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公子別生氣,我趙高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不值得公子生氣。」似乎子嬰的罵聲對趙高不起任何的作用,奴才就是奴才,最大的特點就是臉皮厚,果然趙高又把自己的笑臉貼了上來。趙高在子嬰的面前挑釁著,他是在向子嬰炫耀現在的勝利果實。
「哈哈哈!」他仰天大笑道︰「想死,咱家是不會讓你死的!」
「這麼一張漂亮臉蛋留著還有很大的用處。」他將自己的手貼在幼公主的臉上,威脅著面前的子嬰。
「趙高,有種你沖我來,別傷害孩子!」子嬰依舊沖著趙高大吼,但這一切都已經沒有用了。
「你說,這麼一張漂亮的臉蛋要是劃上幾道劍痕,會怎麼樣,會不會很好看!」他似乎是在和一旁的閻樂說話,閻樂畢竟是他的女婿,很他分享這麼一點勝利果實也是很正常的。
「那將會是一幅絕美的畫卷!」閻樂微笑著回答,他的這個老岳丈總是能夠想到讓人意想不到的點子,每一次都會給他驚喜,一想到這些,他就真的很開心。
「那好!閻樂,咱家就把他交給你了,你一定得給咱家畫出一幅絕美的畫!」趙高指著閻樂輕輕言道。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婿一定不會辜負他希望,從沙丘政變,到現在的謀害子嬰,都是閻樂在背後幫助他,這個咸陽令真的是做到家了。
「小婿明白!」閻樂心領神會,二人相互飄著眼色,心中設下了一個個美好的場景,不過他和趙高的啞謎,可讓一旁的子嬰急了眼,子嬰雙眼赤紅,依舊沖著趙高大罵道︰「趙高,要殺要剮你盡管沖我來,不要連累其他人!」
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趙高並不是一個英雄,他是一個十足的小人,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現在他看上的幼公主,怨天怨地,只能怨幼公主自己的命不好,沒福氣享受美好的生活,子嬰沖著趙高大吼,因為他看到閻樂將女兒帶了出去,栽倒趙高的手里,他子嬰沒有任何的怨言,他的父親都栽在這個閹人的手中,更何況他這個向來就與世隔絕的世外之人,他無怨無悔,他對得起大秦了,這也算是大秦的氣數,只是他在悲嘆,為何自己臨死之前還要連累自己那久別重逢的女兒,如果不是他被五花大綁,現在的他真的想要狠狠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趙高!有種你殺了我!」他不該啊,不該在趙高的面前提出這樣的話,趙高本就是一個讓人唾棄的小人,怎麼會隨了他的心願呢。
眼前的趙高果然大喜︰「想死!哈哈哈!」
「咱家就偏偏不讓你死!」趙高的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他皺緊了眉頭,眼中閃過一道犀利的目光,他要干什麼,他的邪惡已經讓子嬰的心里產生了深深的恐懼感。
趙高從懷中慢慢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瓶子,看著這個黑色小瓶,子嬰已經明白了,趙高要毒死他,這個小瓶子里裝的肯定是一種特質的毒藥,但是他沒有恐懼,從落到趙高手中的那一刻,他已經有了死心,更何況是現在。
「呵呵!」趙高沖著手中的黑瓶子傻笑著,他的眼神惶恐,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照在他身上穿著的那件黑袍之上,給他的身軀籠罩上了一層神秘的霧紗。
「你可知道,我手中的這瓶毒藥!」他沖著子嬰自言自語,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臉蛋深處那對小酒窩不知不覺陷了下去。
很所有人想象的一樣,子嬰沒有理會他,他把自己的臉龐貼近子嬰,想要在子嬰的面前炫耀一番,可是誰曾想到只听見「呸!」
趙高的臉上便有多了一團白色的粘液,這一幕或許趙高早已預料到,他這樣咄咄逼人,子嬰在他的臉上吐一口唾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趙高慢慢直起身子,他拿出腰間的繡花手絹,緩緩擦拭著臉上的唾沫,此情此景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他會議著曾經經歷過的事情,終于他恍然大悟,記憶中他逼死李斯之時,那位大秦的棟梁之才也在他的臉上吐過一口唾沫,而現在這位未來的秦王,子嬰公子又在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他已經很知足了,這張老臉能夠得到丞相大人與秦王公子的青睞,也算是他人生之中的一大幸事。
他沒有生氣,或許真的是當奴才的賤命,奴才就是主子的狗,這樣的身份已經讓他對這些小事習以為常了,他已經慢慢想起了曾經的那一幕,在那一刻,在這一刻,簡直就是完全相同的景象,他真的很幸福,曾經的繡花手絹現在還留在他的身邊,他還可以用這張繡著花的手絹來擦拭臉上的污漬,也算得上是艷福不淺。
「我真的想親手殺了你!」子嬰咬著牙,他眼中的怒火全部積聚在了這句話中,如果軍士現在放開他,恐怕這位秦帝國的主人真的會一刀解決了趙高。
「吐的好!」突然之間,趙高欣喜萬分,真的無法分辨,他到底是傻了,還是在幸災樂禍。
「子嬰公子,吐的好,您要是想吐,就盡管吐!」奴才天生就是這犯賤的命,趙高又貼在子嬰的面前嘻嘻地笑著。
「趙高,我要殺了你!」子嬰掙扎著,他被軍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他使出全力掙扎著,但是沒有用,他還是被趙高壓在地上,不能動彈。
「我告訴你啊!這瓶毒藥是奴才特意為子嬰公子設計的。」趙高指著手中的小瓶子自言自語著,他在向子嬰解說他的陰謀。
「這種毒藥又難吃又難聞,但他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他轉身背手望著窗外,漆黑的小屋被窗外射進來的日光籠罩,他站在原地盡情享受著陽光的沐浴。他在子嬰的面前盡情炫耀著,但不知是何原因,他卻突然停下了,反而大笑道︰「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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