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如此一個神通廣大的組織,卻不想只能隱藏在深山之中,以鬼魅之態存活于世。
想什麼呢!白風站在洞口仰望著星空,他的眼神之中閃動著希望,也閃動著無奈,天上繁星點點,一條美麗的天河讓他出了神,他沒有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玉兒師姐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
「哦!師姐!」白風顯得很驚恐,但又表現出很鎮定的模樣,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欣喜之色,傻傻地看了一眼玉兒,便又轉頭望向那漆黑的夜空。
「師姐,今夜的星星好美啊!」白風伸了一個懶腰,手掌不停地拍打著嘴巴打著哈欠。
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睡過覺了,多日來,他一直都處于一種忙忙碌碌的狀態,興奮讓他早已忘卻了疲憊。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他也感覺到自己放松了許多,疲憊感不由自主地就沖上了他的心頭。
「真想睡個好覺!」他沖著身後的玉兒喃喃自語。
「你呀!整天都呆在總壇還睡得不夠啊!」玉兒打趣地回答著。
听到師姐的這番話,白風不知不覺嘴角露出了甜甜的微笑。不過他也很理解師姐的這句話,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的老師墨子之外,再沒有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面對師姐的誤解他也很理解。
他沒有再繼續接話,只是默默地微笑著,他很感謝師姐,最起碼她沒有像其他師兄弟一樣鄙視他,最起碼在師姐的眼中,他依舊是那個活潑開朗的小師弟。
望著漆黑的星空之上閃出的點點光亮,望著那時而劃過天際的流星,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始皇帝的巡行大軍已經回到了咸陽,和預料之中的一樣,咸陽城中傳出了山陵崩的消息,始皇帝歸天,公子胡亥繼位,稱為二世皇帝,這位秦二世一上位就對他的兄弟姐妹們展開了一場血腥的大屠殺。
一座座大山蔓延不斷,一輛馬車奔馳在崎嶇的山道之上,按照嬴政的密函,他必須盡快趕往咸陽輔佐公子扶蘇登基為帝,他的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能及時趕回去的話,後果真的會不堪設想,蒙毅歸心似箭,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在代州早有一隊人馬埋伏下來,等待著他鑽進口袋。
一座千年古城讓這個小縣郡多了幾分神秘的色彩,正是初秋時分,不知何時小城之上竟然籠罩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大霧將整個小城全部籠罩住,城門樓上,寬大的牌匾可這幾個醒目的大字,代州城!
只听見咯 咯 的馬蹄聲回蕩在迷霧之中,接著便是城門被重重的擊響,城門樓上傳來了一聲帶著睡意的回音。
「誰呀!樓下何人!」
「欽差大人至此,快開城門!」隨著那聲睡意的過後,城門之下傳來了一聲粗實有力的回答。
「馬上就來!」顯然欽差大人的名號到哪里都是很吃香的,樓上的守卒听到欽差大人來此,顯然緊張許多。
不到半刻鐘的功夫,隱隱听到一聲咯 的響聲,代州城的城門便被打開。
隨著火把照出的微弱火光能夠看到一對疾馳中的馬隊沖進了漆黑的門洞。馬隊的人數有點多,大約二十幾人,全部都騎著高頭大馬,身著京城守軍的官服。
「快去稟報縣爺,欽差大人到!」為馬隊開門的軍卒一邊將馬隊帶向縣衙,一邊沖自己的兄弟高呼,為縣太爺傳信。
馬隊疾馳在街道之上,幽靜的街道之上傳來了陣陣急促的馬蹄聲。自古便有街禁一說,早已入夜,繁華的街道已變得空蕩蕩,馬隊疾馳在街道上,馬蹄聲清晰,響亮。
「咚咚咚!」只听見一聲急促的敲門聲,縣郡的府衙被重重擊響。
「這麼晚了,誰呀!」一聲聲埋怨回蕩在漆黑的夜空之中。
「快去稟告大人,欽差大人到!」和想象之中的一樣,縣老爺府上的老管家對于深夜的敲門發出了一聲聲埋怨,但當听到欽差大人的名號時,卻又在剎那間精神抖擻。
「馬上就去!馬上就去!」縣郡的管家是一位年長的老者,可能是因為年紀大的緣故,再加上秦法森嚴,稍有差池便會觸犯秦法,老人慌里慌張地向縣郡的臥房跑去。
代州府是一座千年古城,因為當地民風淳樸,秦始皇為了便于管理便任用當地長者作為代州的府郡。但即便是這樣在這個民憤淳樸的地方,私自斗還是很常見的。不過都是鄉里鄉親的,這位年長的縣郡也不好多說什麼。
「下官參見上差!」漆黑的夜空之下,在燈火通明的縣衙里,一個老者身著官袍跪在一位將軍的面前。
「你可是縣郡!」
「下官正是!」縣郡不敢抬頭,因為他從這位將軍的語氣之中嗅到了危險。
「這幾日可有官人來到本縣!」將軍再一次發話,他的語氣顯得更加強硬許多,仿佛能夠在他的眼中看到熊熊燃燒的烈火。
「額!這!應該沒有!」縣官回答的有點遲疑,他的口中透露出了一種很不自信的調子。
「什麼!真的嗎!」將軍突然間大吼著眼前的縣官,仿佛在責怪他辦事不力。
「下官該死!下官該死!」縣太爺顯得很驚慌失措,但轉眼之間,他又鼓足了底氣問著手底下的人。
「文書!」
「在!」
「這幾日可有官人途徑我縣!」
「回大人!不曾有過!」面對縣官的指責,文書顯得要更加從容些,他跪在地上很冷靜地告訴在場的所有人,這幾日沒有任何官差來到過這里。
「那可有什麼生人來過!」將軍背著縣官,他的身上突然間多出了一股很不尋常的味道,那是殺氣,這位將軍冰封的心已經開始慢慢融化,他在等待著一場讓他刺激的殺戮,只有殺戮的血腥才能夠刺激他僵持的神經。
「稟告上差!代州城每日來往的商旅數不甚數,穿城而過的生人也數不甚數。」縣官像是很委屈的樣子,他低著腦袋唯唯諾諾地回答著這位上差的問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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