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見他的兔子此時眼中閃著的傷心,讓他一陣心痛,竟然開始希望地上那人快些醒來,他不想看到兔子傷心,一見到他傷心難過,他的心就會很痛,像是被針扎一樣。
夕陽西沉,大地就像是被侵泡在血水中一樣,紅的刺眼,心寒。
直到曲鳶像是剛睡醒一覺,緩緩睜開明亮的眼楮,臉上沒一絲痛苦之色,雲霄詫異的看著他,許久才被他一聲溫柔的詢問拉回來,「晟弟,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雲霄連忙拉過他的手,奇了!剛才明明還是很亂的脈象,現在竟然是那麼的正常,這脈象明明是健康的表現。
雲霄疑惑轉頭看向小老頭,卻見他一臉漠然兩手後背,目視遠方,雲霄癟癟嘴,看來小老頭並不打算給她任何解釋。
曲鳶有些疑惑,一向有潔癖的自己此時竟然坐在地上,連忙一躍起身,用手拉住衣角抖著上面的灰塵。
見他健康的不能再健康,雲霄心忖,該死的刀疤男,竟然嚇唬小白來殺他,還好小白沒有上他的當。
不過在一想小老頭的話,不像是在騙她,那麼,到底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曲鳶那雙泉水一般的眼楮里沒有任何復雜,說︰「晟弟,剛才對不住你。」
輕松的一笑︰「沒什麼誰讓他是你義父呢。」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將他置于死地,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
南宮焰冷哼一聲,眉間皺成一個「川」字,兔子險些喪命在那刀疤男手中,豈是一句對不住就能解決的!見他一臉憤怒,眼神恨不得拆了曲鳶,雲霄連忙岔開話題,「我們快些下山吧,這武林大會是不可能在繼續下去了。」
舞台早就毀了,四周一片狼藉。
武林中人都講一個道義,剛才他們也听到了師徒兩人的對話,雖然救他們一命的是白衣老人,可是,如果沒有那個小孩的話,老人也不會趕來。
眾人心中的感激之情騰騰升起,個個都是一身正義鎮鎮鐵漢,都是有恩必報的正義之士。
這人情就這麼欠下了,而且一欠還是這麼多份,之中不凡有數一數二的高手,雲霄在心中開心極了,沒想到這麼容易,功勞就從天而降。
此時一個壯漢從地上坐起,身上的疼痛已經消失,吃下那可藥丸後渾身反而舒服得不得了,雲霄看他一眼,肌肉發達,四肢健壯,一副莽漢樣。
只見莽漢激動地雙手抱拳,「恩人,此恩情在下一定銘記在心,可否告訴在下恩人的姓名?如有用得到在下之處,在下一定義不容辭。」
眾人也跟著連忙道︰「就是,還請恩公告訴我們,我們也好報恩吶。」
雲霄嘻嘻笑,「我啊,我叫君晟,現在是國學院的學生呢。」
看一眼旁邊和尚頭道士衣的老頭,雲霄想一想,幽幽道︰「這是我的師父。」然後再心中補充道︰只是還不知道師父姓甚名誰。
要是被某人听到她的心聲,一定會氣結。
這時,裴元走上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不確定,「敢問閣下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邪醫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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