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出于好意,或許是為了防範,當侯爺主動提出聯合剿匪之時,嚴將軍居然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那是一種多麼大的勇氣,也是一種多麼牛逼的高尚道德.
「這!既然嚴將軍如此堅決,那本侯也不好再推月兌!剿匪一事就全權拜托侯爺了!」這位侯爺倒是機靈,還沒等到嚴將軍的話音落地,他就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了嚴將軍的身上。
「侯爺!信已經送到,那末將就告辭了!」嚴將軍向侯爺擺了擺手,轉身要離去,意料之中的事情出現了,就在嚴將軍綱要轉身離去的那一剎那,侯爺喚下了眼前的嚴將軍。
「將軍留步!已備下酒宴,將軍吃過再走!」這是意料之中的挽留,也是出于禮貌的邀請,嚴將軍該怎麼回答呢,隱隱約約之間,他總是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地方透著一股子邪風,但不知道為何,他的心里就是猜不透這股味道。
嚴將軍轉身望去,那侯爺正在向他招著手,還沒有等到那侯爺的話傳到嚴將軍的耳中,他已經猜到了這位侯爺的目的,酒宴早已為他備下,但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到底該不該繼續留在這里,他的心里很清楚,酒是絕對不能隨便吃的,尤其是這位侯爺的酒,如果想要吃這位侯爺的酒宴,那就得更加慎重,慎重加慎重。
他微笑地望著眼前的侯爺,或許這嘴角之上的微笑已經能夠回答了侯爺了,他的心意已決,這頓酒宴他是吃定了,當然絕不不是因為他貪杯。現在的年頭真的不好過了,想要生存下去就得付出慘重的代價,就比如他這位守城將軍,他知道在外人的眼中誰也以為他這個將軍當得是那麼逍遙自在,但是誰又能知曉他心中藏著的心酸嗎,或許是周峰,或許是那些與他生死與共的兄弟們。
他留下來的目的還有一個,現在的大秦帝國已經是千瘡百孔,正如那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這位侯爺應該算得上是一個達官貴人,雖然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侯爺,但對于天下大事他可是分析得相當透徹,對于朝廷之上的那些大臣們的小心思,他也模得相當到位。
嚴將軍與這位侯爺吃酒,或許在旁人的眼中看來是為了討好眼前的侯爺,但他的目的並不在此,他想要從這位侯爺的口中得到一些準確的訊息,蒙恬大軍已在城外,為這個在風雨中搖曳的大秦帝國賣命,他還值不值得。
「侯爺!酒宴已經備好!」正當二人都陷入沉思之時,僕人走了進來。這個消息並不感到意外,當卻讓嚴將軍感到了陣陣的不適,說句實話,他當將軍這麼久,還沒有在像侯爺這樣人的府上吃過一頓酒。準確的說應該是長這麼大,還沒有正兒八經地吃過一頓,有一個例外就是多年前他上任之時,在趙丞相府上吃的一頓。
「將軍請!」
「侯爺請!」侯爺很有禮貌地邀請著嚴將軍,但就在這時,那個不好的感覺終于來了,嚴將軍似乎看到了侯爺拂動的衣袖濕漉漉的,侯爺臉色的從容竟然讓他完全沒有在意這一點,他側著眼楮望去,在侯爺剛才停留的地方,他似乎能夠模糊地看到一個烏黑的小點,那是什麼呢,雖然只是一個小點,但強烈的好奇感已經讓嚴將軍將那小黑點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那小黑點如同一個導火索一樣埋在了嚴將軍的腦海之中,但嚴將軍沒有講出來,他知道僅憑那麼一個小黑點根本證明不了什麼,所以他也就裝聾作啞不再去多問。
在侯爺的指引下,嚴將軍入了酒席,百姓饑寒日,朱門酒肉臭啊!這句話說得真有道理。望著那豐盛的酒宴,嚴將軍不停地抿著口水,雖然他是將軍,但眼前的豐盛酒宴他還沒有吃過,看著這些雞鴨魚肉,他的口水就不停地留下來了。「將軍恐怕已經好久沒有吃過這麼豐盛的酒了吧!」侯爺坐在朱紅的木椅之上,仰天大笑,他似乎是在嘲笑眼前的嚴將軍寒酸,看到如此豐盛的酒宴竟然會不停地流口水,還情不自禁地抿著自己的口水。
「侯爺見笑了,末將只是一個粗人,在末將的眼里只知道打仗,保衛大秦,軍糧雖好,但還真的沒有侯爺的酒宴豐富!」嚴將軍似乎是在向侯爺解釋著,但讓人感覺更多的是他在故意掩飾著自己內心的自卑。
「哈哈哈!將軍不愧是大秦的忠臣良將!本侯一定具表丞相大人,為將軍請功!」微弱的燈光將侯爺的臉蛋照的紅彤彤的,在那金燦燦的燈光之下,他宛如一個年少的孩童一般,紅彤彤的兩個臉蛋讓他的模樣更加稚女敕。
「將軍莫要客氣!」看到嚴將軍久久沒有動筷子,這位侯爺的心里開始焦急了許多。他拿起筷子為嚴將軍夾了一塊雞腿肉,還慈眉善目地不停催促著眼前的嚴將軍。
「謝侯爺!」可能是桌子實在是太大了,再加上這位侯爺的胳膊有點斷,他手中的筷子有點夠不著嚴將軍的碗,行事魯莽的他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將那筷子上的雞肉塊夾到了嚴將軍的碗中。讓人感到慶幸的是,這位嚴將軍也是察言觀色的能手,當侯爺的那雙小手慢慢向他伸來的時候,他的眼楮迅速掃描到了這一切,于是乎,他急忙將自己的碗端了起來去接著侯爺送上門的雞肉,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感謝。
雖然侯爺很順利地將自己筷子上的鴨肉夾到了嚴將軍的碗里,但另一件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就當這位侯爺瘦小的身子慢慢向後縮的時候,他一不小心便將那放在面前的湯碗打翻在地,四濺的熱湯灑在了他的身子上,將他的下半身全部都弄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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