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圍著這個山走了近有三個月之久,他依舊沒有什麼發現,他根本無法通過那個熔岩河,想進入化境,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他曾試著向著熔岩河扔石子,那熔岩似是有靈『性』,只有石子到達跟前,那熔岩河里就會竄出一道火光,那石子會被熔易瞬間熔化。
林正最終又來到了那四個佛像前,他已經明白了,要想進入化境,必須要開動那四尊佛像,那四尊佛像加是地面那個圖文應該是什麼陣文,如果能啟動陣文,估計還是可以進入化境的,但是對于他來說,他根本就不了解這里,想啟動陣文,那談何容易,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不過林正還是想等等看,看看里面有什麼佛門弟子會開啟大陣,飛出來,到那時他就算是有救了,至此林正在石佛時盤腿靜坐,他想守株待兔。
一轉眼三個月過去了,這里即沒有人出去,也沒有人進入,連個鬼影都沒有,林正不死記,繼續在這里待,又是七個月過去了,林正湊足了一年時間,結果什麼都沒有等到,林正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個表,抬頭又看看了那座高山,最後一聲輕嘆,離開了化境。
接下的日子里,林正又分別去了那二個地方,仍沒有沒什麼變化,一念間沒有多人,也沒有少人,還是那麼多僧人。佛門葬地處到是有反應,每次林正到達那里,就會從洞內傳出聲音,讓他進入,傳他不世法,然而隨著而來的則是金『色』佛光萬道,從洞內溢出。林正不敢進入那里,估計有上古神佛鎮壓在那里。這里不僅是佛門葬地,估計還葬有一位或二位大魔,那讓他進去的聲音顯然是個魔,每次那個聲音都似乎能鑽進林正心里,而那金『色』佛光應該是鎮壓魔的大佛發出來的。只是大佛為什麼不傳音給他,他有點不解。
林正在這里待的久了,有點急躁了,他明白這里不是他長待之地,他得想辦法出去,然而這里時進來容易出去難,他在小亭處也根本不能催動法力,所以他無法開始通道,離開這里。這里沒有人,林正急了時就會跑到那乞丐僧人處,跟個死人聊天,也算是一種慰藉。
林正不相信這里會沒人有進入,他想來想去,最終拿定的主意,背起乞丐僧人來到石亭處,將乞丐僧人放在離石亭不遠的一塊青石上,而後盤腿坐在這里,他要守株待兔,以乞丐尸體為伴,靜等有人進入這片地域。
時光匆匆,一轉眼又是五年,林正所帶的水都用光了,他看了看腕上的那塊表,再次嘆了口氣。他看了看乞丐僧人,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估計那乞丐僧人就是像他這樣在這里活活等死的,不然乞丐僧人怎麼有怨氣,此時的林正心中也有怨氣,可以想想乞丐僧人當時是多麼的絕望,硬是被困在這里被活活耗死,誰會沒有怨氣。既然外面開通了進到這里的路,為什麼在這里所有法力都會被壓制,不讓人出去呢。
他看了看水,他修行至今,憑著水就可以耗去很多年,無論是佛門還是道門,當修為達到一定程序的就可以餐風飲『露』,無需進食,這麼多年的修行,林正已然達到了那個級別,他他憑一滴水就可以耗上長時間,他之所以敢進入這里也是因為他對自己有底,認為他現在的修為高了,不再有什麼困難可以難倒自己,但是他現在的水已經不多了,估計頂多能撐個二、三年,他得抓住時間想辦法。他再次去了那三個地方,依舊是那樣,沒有變化。林正泄氣了,他再次回到石亭前,老坐等不是辦法,他得研究,可是這里的圖文很多他都看不懂,怎麼研究,唉,林正再嘆了口氣,耐著『性』子開始研究那個圖文。
時光匆匆,這三年林正不停的研究圖文,但是無解,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光憑猜測那不管用,古人的思想哪里是現代的人可以猜到的。林正喝下最後一滴水,坐在乞丐僧人邊。「老朋友,估計我很快就會去見你了,你的金佛我看是沒有辦法交給你了。老天爺,你可真不是個玩意,這不是坑人嗎」。
「死就死吧,總比在這里等死好,老朋友,再見了,我去佛門葬地,就是變成魔也比死在這里強。」林正最終做了決定,那要去那個佛門的葬地,去找一線生機。
「我還是把你藏了吧,免得這樣讓你一個人干等下去,也沒有人和你作伴,我此時能感到你當時是多麼的氣,多麼的怨。我現在也比你好不了多少,我現在是暴怒了。」林正再次背起乞丐僧人來到了當年乞丐僧人圓寂處,他到處找來石子,在地上堆起一個圓形,將乞丐的尸體放坐在地上,而後一點一點將石頭堆壘起來,藏成一個墳包,將乞丐僧人埋于大石旁,又揀了塊石子在大石上刻個幾個字「乞丐僧人之墓」。刻字時林正一陣心酸,現在他還能幫乞丐僧人堆一個墳包,若他死在這里,又有誰會為他堆個墳包呢。林正把乞丐僧人葬完,也無所牽掛,徑直趕往佛門葬地。
小路還是那樣的寂靜,沒有一點聲音,石林依舊。林正已然輕車熟路了,佛門葬地還是那個樣子,滿山坡都是和尚,他們面對那個石門而坐。這一次來,林正心理很是不痛快,他現在這是被*上了這條路,沒有這樣坑人的,更沒有像佛門這樣的,進來就不給人家出去。現在進去是生還是死都兩說,他能不生氣嗎。
林正走上山坡,對著邊緣的幾個僧人一腳一腳踢去,黑『色』飛灰飛起,在林正面前飄落,林正此時心里稍微舒服了一點,但是回頭一想這樣做也是不對的,達摩洞是自己闖的,人家又沒有讓自己進來,他不該拿那些死去的僧人出氣。他大步走向那個石洞,雖然路上還有些僧人沒有化成黑灰,但是林正還是沒有再次踢下去,而是將那個沒有化灰的僧人搬移開來,至于那些一踫就化成飛灰的僧人,他也就沒有辦法了。
他很快地清理出一條路,那條路直通向黑洞處,這個過程中,那洞內的聲音再次響起,顯得很是高興,但又有點虛弱。就在此時,洞內金『色』佛光萬道溢出的黑洞,洞頂夜明珠光華萬道,越發的明亮了。林正立在洞口處,將洞口幾個僧人堆放在一起,叉著腰對著洞內喊道︰「你她媽的是誰,你想干什麼,現在老子來了,你看著辦吧」。罵完林正心里別說多舒服了,八年了,他被困在這里八年,走不出去,這八年他什麼事都干不成,能沒有怨氣了。
「再靠近點,我助你成就大道。」那洞內又傳來了那個聲音。然而此時,洞頂那夜明珠光芒大盛,照得這片黑『色』大山一片通明,而後那夜明珠內發現一個白『色』光柱,照向林正身體,林正身體一怔,他沒有躲閃,等待白光照體。白光照『射』,林正沒有感到什麼異樣,只有心里面那八年生成的郁結之氣似乎被化解了,此時他心里沒有了怨氣,他有種感覺,那感覺來自內心世界,似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更像是命令他︰「大魔未平,靜坐誦經」。那聲音如有魔『性』般,使的林正沒有反抗之心。
林正明白,這洞頂上的那個夜明珠貫有佛門法力,那法力能淨化誤撞入此處人魔『性』,他明白看來這里一定鎮壓著一位大魔,佛門生怕有人會誤闖進來,故此在洞頂處設置的夜明珠。至于那盤坐在地上的眾多僧人估計也是為了鎮壓此處大魔,耗盡了一身法力,最終坐化在此處,佛門僧人真是大氣魄呀,林正不禁嘆道。不過,林正也還是有氣的,他感到這就是佛門的*術,明為梵音貫體,這個功法林正不會施展,但是他明白這個道理,據它所知如果是凡人被「梵音貫體」擊中,當場就會四分五裂,只有修為達到一定程度可以抵擋住那「梵音貫體」,按照這個理論,就是剛剛那個乞丐僧人如果到達這里,估計還頂不住,當場就會四分五裂。
「梵音貫體,你們佛家可真本事。」林正心里突兀地響起了這個聲音,林正一驚,似醒了過來,他睜不開眼楮,看不清那個夜明珠,但是他心里明白,那是被鎮壓的大魔在傳音。他踏步向前走了二步,他已經離那洞口很近了,就在此時,那洞口出現一絲黑『色』的氣息,那氣息跟隨著金『色』光芒溢了出來,在離身體不遠處,突然加快,迅速纏向林正,林正沒有閃避,他這次來就是為了進入這個洞里,所以他期待那黑氣將他纏住拉入洞內。
果然黑氣化成一個黑『色』的繩索,將林正纏個結實,而後拉住林正向洞內而去,林正雙腳離地,身體開始不受控制,金『色』的佛光沒有停止溢出,而後在迅速加劇,金『色』的佛光在洞口處相互交融纏繞,最後在洞口處凝形成一個蛛網,網絲噴吐佛光,硬生生地將林正阻在洞口處。那黑『色』氣息繩索也不讓步,二者一推一拉,林正的腰幾乎都被扯斷了,林正發出一聲悶哼。就在他想喊出來時,那洞內傳來一陣陣佛音,此時似有一老僧在對著他的耳朵說話︰「小友,此處不是你來的地方,這里鎮壓著一位大魔,如此大魔出世,你們這一界將會就將毀滅。此時大魔又危在旦夕,在過五百年,他就會被佛音慢慢磨滅在這里。小友切記,不可進來。」
「省著點吧,你少裝慈悲了,我不就是你,你不就是我嗎,我們本就一體,佛魔本是一體。有你就有我,你要發揚你的慈悲,你就要驅逐我,沒那麼容易,沒有我們魔這個世界會有多少人承認你們這些佛。」這是大魔的聲音,那黑氣已纏住了林正,那大魔似乎有了信心,聲音也強硬了起來。
此時順著那黑『色』的繩索又有一股細細的黑氣傳了過來,那黑氣很細不宜被分辯出來,就在那細絲接到的金『色』珠網時,那細死化成一把黑『色』的小刀劈向金網,一剎那,那金網開了一個小洞,林正被倏的地下拉進洞內。
「斬斷塵索」一聲厲吼傳來,一柄金『色』的光刀斬下,那纏繞林正的黑索應聲而斷,黑『色』的氣體被斬得四出飛散,那散『亂』的黑氣被金『色』佛門包圍,迅速化為烏有。然而此時金『色』佛光也不再向著洞外涌去,反轉過來向著林正涌來,佛光觸體,林正並沒有多大感覺,入體溫暖,金『色』佛光瞬間包纏林正,那纏繞林正的黑氣也被金『色』的佛光瞬間磨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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