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當然感受不到情況有多糟糕,但他相信情況糟糕的要命,因為白仙居士已經是他的信仰了!
「他們會有危險嗎?」阿吉道。
白仙居士黯然道︰「他們已經在死亡的邊緣了。」
陶小志在死亡邊緣這可以理解,但為什麼也把折魂拖進水了呢?
「我們趕快去……」
白仙居士擺了擺手,道︰「不能進去,打斷他們,他們都會死的!」
阿吉又浮躁了起來,那種氣馬會上又入侵了體內,是他的臉色更難受了。
「那我們能干什麼呢?」
「等。」
等,是人生的另一種痛苦︰等孩子出生,等女人月兌衣服,等上廁所,等等,沒有一件不是痛苦的,甚至從局外人的的角度來說,甚至比局內人的還要痛苦!
所以,門內的兩人痛苦,門外的兩人也痛苦。
他們要等的是這柱香的結束,並且保證里面的人不受到干擾。
為了轉移一下注意力,阿吉還是選擇了一些自己感興趣的話題︰「白仙先生,你之前說折魂藥師的功夫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你又說。」
「他確實比誰都厲害!」白仙居士神秘地笑道,「一個真正的功夫鬼才!」
「功夫」用「鬼才」來形容,足見其深不可測,也許你根本就不會去測,因為他完全把這種東**在深海里,就算是洞察能力再強的人,也根本看不出來。也許,你會說,起來的「才」是一種「廢才」,但是這種看不出來的「才」才是最可怕的「才」,因為誰也沒有才能發現它!
「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白仙居士淡淡道︰「靠感覺。」
他能感覺道,證明他有「才」,而這種「才」絕不僅僅是智力上的而可能和折魂具有相同相似或者相反的東西!
「那他功夫如何了得呢?」
白仙居士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道︰「你覺得這里面的‘氣’是什麼呢?」
空氣?氣壓?
阿吉搔著腦袋,又想了那麼一會兒道︰「大概是人們所說的‘氣功’吧……」
「氣功也有很多種啊!」白仙居士道,「我說這里的‘氣’,應該回答的是什麼什麼氣,而不是氣什麼什麼。」
這看起來像是組詞一樣,但卻把阿吉的頭皮都搔破了,然後使勁地搖頭。
這個年輕人還算不錯,不懂得他決不去猜測,也不會故作大學問說肯定什麼什麼的,更不會隨便用什麼敷衍了事。這讓白仙居士對他有了進一步的好感。
白仙居士笑道︰「這是一種‘魂氣’!」
「魂氣?」阿吉又搔起了腦袋,「就是靈魂之氣嗎?」
「這是一種膚淺的理解,但又不完全的錯。」白仙居士笑道,「‘幽氣’就是‘幽靈之氣’,是‘靈魂之氣’的一種,而‘魂氣’應該是‘靈魂之氣功’,但又不能完全地說是‘氣功’,它還包含了‘靈魂之氣’在里面……它是一種從靈魂深處產生的東西,卻能對別人的靈魂造成傷害」
阿吉被徹底搞糊涂了,那種「魂氣」又使得他十分的難受,他需要一個深呼吸,在想想別的事或者什麼事都不想。
白仙居士拍著他的肩膀道︰「這讓你理解十分的困難,你也不需要深究下去,就算是我也沒完全領悟透這種奇怪的東西,因為我也不會只有會的人,才知道什麼是‘魂氣’,才能控制它駕駑它運用它再將它和自己融為一體……」
所以,能真正理解「魂氣」的人,只有一種,就是有「魂氣」又能使出魂氣的人!
阿吉點了點頭,有搖了搖頭,在沉思了一會兒道︰「那種‘魂氣’必定很厲害了!」
白仙居士道︰「輕則如你一般的癥狀,重則魂飛魄散,不但丟了性命,連鬼也做不成了簡單地說,除了一具死尸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這可把阿吉嚇得魂飛魄散了他終于明白里面的情況有多糟糕了,那真是要命的糟糕!
「不用擔心,折魂魂氣深厚,是不會掉了性命的。只不過……」白仙居士皺了皺眉,「只不過陶小志能否經得住魂氣的沖擊,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他雖然這麼說,但比阿吉還要擔心,因為他對魂氣還有一定的了解,只是不想把這種不安掛在臉上而已一個老者經常耍手段。
為了緩和這種緊張的擔憂,阿吉又適時地開口了︰「那麼折魂之魂氣一定足夠厲害?」
白仙居士淡淡道︰「他是一個魂氣大師!」
「你知道他之前的故事?」
「正好知道一點點,但我不會告訴你」
「為什麼呢?」
「因為你不是一個文人,不會幫他寫自傳!」白仙居士笑道,「開玩笑,開玩笑」
「自傳還是他寫吧,不能由我代寫!」阿吉也是懂得偶爾又抹一把,雖然它也屬于古板的一類人。
白仙居士道︰「那是他未來瀟灑林之前的事,那時他還未棄武從醫的事,那也許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那時的他,絕對不是個好東西,而且是個徹頭徹尾的魔頭!」
阿吉大吃一驚,不只是自己同听錯了還是老年痴呆癥又犯了,總之,他很難接受這種說法折魂可是一個十分有醫德的人,雖然脾氣有點怪!
白仙居士笑道︰「我知道你不相信,而我腦袋也好得很……那時,江湖里有個稱號叫‘噬魂狂魔’,獵殺人的靈魂者于一瞬間,也不知幾多的人、惡人、好人或者其他人死于其魂氣之下,在江湖引起的風腥血雨,足矣讓聞其號者,聞風喪膽,魂飛魄散……這說的當然是折魂」
「噬魂狂魔?」阿吉搔這腦袋道,「我听人說,好像是‘噬魂狂魔’弒魄吧……」
白仙居士淡淡道︰「那時,她的名字就叫弒魄!」
他這麼淡淡地說,說出來的東西卻像一股強勁魂氣一樣,震的別人的靈魂如玻璃一般破碎!
阿吉雖不是練武之人,卻也常聞江湖之事。特別是那些江湖傳奇、傳說的,弒魄就是其中一個傳說,一個魔鬼的傳說,這些故事听得特別的深刻,因為里面充斥的風腥血雨、殘酷而驚悚的場面,是那些正派故事里的人物無法比的!
弒魄,噬魂狂魔,一支可怕的芍藥,他殺人從不需要太多的原因,無論是神是魔是人,只要看不順眼,那他就得死。
有一個小故事,就是他進過野人山寨時,听聞寨主有一個特別的嗜好,不喜女子而未大男單瘋狂。于是,他上;餓山寨,之後除了他一個人下來之外,在沒有其他人了山寨二三千的人馬,竟一夜像山一樣堆積起來!
而他們,竟沒有一個人流半滴血,是真正定義上的「兵不血刃」,只是尸體發黑,黑的可怕,黑的像僵尸,只有眼珠白的可怕,連眼眸都是白色的,現在他終于明白了原來是魂氣!
當然,有小故事,便有大故事,小故事多大故事大,大大的可怕!最經典的,檔案要數與「十二魔俠的決戰」了。這是江湖中忍都知道的故事,但弒魄那些不知道的故事,或許還要讓人熱血沸騰,但是知道的人大概已經魂飛魄散了,這不是一個夸張的說法。
十二魔俠,可是那時這天下里的一等一高手,這十二人,劫魔掠鬼,不算好人,但卻做了許多大快人心的事,江湖人便尊稱其為「十二魔俠」,封號之日便名噪江湖。為了讓他們的名聲更響亮點,他們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去殺噬魂狂魔弒魄!這時不是一個「錯誤」,到現在還存在爭議,有些人說「為民除害」當然是正義的,但弒魄也干過「為民除害」這類事,只不過不是別有用心的而已。有人說,十二魔俠只不過是貪婪虛榮,他們的下場並不算可悲。
他們的下場當然是死,死的尸骨發黑,眼眸發白。那場戰斗被定義為「夜月灰骨山」,因為時間是夜晚,地點是灰骨山,結果已經說了。結果雖然是一致的,但過程卻眾說紛紜\意見不一,其實現在知道過程的人只有一個,就是折魂了。人們甚至不知這是場鏖戰還是速戰。這就是江湖里的悲哀之一江湖之言,不可盡信!
「但他為何隱居改名換姓,當起了藥師的呢?」阿吉道。
白仙居士道︰「因為他累了,變了,變得有一顆人心了」
「他一定經歷了一些事,受了刺激了吧?」
「據說,那時在他遇上一個比他厲害但有一顆博愛寬容的心的人之後,就變了……」
「那人用暴力征服了他嗎?」
「不是。」
「那就是以理服人,勸其改過自新了?」
「不是。」
「那他用得是什麼呢?」
「一顆包容萬物的寬容之心。」
「那他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i!」
「非常偉大。」
這種人已經不能用「了不起」、「偉大」來形容了,他已經變成了人們心中心中的「聖人」或者「神」了,活在一個別人很難達到的境界里了。
「後來,他又是怎樣成為藥師的呢?」
「這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不覺間,柱香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了。
忽然,從外面沖進了一個人,人未到聲音便到了︰「不好了,不好了」
「發生了什麼事?」
「官兵要來瀟灑林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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