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回報,九國盟主剛剛起床,在第九營主營。
剛剛起床?
子狂眉頭一挑,看向了外面火辣的太陽。
隨即一拂帳幔,快步走去。
「李將軍,這個人身手不凡,是不是要派些人去保護盟主?」被架刀的老將模了模脖子,有些憂心道。
「不需要,那個人,沒人傷得了他。」李戰擺了擺手道。
動遠凌空,飛鷹過境。
這大漠塞北,有的是滌蕩人心的風情,和談吐扭轉乾坤的英雄人物。
能當上九國之主,勢必就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只是日上三竿才剛剛起床,此等隨意的作風,倒是讓子狂有些詫異。
「將軍,人來了。」侍衛抱拳在帳外稟道。
「嗯,進來。」懶懶的帶著低沉鼻音的聲音自帳內傳來,聲如明空碎石,長軟纏綿,似櫻魂的破散,花魂的傾訴。
听到這聲音,子狂的第一感覺,性感。
沒錯,一種難以言喻的,張揚的性感。
屬于男人特有的武器和魅力,于舞殿拂起冷袖,葬月花魂。
子狂也不矯情,伸手一揚,大大方方走進去。
正座上的男人,側躺著,身下是華麗沉穩的虎紋祥雲木雕長榻。
鎏金杯,紫晶壺。
帳月琉璃,自偌大的屏風上,妖冶張狂的盛放。
可是再華麗,再驚麗的裝飾也比不上座塌上那側躺男人狹長雙眸中流露出的一絲慵懶的風情。
要說美男子,子狂也算見過不少。
但是能夠將狂野與性感融合得如此完美的人,這是第一個。
如煉獄玫瑰,沐血牡丹,眼波流轉之間,奪人心魄。
那人伏在軟榻上,眯著眼眸,嘴角慵懶輕勾,細長如玉的手指覆住了半邊精致絕倫的臉蛋,似笑非笑的盯著走進來的子狂。
一件暗紅繡金長袍,滿滿的覆在軟榻上,從頭到腳,勾勒出極度妖艷的風情。
這個男人是一朵帶血的玫瑰,妖冶美麗得近乎絕望。
「西關城主?」男人勾唇一笑,伏在踏上,伸手拿了個桌上的葡萄,捏開放在嘴里,眼神迷醉魅惑到極致。
「卿子狂。」子狂抱拳一拜,後退了兩步,靠在賬房的柱子上,眼中的神色沒有什麼起伏。
「呵呵,如此一個美人,今天起個早床,倒是值了,」男人輕笑兩聲,自榻上坐起來,沒有系好的衣服滑落,露出結實的肩膀和胸口大片的肌膚。
這個男人美則美矣,並不乏男兒剛魄,身材好得夸張。
子狂皺了皺眉,側身抓起身邊衣架上的衣服,朝著男人腦袋上扔過去。
男人沒反抗,衣服柔柔落在肩上,蓋在了**的地方,寶石紅的眼,似醞釀了千年的珍珠紅,更添氤氳。
「叫我斂,我喜歡你,小刺蝟。」男人眉頭輕輕一挑,懶懶說道。
西關城的變化他當然知道,只是沒想到,能將西關乾坤扭轉,移天換日的人,居然是一個容姿絕麗的女子,一個狂傲不羈,渾身是刺的女人。
有趣,著實有趣。
「楓佔連城斂,久仰。」子狂眸光微閃,不卑不亢道。
亂世出梟雄,而無疑,連城斂乃是那個首屈一指的梟雄。
外界只傳聞這個人殘忍暴力,手握十八禁域最強大的兵團,未達目的不擇手段,風行大陸,所向披靡。
按理說也該是一個猥瑣陰翳的人,倒是沒想到乃是一個妖艷至此的男人。
不過攻打一個小小的西關城,對他來說,按理是沒有必要的,唯一的可能,這個人想拿西關做橋梁。
既是橋梁,西關就還有價錢,這趟,她沒有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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