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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兩名拆遷辦的工作人員離開,距離奧迪車不遠處,一身黑色西裝的郭松從一輛路虎攬勝的車上走了下來。這個郭松是王文虎手下的一員大將,是白虎幫的一個堂主,身手不凡,同時心狠手辣。
很快的,郭松叼著煙來到了張良的汽車旁,滿臉陰沉的說道︰「張主任,這一家是塊硬骨頭,看來軟的是不行了,咱們得來硬的。」這段狠話配合著那對狠戾的三角眼,愣是讓和郭松已經很熟的張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郭松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得意,張良的懼怕讓他很是受用。
張良把目光轉向了一邊,故意不去看郭松,心里暗罵了一聲,若不是你的手下把那枚勛章弄丟了,搬遷工作早就順利完成了,何用你在這里狐假虎威的,雖然心里這樣想,但是嘴上卻不敢這麼說。這郭松可是出了名的翻臉不認人,陰沉手辣,因為一句話得罪這樣的一個小人,顯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想到這里,張良把問題放在了拆遷上面,皺著眉頭說道︰「那家人我見過,除了那個婦女以外,其他都還好說,那個婦女可不是一般的固執,來硬的,搞不好會鬧出人命。」因為有當局長的叔叔撐腰,在過去幾年里,他手下的拆遷工程很多都是用強硬手段拆遷的。
其中,大部分居民都曾起訴,但是打贏官司的一個都沒有。
有一次,有個記者試圖曝光他的暴力行為,結果第二天被人打斷了腿。
幾年來,張良的官職沒丟不說,膽子越來越大,腰包越來越鼓,但是對于鬧出人命,他還是有一些忌憚的,畢竟如今暴力拆遷已經成為焦點問題,若是鬧出人命,很不好收場。
「放心吧!!張主任,我有分寸,最多打斷那老不死的狗腿,絕對不鬧出人命。」郭松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陰狠。在的眼里,拆遷過程中與拆遷戶的斗爭是非常有趣味的,他很喜歡那種把死鴨子嘴 的拆遷戶打的渾身顫抖跪地求饒的變態快感。
張良和郭松合作的不是一次兩次了,哪能不明白這郭松的變態,想想這拆遷工作只剩下這一戶了,他也很是頭疼,沉吟幾秒鐘,終于點頭答應,不過卻叮囑道︰「一定要速戰速決,記住,千萬不能鬧出人命。」
郭松不以為意的撇撇嘴︰「我除了前段時間那次,什麼時間下手沒個準了。」說完,轉身去著急兄弟去了。
草,前段時間要不是你老大給你擦**,你tm的早就進監獄里面蹲著吃牢飯去了,哪還能在這里裝bi,張良看著得瑟著遠去的郭松,在心里暗罵。
王小二家位手巷子靠近末尾的位置,在一片廢墟中顯得格外顯眼。
如今他家前面的房子全部拆除了,後面的房子因為他家的還沒有拆,都還留著,不過里面的人都已經搬走了。
客廳里,王小二和父母都在,桌子上李少強來的時候吃剩下的飯菜散了一地,因為剛才王小二的母親又和拆遷辦的人吵了一架,這次拆遷辦的人直接把桌子給掀了,然後揚長而去,所以三個人的心情都非常不好,尤其是王小二的母親,眼楮紅腫,顯然已經哭過了一場。
「二啊,你明天得去上班吧?」昏暗的燈光下,王小二的父親點燃一支香煙,面色發愁地吸著,沒吸幾口就咳嗽了起來。
對于一個不經常抽煙的人而言,發展到一天抽兩盒,王小二的父親根本不適應。
「嗯。」
面色土灰,頭發凌亂的王小二點了點頭。剛才與拆遷辦的爭斗中,他顯然吃虧了。
「那明天你就正常的去上班吧,家里的事你別管了。」王小二的父親說道。
王小二搖了搖頭︰「爸,媽,這事不處理完,我就是去上班了,也肯定會瀆職的。」
听王小二這麼一說,王小二的父母同時沉默。他們都是老老實實的百姓,心地善良的他們很明白,如果王小二再工作中不小心犯了錯誤,那他們的心里肯定非常難受的。
「秀,要不勛章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吧,他們都是有勢力有背景的人,我們不可能斗得過他們。」王小二的父親掐滅煙頭。
王小二的母親鼻子一酸,眼圈發紅,卻異常堅定的說道︰「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算了,那枚勛章可是龍龍用生命換來的。我不管他們的勢力有多大,只要他們把勛章還給我,我們立刻就搬走,若是不還,我寧可死在這個屋子里,也不會搬走的。」
王小二的母親低下頭,眼淚不停的落下。
「媽,你說什麼呢。」王小二心疼的不得了,上前拍了拍母親的後背。
「唉!」王小二的父親嘆了口氣,充滿了無力感。
看到父母如此失落,王小二心中也不好過,他腦海里下意識地閃過了李少強的身影,最後思索了一番說道︰「爸,媽,要不我想想辦法。」
「什麼辦法?」王小二的父母同時抬頭,異口同聲地問道。
王小二說道︰「剛才來咱們家吃飯的英雄李少強你們也看到了,我直覺他不是一個簡單地人,所以我看能不能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來幫這個忙。」
「二啊,還是算了吧,你說萬一英雄只是一個普通人,那我們豈不是連累了他嗎?」王小二的母親性子柔軟,雖然在勛章的事情上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堅定,但是心的善良的她還是恐怕給李少強添上一些不必要的災難。
王小二的父親也嘆氣道︰「我說也是,之前我私下打听了一下,咱們區那個拆遷辦主任背景很深,而且這次的搬遷公司據說是黑社會背景。」
「 當!」
王小二的父親的話音剛落,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院子里的大門直接被挖掘機撞飛了出去。
隨後,身穿黑色西服的郭松帶著十幾個大漢氣勢洶洶地沖進院子,一邊走,一邊陰森森地罵道︰「老不死的,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媽的,老子就不信拆不掉你家的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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