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怎麼了,旅游大巴又停了下來,游客們開始吵嚷下了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是第二次出問題,導游小姐不停地給旅客氣道歉、解釋。林正趴在車窗框上低著頭睡著覺,他睡的很沉,口水流了下來,在嘴邊淋著一條細長的線,淋濕了自己的褲腿。盡管有點吵,但他仍沒有醒來。
導游小姐看著那細線,有點厭煩,但還是走了過來,搖了搖林正,甜甜的聲音傳來,「喂,林先生、林先生……」。
林正悠悠醒來,站了起來,『揉』了『揉』『迷』糊的雙眼,看了看窗外,道︰「到了,還挺快」。
「沒呢,車子出來了點問題,需要修理。你需要下車透透氣嗎?」導游看著林正大腿那「口水斑」說道。
「不需要,我好瞌睡,我再睡一會」。林正說著又坐下去。右手無間踫到了自己大腿,濕濕地、粘粘地,低頭看了一眼,一大塊。這時他才注意到導游小姐正在看著他。
林正做了一個不好意思的手勢,撓了一下頭,尷尬地笑了一下。「那我還是先下去透透起吧」。說著順手月兌下上衣搭在右臂上,走向這門。搖晃的衣服遮著了那「濕斑」。
這里是一片山區,群山聳立間一條水泥路左拐右拐,沒入群山中。太陽已泛出金黃『色』的霞邊。外面空氣還是有點熱,但在這個時間絕對不會讓林正大汗淋灕,而且這里的空氣也是清新,水泥路的二邊都是樹木,高的矮的都有,遮住的西墜的霞光,反而倒顯現出一種很是愜意之感。
在城市的生活太高緊張、忙碌,整個一年中沒有幾次長假,五一勞動節倒是有,但是那時林正家里剛剛發生了一件大事,根本沒有心思,七、八、九月又熱,根本出不去,而且也沒有長期,公司也不可能為林正這點小事為他放長假的,如是真是要放長假那就是要辭退了。那麼只有這個月份才有一個長假——國慶節。
林正呼吸了一口路邊清新的空氣,跳過的路邊的排水溝,向著那林區的一個土坡走去,在林區土坡一棵大樹下,那里長滿的清楚,林正感覺這里還可以,踩踩青草,搖出三張紙巾,疊好的鋪在草上坐了下去,而後拿著上衣一塊衣角蓋住大腿,順利將那剩余的二張紙巾塞入衣服下,擦拭著那「濕斑」。
七個月前,也就是過完春節,林正便于結法妻子李息辦理了離婚手續,主要因為感情破裂了,沒有修復的過能。盡管已過了七個月,林正並沒有從那失落中走出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難道自己太重感情了。
這次國慶,法定假期是七天的,可公司事情比較多,給林正五天假。但林正沒有像往年一樣回家與老母親一起過國慶,而是選擇獨自一人出來旅游散散心,還有他知道老母親很為他著急,想要他再續弦,而他自己現在這個狀態根本不適可再婚,他需要更為長的時間來彌合自己感情創傷,今年要是回家過長假,肯定會惹來老母親一頓嘮叨的。
十一放假前他就做了決定,今年不回家過十一了,他報了一個去雲南西雙版納旅游團的。自從他工作以後,也沒有出來完游過,總是埋頭工作,掙錢、掙錢。這次難得出遠門,更難得的是旅游,所以他天沒亮就醒了,開始收拾整理,可是等上了車後就開始瞌睡。加之車子中途出了故障,不得不下車修理,耽誤的午飯時間。結果午飯只能在附近農家吃,那戶農家做的米飯還可以,可是那菜死辣死咸,齁死人。但是不管怎樣,林正還是吃了一碗飯,只是吃了少量的菜,盡管這樣,可是那菜實在太辣,吃完後他不停地吸溜嘴,還好有一隊渡蜜月的新婚夫『婦』遞過來一個雪碧,暫時解了林正的辣。但是喝完後辣是解了,可是他心里還是很難受,鬧騰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平靜下了。結果他是筋疲力盡,連說話都沒有了心思,更談不上看沿路的風景,最後坐在車內沉沉睡去。
這里是什麼地方導游也不太清楚,他感到他們這次似乎偏離了方向,他們常走的路線沒有這個路口,過是從大地圖上看,如果從這條路走要少走很多路程。現在天又快黑了,他們就試著走了這條路,結果現在自己都弄不清這里是那里了。在進入這里行了不久,司機發現衛星導航裝置在這里似乎受到了干擾,畫面被定格了。結果打電話聯系,聲音很是噪雜,听不太清楚。
司機沒有辦法,只得將車子靠路邊停了下去,他去檢查車子出了什麼問題,導游一直不停的道歉,言說誤了大家的時間,要不早趕到目的地了。盡管這樣,還是有游客埋怨,畢竟天快黑了。其實也不能全怪司機,他們公司的車還沒有出現今天這種情況,老是壞,他也是迫不得己,停下修理了一番,結果花去了很長時間。車子駛進了這片山區,天也快黑了,司機也有點著急,當他發現導航裝置出了問題後,也很害怕決定掉轉車向,重新走老條老路。可怕什麼來什麼,車子又開始出現斷斷續續的息火,沒辦法司機只得一邊道歉,一邊把車子靠路邊停了下來。旅客下車,司機鑽入車底下檢查,導游開始給旅客們講笑話,想打破沉悶的氣氛,但是有個游管仍然不滿意,偶爾也夾雜著幾聲道歉。
終于,夕陽落去了最後的一道金邊,天空中仍有亮光,只是有點灰蒙蒙的,車子還是沒有修好,導游正在想辦法聯系當地賓館,讓賓館派出車來,可是信號依舊很弱,也有的旅客用的手機信號比較強,但是今天不知為什麼,就是打通了,對方的聲音也時斷時續,听不清楚。
就在這時,那群山中有口哨聲響起,正前方那邊山下的樹林傳來很多人的講話聲,很是吵雜。導游一驚,忙看向那里,眾人都緊張地盯著那片樹林。果然,不一會兒,那里真的來了一群人,有十五六個人,離的遠看不清楚,旅客們開始『騷』動起來,認為那是當地的農民,如果是當的農民,他們最起碼今天晚飯是有了著落。但是林正又是一陣頭大,中午那頓飯讓他太過難受,如果晚上再吃上那樣一頓,估計自己明天就爬不起來了。但是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個,那群人越來越近,旅游客開始驚呼︰「軍人」,林正用衣角擦了擦眼鏡,定楮仔細看,那群人都穿著破舊的軍裝,難道他們進入了軍事重區,或是某個軍事秘密基地,不對,隨著那群人的越來越近,林正看出的蹊蹺,那群人的衣服很是破舊,而是不是現在軍人的衣裝。「那肯定不是中**隊」林正一不小說,把猜想的結果說出了口。眾人心中一驚,那群人也明顯地早已看到了這邊的人,或都說早已盯上了這別的人。
他們先是停了下來,交頭接耳一陣後,似是在布置好了什麼,徑直向這邊走來。導游趕忙走上前去,*著很不熟的南方土語問話,那群人沒有回應,卻直接端起手中的槍,導游有點『亂』了,又趕緊用普通話喊話,也還沒有回應。然而,那群軍人卻越來越近了。導游離的近,做著手勢迎了上去,當走到跟前,應該可以看清楚對方了。就在這時,導游一聲尖叫︰「媽呀!」。然後,轉頭就跑。然而太遲了,就在導游轉身的一瞬,槍響了,導游的頭立時中了一槍,後腦崩開,腦漿與血灑落一地。游客頓時『亂』成一鍋粥,司機听到槍聲,從車底下鑽了出來,還沒說上一句話,也是頭上中的一槍,半個腦子炸開,死于非命,而另一名來自旅游公司的乘務員則轉身就跑。
游客們一陣慌『亂』,然後又像一窩蜂似的四散而逃。緊接著,槍聲密如雨點,慘叫聲不時響起。這一車有三十多名游客,不知這一役後,還能剩下幾個。林正沒有跟著那導游跑,而是一個轉向,向著身側樹林跑去,他知道我們可能遇上的土匪,跑入密林處,跟他們躲貓貓也許能躲過一死,便是生路。林正便向著最近的一片樹林跑去,他采用的拐彎的跑法,而這時他發現也有幾個游客跑向那片樹林。身後的槍仍在響,殘叫聲仍在繼續。最終林正跑散了,**一人鑽進了密林,他向身後看時也有六七道身影緊跟而入,盡管林里光線暗,但林林正知道那是游客,他沒有停下,再跑了一段,槍聲漸漸停了下來,他也停了下來。
幾個人聚在一起回頭眺望,林外,車子停放處戰頭已打完,只有軍人在走動,沒有了游客和慘叫聲。那群軍人站在林邊看向這里,然後舉槍向這里放在幾槍。幾個人嚇壞了,轉身再向里面跑,不時地還回頭看看。那群軍人向樹林追來,速度很快,這里對于他們來說一定很熟,緊接著槍聲又響起,終是又有一個游客中了一槍,子彈從後背打入,從在左肋穿出,那游客倒了下去。其他游客一散而逃。同時有人喊︰「散開,分散跑。」他們都知道分散有生的希望,聚在一起目標太大只能被殺。林正失去了方向感,只听到後面那被擊中的人在叫喊著「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然後隨著一聲檢響,那救命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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