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梔子對司少旻歉意的笑了笑,語氣十分誠懇︰「一個時辰到了,司公子,被打擾的時間折成錢你可以找賽師爺和縣令公子索賠,大概是二十兩金。算上被影響的心情的賠償,可以追要一百兩銀子,如果需要的話可以找我幫你辯護。」
司少旻轉身落座,悠哉的喝了口茶︰「罷了,今天這二位的戲也上演的好看,就當和梔子姑娘一起看了場戲吧,也是在下的榮幸!」
卓不凡一听,腳步一滑,被一拳打到後腰,哀嚎了一聲。
賽公孫面色難看︰「朱梔子,我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過你?」
朱梔子盯著他的臉,臉還是那張臉,認識他的時候他二十歲,心機深沉,現在他二十五,倒是喜怒哀樂一目了然,眼中閃過一抹探究,面上卻一臉奚落。
「賽公孫,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現在你怎麼這麼天真呢?有的人就是天生的不對付,還需要得罪才能厭惡?」
賽公孫恨恨的轉過身,對著還打的不亦樂乎的卓不凡,嚷了一嗓子︰「走,真是發神經了,來這里。」
卓不凡正一心二用,豎著耳朵听著這邊呢,不理會賽公孫,問了句︰「他以前什麼樣啊?」
朱梔子楞了一下︰「阿三阿四,別怕砸爛我這房間的東西,把他們丟出去,砸壞了我去衙門索賠,衙門有衙門的規矩,我朱梔子也有規矩,賽公孫這樣的客人不招待!」
最終,賽公孫和卓不凡是被從怡紅院的大門口扔出去的。
來送銀耳湯的春草一見有人來搗亂,跟著跑出去補了一句︰「呸!什麼玩意,沒錢還想來白蹭啊,要不要臉,看著人模人樣的,這麼下作!」
引得路人一陣圍觀,偏偏他倆還算是韓城縣的名人,賽公孫捂著臉拉著卓不凡落荒而逃。
司少旻最後無限深情的注視了朱梔子一眼,轉身離開。
下午,蘇家來人找朱梔子再上公堂。
徐二被毀尸,黃姓大夫剛從衙門出來就失蹤,現在很多人都在猜測,這個大夫被蘇家收買做了假證,現在被滅口。
蘇松柏橫行街頭倒是沒什麼怕的,名聲什麼的都是浮雲,但是蘇家有個大官蘇銘忠,不能被毀了賢名,蘇銘忠的大女兒蘇飛雪是當前皇帝新**雪貴人。
換句話說,蘇松柏可以不要臉,但是打斷骨頭連著筋。
蘇家開價三百兩黃金,似乎沒有理由拒絕,何況,還是她信奉的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本想著給她留條生路,但是若是她不那麼貪婪的話,就不會有這個下場了。
人性啊人性這劣根性就是過不去的坎。
朱梔子眼簾微垂,花了三秒鐘考慮,就同意了。
洗白蘇家這倒不是什麼難事。
蘇家真沒有理由帶走黃大夫,供著還差不多!難道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