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公子,以前的陸馥梅已經死了,你要是懷念她的話,可以去你們常去的地方給她燒紙上香,也算你的心意,我和陸馥梅截然不同,你應該感覺的到!多做糾纏沒有意義!」
司少旻突然蹲下來,撫上朱梔子的腳踝,朱梔子嚇了一大跳,卻被他握住腳踝,冰冷的腳踝陡然上一暖。
不知道是不是在青南山死前影響太深刻,她的腳常年都是冰冷的,即使是在夏日里,也是凍人的可怕,觸到那抹溫暖不由得跳起來,心中涌起一抹異樣。
他低嘆︰「這朵梅花是六年前我親自給你紋上的,女子不隨便示足給男子,你若是對我無情豈會容我如此?」
朱梔子懵了!陸馥梅和司少旻若感情甚篤,那他呢,他們不是在一起若天雷勾動地火嗎,她親眼看見他眼神濃烈,陸馥梅也是一片柔情,那樣膠著的視線,不是動情又豈會有?
此時她突然心生一股憤怒,居然是氣陸馥梅對賽公孫的不忠!
正要說話,卻覺得像是被什麼力量堵住了嘴。
「那你為什麼把我弄丟了?」她低喃一聲,等問出聲來,自己都不敢相信。
司少旻面上閃過一抹痛色︰「你我從小一起長大,雖然你只是個丫鬟,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你,既然你問起,我倒是想問問你,為什麼我待你情深,僅僅因為敏芝的幾句話,你就能不問我一句,而棄我而去?」
「我沒有!那天在鹿鳴山等我找回那個望江亭,根本一個人都沒有,你拋下了我,不是嗎?你還真是枉費心機,你只要說一聲,不要我了,我自然會走,哪里用得著你們奔波到鹿鳴山再把我拋下呢!」
「你要和周敏芝周大小姐成親了,她說的很對,我再怎麼不甘心也只是個侍妾,我原以為至少有你的愛戀,是個侍妾我也願意,沒想到你一邊對我情話綿綿,另一邊卻讓周敏芝珠胎暗結,司少旻,司公子,你對我有一句真話麼,也許你是怕我的存在讓周小姐生氣,也對,哪有大戶人家妻子沒過門,都有了侍妾的!」
司少旻臉色一僵︰「我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拋下你不管,你明知道我的處境,那個時候我不得不成親,不得不生下嫡子,不然你以為司家…就算以前我錯了,現在我回來找你了,梅兒,跟我回去,你的贖身費是一百萬兩黃金,我出!」
朱梔子輕大笑一聲,聲音哀婉淒涼,眼中無淚,只有深切的悲傷,但是她心中清明,像是再看一場戲,自己站在局外,看自己淚流滿面。
「恭喜你啊,少爺,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只是錯過的終究是錯過了,我陸馥梅等了五年,就是想親自問問你,現在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放下了,也該走了……」
聲音越來越飄忽,終于散去,朱梔子像是被抽空了,頹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