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伯伯,你好,我們到此是為尋藥救人,並無惡意,冒昧到訪,還請您高抬貴手,放我們過去。」
聞言,樹妖一驚,此人絕非等閑之輩,半響道︰「我用什麼相信你們所說的?」
聞言,瑤玲兒再次道︰「樹伯伯,我乃女媧後裔,他乃長白山門下弟子,都是道家之人,騙你作甚。」
「你是女媧後裔?!難怪身上一股靈氣逼人,這麼說來,你們能來到此地,蛟龍想必已死。」樹妖一驚後低喃道。
「樹伯伯,那是否可以放我們過去?」瑤玲兒挑眉低聲問道。
「我可以放你們過去,但是你們必須留下一樣自己身上最珍貴的東西。」
「最珍貴的東西?」南宮宸軒疑惑道。
「對!最珍貴的東西。」樹妖再次肯定道。
聞言,兩人相互一望,瑤玲兒問道︰「兩人都必須要留下一樣,還是其中一個留下便可?」
「那得看這個東西是否值嘍。」
瑤玲兒掃了掃南宮宸軒,「你干嘛這樣子看我?」見她如此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不自在反駁道。
「我又不會吃了你,就看看你身上有什麼珍貴的東西沒。」瑤玲兒白眼道。
「我能有什麼珍貴的東西。」說道西字的時候拖著平音,好似想到了什麼。
「你不會是叫我把軒轅劍交出吧?」南宮宸軒又道。
「那也是你珍貴的東西嗎?我看不像。」語畢,南宮宸軒也用同樣的眼神掃著她。
「你看我也沒用,我身上沒珍貴的東西。」瑤玲兒淡色道。
「是嗎?」南宮宸軒壞笑著。
「當然,不然呢?懶得跟你廢話啦,快點想。」語畢,白了一眼他隨後轉身來回想著。
我身上有什麼珍貴的呢?這手鏈,不,不,不,它只是重要的東西,不是我身上珍貴的東西。瑤玲兒自言自語著,手里不停的把玩著肩前的幾縷發絲,這時,瑤玲兒定格在那里,看著手里的發絲。
難道是它?不行,不行,我從小到大最疼惜我的頭發了,每次阿嬌幫我整理頭發的時候我都必須再三叮屬,不可以弄斷我的頭發,一定得小心,如果我割下它給樹伯伯,那,那不得要我半條命啊。
「喂!玲兒發什麼愣呢?」南宮宸軒見一邊的她像石化一樣的定格在那里,疑惑上前拍著她的肩膀幾下。
「啊啊啊,沒什麼,你有沒有想到?」瑤玲兒回過神來問道。
「沒有。」果斷的回答
,這麼果斷的回答,真懷疑你有沒有認真想,瑤玲兒暗自無奈著,然後低著繼續看著自己的頭發。
恩,就這麼辦吧,隨著走到樹妖跟前,道︰「樹伯伯,我已經想好了留下什麼給您。」
聞言,道︰「嗷——?」拭目以待的看著瑤玲兒。
隨後,瑤玲兒長吸一口氣,伸著手指,將內力運道指尖上,以劍氣快如風般劃斷了自己的一縷發絲,然後遞上。
樹妖用一旁的樹枝接過,看了看,隨後瑤玲兒的發絲變成了一片粉里透著微微白色的睡蓮花瓣。
「怎麼樣?值嗎?」瑤玲兒挑眉問道。
半響,回神過來,樹妖道︰「哈哈哈,小姑娘,看來你真是不簡單啊,好自為之吧。」落下最後話音,已經消失在眼前,只有斷斷續續的笑聲。
「玲兒,你的頭頭發??」南宮宸軒一絲驚訝的說道。
瑤玲兒轉過頭,只見此時眼眶漸漸紅了,嘟著嘴,指著他的肩膀,道︰「能借我靠靠嗎?」
「哦。」南宮宸軒半愣著。
那擎天巨樹梢頭的碧葉,連成一片,搖曳萬里,把林海上淡淡的白雲趕來趕去。安靜得只能听見微風吹動著周圍樹木的「嘩嘩」聲響,隨著樹木搖擺的節奏,小鳥兒便開始「嘰嘰喳喳」的歡暢,好似再為這對有情人兒在歡慶,此情此景襯托得淋淋盡致,一陣清風過,卷起了兩人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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