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他倆來到了霞嬸的門面房,林正默默地看了一眼,「唉……」,就在這時,林正側身準備從大門前走過時,就在他一轉身時,他激凌凌打了下冷戰。當他眼角的余光掃過二樓的窗口時,他發現有一雙綠幽幽的眼楮正盯著他倆看,他雖然近視,但卻能肯定那是一雙眼楮,而且很清晰地看出,那窗口站著一個人正盯著他倆看。林正拉了一把安其,小聲地對她說,「你有沒有看到那樓上有人在看著我們」,安其順著林正的手指方向看去,「哪里,沒有人。」她肯定的答道。
「樓上,二樓窗口」林正疑『惑』道。
「哪里來的二樓,那里只是一片樹林,哪里來的樓,更沒有人。」安其道。
林正後脊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嘴唇有些發抖,結巴著說道︰「你什麼都沒看到?這里就是霞嬸的房子。」
安其听了也是一驚,見鬼似的看著林正「是不是你眼花了」?
林正鼓足勇氣再次看向那窗口,有房,二層;有窗,窗口處有人,那人正在向著他招手,那意圖很明白,讓他上去。
「你真得什麼都看不到?那里明明有房屋,這麼大,你都看不到」林正發懵,雙手比劃著,驚奇地問道。
這時一個尸人經過這里,看著林正和安其,安其做了個手勢讓林正安靜下來,她一把拉住林正,轉身向鎮里走,搖擺身軀,模仿那尸人。那尸人看了他倆一會兒,看他倆走向鎮里的方向,也跟著走了。他倆看似向里走,但是速度很慢,慢慢落在尸人的身後,安其拉著林正停了下來,那尸人沒有轉頭,徑直向里街走去。這時他倆離霞嬸的房子有一段距離,安其指著霞嬸的房子方向說道︰「你說這里有房子,可是在我眼里這是只有樹林」。說著她用手比劃了一個範圍,很廣的一片。怎麼會這樣,難道霞嬸也變成的尸了,林正不敢相信。他拉著安其再一次來到霞嬸的門面房前。
「你跟我上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林正說著,轉身踏上門前的石子路。後面很靜,安其卻站在路中心。林正轉過身來向安其招手,示意她進來。但是安其像是沒看見,兩只眼楮睜的很大,看著這里。林正轉身走出門面房,安其卻嚇得一跳,向後退去。「別過來,讓我靜靜地想一想」。
片刻後,安其拉著林正坐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鄭重其事的對林正說道︰「你听我說,這里你能看到房屋,我卻看不到,你能看到人,我也想看不到。我所能看到的只有一片樹林,當你走進樹林時,那里會出現一個黑洞,那黑洞會把你吸進去,我卻進不去,而我靠近時,渾身發熱,像是要燒起來似的,我伸出『模』了一下那黑洞收籠處,結果頭腦一片暈,等我清醒時,我卻站在的路中心。看來這里有密秘,只是這個秘密我不能得知,既然你的嬸嬸在里面,那麼這里應該不會傷害到你,所有看來你得上去。現在我們兵分二路,我依舊沿這條路探下去,你去見你的嬸嬸,或許她那里你會找到我們出去的路?」。
「別急,你說他們會是尸人嗎?」林正打斷了安其的話,他有點害怕。
「估計不會,如果是的話,估計也是高級別的,若是高級別的尸人遇到了我們,我倆還有逃月兌的機會嗎。」安其道。
林正沉默了,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他在努力給自己一個解釋,給自己一個鼓勵。
自從他們莫明其妙地被追殺,逃到這里,發生了很多不可理解的事情,這些事情都是無法理解,用科學解釋不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地方,說是奇怪,不如說是正常。怪事遇到的多了,就不再稀奇了。如果是高級別的老尸,那林正就也認了,這也許就是他的命運,如果是另一種存在,也許這里就是出路,拼一次命也許能拼個未來,如果不進去,也許會喪失一次生的機會。是生是死都要自己去搏一把,一切看來都要看自己的命運如何走了。林正開始給自己做思想工作。
一陣沉靜後,他倆在門口分手,林正目送安其消失在黑暗的路上,轉向看著門面房。
安其臨走前,林正問了她的時間,安其掏出手機,手機在這里根本沒有信息,只能當作時鐘用,這個時候正好是午夜十二點十七分。林正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的窗台,那人仍在看著他,只是此時沒有向他招手。
移步入內,門面房內仍舊是那張破桌子,進入這里似乎月兌離那個世界,這里不盡有星光,還有月亮。林正一直納悶,在外面小鎮里為什麼見不到月亮。看來那外面有什麼東西蒙蔽了他們的雙眼。月亮一直還在,只是月光顯得那麼涼。
這次,他在這里沒有過多的耽誤,直奔樓梯走去,樓道內很黑,沒有燈,月光照不進來,看不清,待林正向里走了幾步,雙手觸到了一面鐵絲網牆。孔洞很小,人是鑽不進去的。就在這時,他看到靠鐵絲網邊有一個白乎乎的東西,像是在動,林正抬腳就踢了過去,一聲鵝叫嚇到林正一個哆嗦,鵝沒有跑,只是不停的鳴叫,正是跟著嬸嬸的那只白鵝。它怎麼會在這里?林正疑白鵝似乎不願離去,只是沖著鐵絲網不停的叫。
門面房內傳來木料的斷裂聲,林正正在這里大肆破壞,那本已腐朽的木桌被他翻倒在地,他正在扳著一個桌腿,他雙腿踩住另一個桌腿,正在使勁的向上扛。「 」地一聲,桌腿被他扳了下來,林正之所以輕而易舉地將桌腿扳下來,實是因為這個桌腿已經腐朽了。林正拿著桌腿再次來的鐵網前,那白鵝仍在那里沒有走,想來這白鵝也想進去,只是有這牆阻攔,它進不去罷了。鐵網很容易就被林正撬開,他只有稍一用力,鐵網應開了個小口,林正扯著開口處,向另一個拽去,鐵網被拽到了一邊,白鵝頭一個就擠了進去,林正緊握桌腿也跟隨而進。在第一個樓梯拐彎處,他們又遇到了麻煩。
這里的樓梯果然是木制的,霞嬸上樓時,林正听了出來,只是他不明白霞嬸是怎麼通過這個鐵絲網上,畢竟他現在所看到的鐵絲網還是完整的。就是可能因為這樓梯是木制的,所以在樓梯拐彎處的平台已經斷裂。那平台相當高,已經過了林正的頭頂,這個高度對于林正來說,算是高的了,想爬上去要費一點勁。林正心里咒罵著修樓梯的人真是缺德,修得這麼高,現在壞了,讓人怎麼爬上去。白鵝在樓梯平台下不停地轉悠,不時抬頭向上看。
林正把桌腿別在腰間,扒住平台,使勁向上抽提身體,可是太高了,他始終沒能爬上去。到了城市後,林正找到了一份不需要出體力的活,他一直從事文職工作,這麼多年來,不出力,又缺少運動。現在他才知道不運動的可怕『性』。無論他怎麼使勁就是爬不上去,他都有點氣餒了。
就在他半掛著身子時,突然有一雙手頂住了他的**,用力將他向上頂,可是那雙手的力量還是太小,林正還是沒有爬上來。就在這時,他的**傳來一陣劇痛,像是有一根針直接沒入他**的肉里,同時那平台下傳來一聲稚女敕的聲音,但是那聲間听起來有些陰森︰「你再不上去,我就咬了你的**,讓你變成尸體」。
「哧溜」林正都不知道自的雙臂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身體就像是飛起來般,躍上的平台,同時那樓梯平台發出了一聲咯吱聲。林正趴跪在平台上,向下看去,平台下黑洞洞,根本沒有人,完全不是他想向的那樣會有一具尸體在站在那里,張著大嘴要咬他。那里只有那只白鵝在那里轉動,不時還抬頭看向林正。見鬼了,林正狐疑,『模』了一把**,濕濕地、粘粘地,湊到鼻前一聞,一股血腥味,**真的被扎了,而且現在很痛。他齜牙咧嘴轉過身,二樓門面房為二層,上面的這一層正好對著樓梯口。就在這時,那正對樓梯口的那個門突然「吱呀呀」地被打開了,而就在此時那通向另一邊的走廊里也傳來了開門聲。從那些的「吱呀呀」的聲響可以猜測那些門有多麼地破舊。
林正從腰間拔出桌腿,緊握在手中,心神緊張的盯著那道門,沒有人出來,但是有一股腐臭氣味從那屋面傳了出來。走廊里也沒有人走出來,但是他明顯听到了腳步聲,還不止一個,有很多腳步聲在走廊與樓梯*接處停了下來。然而這時有一個不和諧的而且有些稚女敕的聲音傳來。
「既然來了,就進去了,還等什麼?你大爺的,真是個蠢貨。」
就在這時,林正後背又有一雙手推了上來,將他向著那道門推去。林正吃了一驚,他一邊反抗,一邊向後看,臉還沒有轉過來,一只手從背後伸來,重重地抽在林正的臉上。
「你大爺地,看什麼,讓我們都等了那麼長時間。」這是個稚童的聲音,就是剛剛那個陰冷的聲音。
「你才他大爺地呢」林正掄起桌腿,扭轉著手臂,把手臂扭轉的看上去像是要扭斷般,猛地向後砸去,後面一片空空,什麼也沒砸到,而那雙手還是推在他的後背。林正左腿蹬住一階樓梯,強力轉身看去,沒有人。
「你真想看嗎?」那稚童的聲音再次傳來。
眼前光芒一閃,一個童子飄浮在樓梯內,似一道模糊的白影,那白影是個人形,還是個童子打扮,說是童子,但是身體比較長,快趕上林正的身高了,那童子腦袋很大,整個身體顯得胖嘟嘟的,此時,那童子一雙手正在推林正的後背。
「看夠了嗎?」那童子把頭向著林正的面前伸來,身子飄浮在那里沒有勸,但脖子被拉的很長,那腦袋直接伸到林正臉前,那童子咧嘴一笑「還看」,而後那童子嘴巴張大,直咧到耳根,迅速變成了一張血盆大口,那嘴將他的五觀都擠沒了,那大嘴向上一沖,直咬向林正的鼻子。「媽呀,鬼。」林正腳一軟,失去了力量,整個身子被那童子推向前去。
「咚、咚、咚、咚」樓梯內傳來急速的腳步聲,聲響直達那正對著樓梯口的那房間,而後「砰」的一聲,那道房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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