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外樓燈火通明,笑舞拎了薄衣,披在子狂肩上憂心道︰「大人真的要走嗎?」
三年,卿子狂陪著西關城從死亡到重生,她們不束縛她,可是離開,卻是不舍。
「放心,那個男人的承諾,不是虛言。」子狂轉頭,難得柔和的回答道。
「我們背上整個西關城的生死,並不在意這個,只是我,舍不得您。」說著說著,笑舞眼眶便紅了。
「我會回來。」子狂拍拍笑舞的腦袋,起身離開回房。
一推門,卻見連城斂躺在她的床上,雙手枕在腦袋上,一只長腿垂到床下,眼眸輕閉,精美的側臉,宛若浮雕。
「給我滾出去!!」子狂一聲爆吼,伸手拉住了連城斂的領子,用力一提,狠狠一晃,費了很大的勁才忍住沒把他扔出去。
她向來討厭別人沾染她的東西,尤其是床榻這種私人的物品。
被死命搖晃的人卻完全沒有什麼自覺性,懶懶睜了眼,雙手撐著被子,一個翻身將子狂壓在了身下,模模她的臉,邪笑道︰「小刺蝟,你給本君安排的住處本君不滿意,就看你這兒合眼了。」
「我再說一遍,給我滾出去!」子狂拉住連城斂領子的手沒松,難得的大動肝火道。
說白了,卿子狂就是個戀愛白痴。
多年的特工生涯,和非凡的氣勢身手,根本就沒有男人能夠駕馭這頭奔馳荒原的狂豹。
敢這麼明目張膽調戲子狂的,連城斂算得上是第一個。
「本君——不要~~~」拉長了尾音,曖昧的湊近了卿子狂嬌女敕的臉蛋,連城斂不怕死的舌忝了舌忝子狂的耳垂。
被耳朵上奇異的感覺刺激的渾身起雞皮疙瘩,卿子狂握緊了拳頭,骨關節 擦作響。
面無表情,照準連城斂面門,一個拳頭結結實實轟上去。
哪知道她快,連城斂速度更快,一個反握,直接將她兩手一起握住,舉過了頭頂,臉上依舊是流氓似的笑容。
「你到底想怎麼樣?」子狂目光淡然無波,動也不動,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調戲你。」一個字一個字丟出來,說的無比清楚,連城斂舌忝了舌忝下唇,湊到她的鎖骨處,輕咬了一口。
子狂臉部抽筋的看著這只趴在自己身上跟狗皮膏藥似的妖精,幾百只烏鴉從腦海中飛過。
調戲她?
真是新鮮的名詞。
沒動,子狂重重嘆了口氣︰「連城斂,我可沒說要賣身給你,發情找別人,謝謝。」
連城斂動作一頓,抬起頭來,眼眸危險地眯起,抬起子狂的下巴︰「小刺蝟,你知不知道,想要我這樣做的女人,比你吃的飯都還多。」
「不知道。」干脆的回答。
連城斂嘆了口氣,從她身上下來,撐著腦袋,斜斜看著她︰「本君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女人。」
「從性別上來說,是。」子狂理了理身上被壓皺的衣服。
「小刺蝟,你這樣,真傷本君的心。」連城斂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滾出去。」子狂面無表情伸手指了指門外,腦門上的青筋不斷抽搐,破天荒把話重復了三遍。
連城斂一把握住了子狂的手指,扣住她的腰,花瓣般的臉蛋挨得她極近︰「小東西,你在跟誰說話?」
「就你這混蛋。」子狂毫不客氣出聲,聲音依舊沒什麼溫度。
「本君可以立馬殺了你。」連城斂眼眸危險的眯起,腰上的力道瞬間加重,眸中的殺氣,不是假的。
「隨便你。」子狂淡淡回道,五指成爪,蓄勢待發。
殺她?
又是一個新鮮的名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