!」

她伏在影子耳上細語幾聲,驟然間,影子容顏大變!

「不可,此事萬萬不可!要是讓王爺知道的話!」

「難道你不想你家王爺將來一統江山嗎?」

「影子只是王爺的影子,王爺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任何人要是想要傷害王爺,影子絕不放過他!」

「好!既然如此,就按我說的去辦,你家王爺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了!」

「告辭!」影子走了,帶著滿臉的疑惑與憂慮走了,殘陽映紅了天,快要下雨了!

「政兒,為了你就算是丟掉我的命也值得!」她哭了,她竟然哭了,俏人的臉蛋被淚水洗刷成紅紅一片!

陰風在竹林中怒吼,茂密的竹林中只細細留下了一條小路,陽光透過茂密的竹葉星地散射在小路上,潮濕又暖和的空氣隨著陰風細細的流動,形成一條滾動的氣流。

林間不時還傳來喜鵲、鷓鴣的鳴叫,動听的弦音在隨著氣流回蕩,悠長和弦,聆听動人。

鳥兒在林間自由的飛翔,劃過竹葉,穿過陽光,走進小路。自由清晰,簡直就是人間天堂,難有的聖地!

突然間,萬箭齊發,群鳥亂舞,枯朽的竹葉,在這個狹小的空間渾濁成一團。

「啊!啊!啊!啊!」一聲聲慘叫在這片寧靜的土地上回蕩!

「一個不留!」一個手持彎刀的蒙面俠客對著手下言道。

所以的黑衣人沖了上去,經過剛才的萬箭齊發,衛士已經犧牲一大半,幸存的都掛了彩,如何能抵擋如此猛烈的進攻呢,不過他們仍然寧死不屈,死死護著中心的馬車,一分一秒都不敢懈怠!

彎刀客施展出一個大鵬展翅便飛到了所以黑衣人的前面,亮白的彎刀被葉縫中透過的陽光照出了一道道亮影。

「殺!」

「是!」

「逆賊,拿命來!」只見慕容克敵騎著快馬沖了過來。

「殺了他!」彎刀客下令誰敢不從,黑衣人上前只是送死,慕容克敵馳騁沙場幾十年豈能栽在這幾個小毛賊手上,寶刀一揮,上前的蟊賊便被擊倒半數,緊接著一個騰空翻,幾個蟊賊便又被割去了腦袋,鮮血四濺,被割去的頭顱又被慕容克敵一腳踹在了幾個找死的腦袋上,紅色的血就像是油漆一樣,將他們染的通紅。

不一會,殺氣騰騰的竹林便寧靜了下來,到處都是尸體,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被利劍折斷的女敕竹。

慕容克敵提起寶刀,用舌尖細細舌忝著沾滿刀片的鮮血,是那麼津津有味,那麼有嚼勁。

彎刀客用一雙仇視的眼光對峙著慕容克敵,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慕容克敵對著身後掛了彩的侍衛使了一個手勢,身後的侍衛緩緩挪動著身體,保護馬車離去。

看到到嘴的獵物就要跑,彎刀客豈能放過,舞起彎刀,一個秋風掃落葉便塵土飛揚。接著彎刀客斜側著身子,用手輕輕掠過那掩蓋住了眉毛的頭發,這個細長的馬錐在風的吹拂下,讓他顯得更加有魅力,超具闊氣!他使了一個腳蹬雲梯,便持刀向慕容克敵沖來。

看著筆直的彎刀向自己沖來,慕容克敵當然不能坐以待斃,轉動寶刀竟然發現地上有一大塊石頭,好機會,左腳前踢,一小塊土石便飛了起來,右手揮刀斬去,土石別鋒利的寶刀破損,擊破的土礫塵土飛揚。

灰色的土與紅色的血相互混合,一道道血氣彌漫成一道道屏障形成一道道靚麗的帷幕。彎刀客被血氣與土氣籠罩,不過這麼點小關小巷豈能攔著彎刀客前行的腳步,他沖出霧氣,向慕容克敵殺來。

林間依舊吹著輕風,竹葉在輕風的吹動下依舊如常嘩啦啦作響,只是沾了一丁點血氣而已,看著地上尸橫遍野,不由得讓人心顫。

血紅的血染紅了這片純潔的大地,讓它舊日的寧靜逝去,讓它舊日的清新丟掉,染上了一片血腥。

慕容克敵揮舞著大刀,用一雙仇視的眼神盯著彎刀客,雙手緊緊握住又細又長的刀柄,就等彎刀客前來送死,他左腳向後一蹬,向前沖去。

「啊!逆賊拿命來!」他像發了瘋似的向彎刀客奔去。

他雙手轉動著寶刀向敵人殺去,地上的竹葉被他卷起的氣流帶入了一陣狂風亂舞中。他翻轉著身體帶動著氣流不斷加速。

來了,他來了,彎刀客拿著他那把又尖又長彎刀向慕容克敵沖來,他急速奔跑向慕容克敵殺來,接著秋風掃葉了,一陣刀氣便向慕容克敵橫殺來。慕容克敵使出一個金蟬月兌殼,長刀挑起地上的土礫立馬便抵擋住了橫沖直撞的刀氣。

彎刀客手下的黑衣人擠了上來,將慕容克敵圍成一團,慕容克敵揮舞寶刀,像是發了瘋似的野狗一樣大開殺戒,一個黑衣人上來送死,剛跑上來,還沒施展一招半式就被慕容克敵砍下了腦袋。還有一個黑衣人還沒等他跑到慕容克敵的面前就被刀氣砍下了一只胳膊,剩下的黑衣人也許是受過什麼特殊訓練,有不成功便成仁的精神,被慕容克敵的一陣刀氣橫掃後,死的死,傷的傷,至于殘廢的嗎,就都剖月復自殺了,哎!大概是以謝天皇了。

彎刀客看到自己的手下統統以身殉職,心中大為惱火,滿臉的怒火就要從嘴里爆發出來,不由的大罵道︰「我操你姥姥!」

彎刀客手持彎刀使出一個大鵬展翅便飛了起來,又使出亂刀狂舞,一陣陣刀氣逼向克敵,慕容克敵當然也不示弱,揮舞著大刀,卷起一片片竹葉形成一道牢固的竹牆,彎刀客的刀氣被這道堅固的牆堵在了一邊。

不,沒那麼簡單,它在變,看,氣流在均勻地上升,均勻而有序,協和而穩定。

不,要變,氣流橫沖直撞,卷起層層竹葉,形成一股強有力的風柱,氣流相互踫撞,忽然,「砰」地一聲,竹葉飛落四方,慕容克敵與彎刀客都被散落的氣流震傷摔倒在地。

慕容克敵與彎刀客都被氣流震得七竅流血,口吐白沫。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慕容克敵的手下早已護送馬車遠去,他們騎著快馬,駕著馬車急速奔跑在行軍的路上,快速奔跑讓他們大口喘著氣,車上的夫人小姐早已被顛簸的馬車折磨的面色枯黃,一臉吊喪樣。

追上來了,黑衣人個個手持彎刀,向馬車殺來,前面有,後面也有。慢慢的向馬車合圍,被包圍了,馬車再一次被圍在了中央。

「殺!」黑衣人頭領躲在角落里發號施令,血腥再一次重燃,剛剛要熄滅的戰火又被引燃,這一次是真真的大屠殺,是生死的較量,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讓死神帶走。

侍衛與刺客相互拼殺,生命的花朵就在那一瞬間凋謝,彩虹橋在那一刻瞬間消失,一切美好的東西由輝煌燦爛突然之間變得那麼黯淡,那麼慘淡,那麼悲慘。

都死過光了,保護馬車的侍衛所剩無幾,他們帶著滿身傷痕拼死搏斗,視死如歸。

可怕的黑人聖使不僅奪走他們的生命,還讓他們死不安寧,黑衣魔頭們抓住了剩下的殘兵敗將,一步一步地折磨著他們。

他們被黑衣魔頭兩人一組,背靠背捆在了一起。有的胳膊斷了,難以忍受苦楚,只好放聲大吼,有的被刺傷了一只眼楮,卻又無法用手來保護另一只,只好滿臉露出苦澀的面容,痛苦無奈,悲慘的讓人心寒。

黑衣人們看到自己的俘虜如此痛苦,不由得喜從心來,相互交談著。

「隊長,怎麼處置他們。」

「殺!一個不留!」

「是!」

侍衛們犧牲了,他們也算是忠心護主了,是值得我們敬佩的英雄人物。一聲聲慘叫回蕩在這片幽靜的竹林里,清晰而又悠長。

寧靜了,竹林里傳來了動听的鳥叫,殺手一步一步逼近了馬車,寶馬良駒馳騁千里沙場,它在低頭默默吃著地上的青草,也許是此處的草更具特色,讓它戀戀不舍,只是低頭默默進食。

殺手輕輕地挪動著腳步,一步一步,很輕很輕,他們不敢走到太快,腳步不敢壓得太沉,深怕用的力氣過猛驚動了馬車上的人。

馬的兩個黑洞鼻孔「哼哧!哼哧!」地噴著熱氣流,干燥的糞便一粒一粒地掉了下來,像是三歲孩童握緊的拳頭,滾了一地。

突然馬的一聲長鳴讓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兒! 兒!」它又低頭靜靜地享受著人間美食。

刺客一步一步地向馬車逼近,突然,動了,它動了。

一陣長嘯,在馬鞭的馳騁下,它急速奔跑。

「駕!駕!駕!」一聲聲怒吼帶著怒火向前飛,他們逃月兌了險境,逃月兌了刺客的重重圍堵,從死亡邊緣爬了回來。

雖然身後還有十幾名黑衣刺客在緊緊追殺,但他們不顧一切地向前沖,竟管馬匹累的跑不動了還不放棄,終于勝利的曙光是他們的。咸陽城的大門向他們敞開。

慕容克敵拼盡自己最後一口力氣站了起來,用自己身上僅有的力氣拿起那對他來說重如泰山的馬鞭,向前沖!

王府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平靜,還是如同往常一樣人來人往。門口的石獅子在陽光的照耀下是那麼光亮,那麼雄偉。抬頭望去只見門梁上高高懸掛著「襄王府」的牌匾,醒目有敞亮。

「來人吶,快來人吶!」馬車似乎很有秩序地停在了門口,不再向前。慕容克敵用沙啞的聲音沖門口喊著。

也許是听到了叫聲,也許是看到了馬車,從門口急匆匆地跑出一個年過中旬的老伯,看到慕容克敵身上傷痕累累,不禁寒心地問候道︰「慕容將軍,您辛苦了!」接著又沖門口喊道︰「快來人吶!扶慕容將軍去休息。」便又四五個二十七八的小伙跑了出來。

「王爺在嗎!」

「剛剛回府。」慕容克敵問一句老伯答一句。

「扶我去見王爺!」

似乎是听出了談話的是自己人,王妃掀開馬車的車簾,探出頭來。

「張伯!王爺在哪,我也要見王爺!」

「夫人,車馬勞頓,您還是回去休息吧。待小人稟明王爺再見也不遲。」慕容克敵在一旁勸誡著一意孤行的王妃。

「好吧!」

眾人下了馬車,進了王府。這時的桃子僅僅八歲,就經歷了生死,在鬼門關徘徊。

「王爺,末將回來了!」慕容克敵進了客廳,一下子就跪在主公的面前。

「這是何故!」

「末將讓您失望了,我們在半路遇到了刺客!」

「你的這副打扮我已經猜到了,快快起來吧!」

「末將沒臉起來,帶去的弟兄全都搭進去了。末將對不起他們,末將不應該獨活。」說著他別拔出寶刀要自刎謝罪,不過被襄王使了一個偷龍轉鳳將刀打在了房柱上。

「將軍這是干嘛!將軍能夠將夫人小姐安全送回,就說明將軍功不可沒,將軍如此行事,弟兄們泉下有知也會不安的。」

「王爺這到底是何人所為,對方武藝高強而且組織有序,不像是江湖人士所為,難道是?」

「好了,你不必說了,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所為。」

「那!」

「下去吧!好好養傷,把走了的弟兄家里安頓好!」

「諾!」

一場蓄意已久的陰謀就那樣轟轟烈烈開始,慘慘淡淡結束了。時光一晃而過當初的孩子在慢慢長大,可是心卻還是天真,純潔善良。

但是另一場陰謀卻又開始考驗年幼的人生了。

秦王造反了,人生的多艱又開始了。他一步一步向這個還沒有經歷大風大浪的孩子走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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