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骷髏犬,是現在巨魔犬變成的東西,只能這麼稱呼它。
赤焰,將他們驚訝的臉照得通紅,扭曲而僵硬,甚至透露著無奈與迷惑,這是一種對生命的臨時看法與態度。
他們平時不會這樣,在生死的時刻更不會這樣,但這次生死餓的時刻跟以往都不同了,如何不同,又很難形容,或者,沒有經歷過這種心理歷程的人,是很難理解的。
無人會欣賞這種表情,甚至它也不會從它的燃燒的眼窩里,根本就是冷峻的凶光或者灼人靈魂的烈光!
這種狀態並沒有維持多久,它再次飛撲而出這次速度還猛,烈火幾乎將獨耳龍所有的退路都封住了,他完全在烈火中被包裹了
這一瞬,鐵桶的金剛板斧也出手了如飛星一般出手了對,以他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它,只有放手一搏然後,再試另一把!
它的爪子離獨耳龍的眼楮只有半寸,但烈火已灼燒了起來,他失聲痛叫起來,而正在這時,兩把飛斧相繼飛來,一把從它頭上掠過,另一把則打在了它的頭骨上,將它打飛了出去!
這板斧,並沒有將它的腦袋砍下來,只是將它打飛了,甚至連骨頭都完整無損,沒有一條裂痕,然後,它甩了甩頭,站了起來,赤焰眼窩盯著那個將其打飛的人,凶光乍現!
鐵桶趕緊走到獨耳龍的身前,護著他,並挑釁道︰「有種跟我單挑,欺負受傷的人,算什麼好狗!」
他知道它听不懂,就算听懂也不會听進去,只是這樣罵出去會讓好受一點,至少不那麼恐懼了。
毫無懸念,巨魔犬被激怒了,咆哮幾聲,正欲朝他撲過去,忽然響起了一聲尖哨,在空洞洞的空間里回蕩這哨聲還在回蕩,一個身影飄然而下,伴隨著披風的「兮兮」微響此人雖不算高大,但看起來還算是魁梧,這大概是因為肩膀特別的寬、臂展特別的長的緣故,像個企鵝那樣,有點滑稽;他一頭黃褐交雜的短發,眉毛又黃又長,垂至肩膀,像個境界超高的老和尚那樣,這在滑稽的眉毛之下,卻有一雙又圓又大的眼楮,巨大的眼眸里射出飛到一半的光芒,叫人不敢正視,否則馬上就會被刺瞎一樣;在這張臉上,他的勾鼻及其透出的銳氣同樣讓人印象深刻;他左手一把短彎刀,和他的目光一樣鋒利,右手是一個金鉤,這是因為他的手腕被砍掉了,就套上了這個一個武器兼假肢。
他飄落于巨魔犬的身邊,那條狗吠了幾聲,而不是咆哮,赤焰慢慢變成了綠焰,搖著骨尾巴,跳過來,舌忝著他的鐮刀金鉤!
難道他是這犬的主人嗎?
鐵桶指著他望了望獨耳龍,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反而是他搶先,對著獨耳龍一展笑道︰「師弟,多年沒見,你還好嗎?」
獨耳龍不好,他的眼珠變赤了,凶光乍現咧著牙,低低地嘶叫著,太陽穴和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全身的肌肉在顫抖,就像一個一個見了血的吸血鬼一樣!
鐵桶見他血色不對,以為是太激動了,便扯掉身上的辦百年衣布,將其左臂傷口處包扎,道︰「不會有事的,他來了!」
獨耳龍似乎沒有听見,只是死盯著那個人,眼里透出的光,像飛針一行射出,並且是帶焰燒後的飛針的!
哪人撫摩這巨魔犬那綠焰居然上傷不了他卻對著獨耳龍搖頭笑道︰「咋咋,多年沒見,師弟,你的功夫退步了,連這麼一只小狗也干不掉。」
獨耳龍仍不作聲。
他繼續道︰「這只寵物叫巨魔犬,是地獄犬之子,來自地獄,一年前被葉公公降服,便替他把守這怖龍洞……它還有一個名號,叫‘不死犬’,這也難怪你打不死它了,還斷送了一條……」
他對著那斷臂一味的惋嘆。
獨耳龍仍不作聲,,一滴汗像血一般從額頭上劃下來,斷流于眼楮間,發出「嗤嗤」的響聲,像是被蒸發掉了這灼燒的眼楮!
那人撫摩這巨魔犬的骷髏頭,一只模到了它的牙齒,再笑道︰「你連它都殺不了,還談什麼報仇呢?」
鐵桶听著他說,知道他們認識,是師兄弟關系,但這關系是好是壞他根本就沒有頭緒,只是覺得這獨白有點奇怪,然後在望著這個把他帶到這里的人。
「那好吧,我幫你!」它是對著狗說的,但其實是要獨耳龍听,因為後者一听之後,全身的肌肉劇烈地跳動了一下,就快一觸即發了!
那人從腰間取出一根骨頭,一根很特別的骨頭它會發光的,就像愛那個其發散的氣味一樣,除此之外就毫無特色了。
巨魔犬一把叼了過去,愉快地舌忝了起來,尾巴像火舌一棒擺動!
其愉快很快變成了哀號,然後是咆哮,他的骨頭由牙齒到尾巴,慢慢地被染黑了,它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身上之火漸漸變小,然後身上的骨頭,一塊一塊地掉了下來,變成了一堆骨頭,一對燃燒的骨頭而已!一個來自地獄的之魔犬不死犬徹底完蛋了!
那人抽出那根會發光的骨頭,道︰「這叫神骨,沒有毒,但對這惡魔之犬是劇毒的」
「你不用解釋夜刀!」獨耳龍終于從憤怒的壓抑中擺月兌了出來,只是暫時性的,然後那雙眼再次死盯著對方。
夜刀笑道︰「我以為你的耳聾了或者啞巴了呢,原來還會說話的呢~」
獨耳龍道︰「你來這里干什麼呢?」
「當然是救你了!」夜刀哈哈大笑道,「真好笑,難道我是來送死的麼」說著,幾乎笑得喘不過起來。
獨耳龍咬了咬牙道︰「難道你忘了我們有血海深仇的麼?
夜刀笑道︰「算了吧,以你現在的樣子。」
「沒試過,怎麼知道呢?」獨耳龍獨臂微微顫顫,扶著岩壁站了起來。
「你真的想死?」
「不想,我只想他嗎的報仇!」
「我怕錯過機會,可能在要等十年了!」
「活著,總會有機會的!」夜刀道,「何況,你忘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報仇,而是龍骨珠!」
獨耳龍道︰「你怎麼知道的?」
「進來這里的人,都是同一個目的!」
「那你呢?
「我不同。」
「有何不同?」
「不是說了麼,我是來救你的。」
獨耳龍當然知道,現在的他連一只螞蟻都捏不死,又如何報仇呢?而且夜刀說的也是分的有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獨耳龍咬了咬牙,道︰「那你走吧!」
夜刀道︰「我不走!」
「你不是已經救了我了麼?」
「對!」
「那你還不走?」
「不是我走,是你」
「為什麼呢?」
夜刀笑而不語,沉默了一會兒,指著那堆燃燒哦阿德白骨道︰「不走,和它一樣的下場!」
獨耳龍笑道︰「看來,你我一戰,在所難免,就像十年之前一樣!」
夜刀撫著彎刀道︰「不錯!」
獨耳龍咬了咬牙,道︰「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龍骨珠的守衛者?」
夜刀嘆了一口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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