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寸心看著電視畫面中的一片廢墟,看著無數急救人員將一個又一個無辜傷殘者抬上擔架,心頭有些不忍,她想要殺人不假,想要折磨趙處長也不假,但還沒有到那種喪心病狂的地步,也不會因為一些原因就制造這麼大的恐怖襲擊。
雖說昨晚她自己也親手制造了幾處恐怖襲擊,但是她問心無愧,她只為拿回原先屬于媽媽的一切,並沒有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若是她想,她自己就可以將海天大廈給炸掉,並不需要任何人幫忙,但她過不了心里那一關,因此她放棄了,也留下了唯一屬于媽媽的東西而沒有被破壞。
此時,她感到了憤怒,無盡的憤怒。
他們不僅把屬于媽媽的東西破壞了,還讓自己背了黑鍋,想到這她就怒火難耐,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委屈,就是冤枉。
雖然這件事她沒有做,但是警方卻一定會認為是她做的。
因為先前她便是已經做了數起類似的破壞,而這次事件與昨晚的恐怖襲擊一樣,只是後果更嚴重而已。誠然就算她解釋,別人也不會相信,而且以她的性格,又怎麼可能去向那群蠢貨解釋。
然而更糟糕的還不止這一點,在沒有生炸掉海天大廈這件恐怖襲擊以前,她相信軍方有很多人是默許了自己的行為的,然而此時,生這樣的事,軍方也不會相信自己,他們或許會立即調轉槍口。
與此同時,在海天大廈救援行動還在展開的時候,警方就再次布了通緝令,而且還是百萬懸賞的通緝令,徹底將她認定是這次恐怖襲擊的罪魁禍。
警方稱如果有人能夠提供她的任何信息,被警方證實屬實,那麼立刻就能獲得一百萬的懸賞獎勵,且還沒有人數限制沒有消息限制,警方這次是下了血本。
看到這條通緝令,無數黑道人員也是聞風而動,因為不僅僅可以得到警方的一大筆獎金,還能與警方之間形成一種若有若無的聯系,這對于黑道份子來說那種誘惑可是無法想象的。
葉寸心寒著一張冰臉,雙手也再次快速的在鍵盤之上敲擊起來,再一次侵入了公安局的內部網絡。
「任何人看到葉寸心可以允許射擊,可以將其就地擊斃!」
看到剛剛布出去的最新消息,葉寸心的臉色也變得特別難看,她最不想看到的事生了。
若是沒有這件事,而她又不傷害無辜,那麼她敢肯定軍方一定不會插手,就是插手也只是做做樣子,但現在不一樣了,生了這樣的事,她一定會被認定為特級恐怖分子,軍方也會下達可以就地擊斃的命令。
她不是怕,而是不願面對一些人,在這消失的三個月中,難道她會傻乎乎地等待著時間的流逝,而浪費腦海中那寶貴的傳承?
其實在這三個月中,腦海中的傳承記憶除了一些她認為自己用不到的以外,其余的她都仔細看過,至少在互聯網這一方面,屬于高科技傳承的一部分她都仔細的研究了。
現在的她有信心有把握入侵任何一處互聯網,那怕就是美利堅的導彈射基地,美利堅的全球定位衛星,她都自認能夠搞定。
而關于腦海中另一方面,強大人類自身的傳承她也已經開始研習,按照傳承記憶所述,只有完全打開腦域第一核心區域,腦域闊度達到10以上才能接受傳承。
在那份傳承記憶中將腦域分為九個區域,第一至第九,每一個區域的腦域闊度分級數量為10,普通人的腦域根本就沒有打開,為零。
而某些特殊人才,或是特別聰明或是有著某種我們所常說的特異功能,那樣的人就是腦域大于零但同時小于十的特殊存在,她猜測愛因斯坦的腦域闊度應該差不多在7或者8之間浮動。
葉寸心的腦域闊度原本為6,而這也就是她能在那麼年輕之時便是有了世界頂尖黑客技術水平的原因,後來得知媽媽冤死,在無盡怨念的刺激下,她也因此沖破了第一腦域。
此時她處在第二腦域,腦域闊度為17,與原先相比這簡直就是質變。與普通人相差了何止數倍,第二腦域不僅僅讓她的思維無比的活躍,更是讓她的神經反應速度等等也比常人快了數倍。
當時在火鳳凰基地與閻王比槍之時,就因為她的神經反應比常人要敏銳的多,所以才能看到閻王槍口中射出的子彈運行軌跡,而經過三個月時間的磨合與適應,她現在的實力已經超越了自己曾經巔峰時的數倍不止。
她有信心,只要不派出裝甲部隊,根本就奈何不了自己,況且城市中也不可能派出裝甲部隊。但是她不想面對一些人,也不想與那些無辜的警員對立。
只是不論她自己怎麼想都改變不了別人的想法。
東海市公安局,如今的廖局長已經沒有了一絲的意氣風,整張臉上盡是木然與頹廢,從他出那張懸賞通緝令就可以看出他已經徹底失望了,不再寄希望于警方的情報人員了。
「局長,已將所有資料傳給了軍方」
一名警員出現在廖局長的辦公室門口,而此時的廖局長也沒有了任何感覺,只是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
他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的局長生涯到頭了,如果將恐怖分子抓獲還好,可以落得個一世清明,如果他做不到,恐怕會有牢獄之災也說不定,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總要有一個人站出來。
「局長,昨晚襲擊我們分局的那伙恐怖分子已經現了一些眉目,他們確實是k2的人」
「只不過與軍方剛剛過來的情報不符,如果軍方情報準確,那麼可以肯定,k2安排了兩撥人潛入東海市」
又一名警員前來匯報著最新的情況。
「可以將他們暫時放在一邊,現在全力以赴給我抓住葉寸心!」廖局長下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命令。
若是葉寸心听到廖局長這麼一個消息恐怕得郁悶死,連堂堂國際恐怖組織k2都暫時放任不管卻要來抓我這麼一個沒殺一個人的恐怖分子,有沒有搞錯?
…
保衛部。
「長,這下樂子可大了!連上面都驚動了!」王剛一臉苦笑的看著白箭,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不可能!」
「沒道理!」
白箭仿若沒有听到王剛的抱怨,看著手中東海市警方剛剛過來的消息,一個勁的搖頭,始終感覺那里不對勁,但是一時又說不上來。
「長,別相信你自己的直覺了!」
王剛上前一步,指著白箭手中的一疊資料,道︰「長,你看看,這可是真憑實據,而不是瞎猜啊!」
「還是不對!」
白箭搖頭,視線一直放在手中的資料上,「你看看,在海天大廈的爆炸案中,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葉寸心干的,也沒有任何證人證言可以證明事時她曾經出現在那里!」
「長,你什麼時候這麼看重一個兵了?竟是質疑這些證據?」
「的確,沒有人可以證明她曾經出現在案現場,可同樣也沒有人能夠證明她當時不在案現場啊!」王剛不著痕跡地提醒著白箭注意原則。
而白箭卻是不予理會,抬頭直視王剛,面容難得的嚴肅,「我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且從來沒有一次這麼肯定自己的直覺!」
「我問你,葉寸心給你的感覺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麼?」白箭反問著王剛
「長,這不是感覺不感覺的事,這是講究證據的」
…
狼牙特戰基地,火鳳凰與雷電的駐地。
「葉寸心將事情鬧大了,已經鬧得不可收拾了!」雷戰沉著臉,話語中透出一種凝重。
「鬧大了也還不是他們那群人逼的!」沈蘭妮從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她,始終堅持著自己的立場,站在她的一邊。
「如果她只是殺掉趙處長,我相信上級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做做樣子走走過場,但是現在她已經捅到天上去了」雲雀合理的分析著這件事帶來的影響,同時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頭頂。
「雷神,我覺得這件事有些可疑」老狐狸面容嚴肅地看了雷戰一眼,而後一雙虎眼緩緩掃過在場所有人,道︰「我們最好調查清楚,不然後果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上級命令我們即刻出,趕到東海市與利劍匯合,集三支特戰隊的力量不惜一切代價消滅葉寸心!」雷戰拿出了一份戰斗簡報,簡單地說了一句。
「雷神,我覺得老狐狸說得是對的,我們已經讓她寒了一次心,如果這次…」火鳳凰的隊長和路雪有些遲疑地開口。
「你們說的這些難道我不知道嗎?」雷戰大吼了一聲,「這是上級的命令!」
「我們是軍人,我們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
眾人沉默,一句話就讓他們無話可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難道他們就不能質疑命令的準確性?
雷戰轉過頭,嚴厲的雙眼看著沈蘭妮,大聲道︰「滅害靈,你準備好了嗎?」
「我可以批準你不參加這次行動!」
沈蘭妮眼中露出復雜的光芒,她從來都不會懷疑她,如果她真的那麼喪心病狂,當初又何須開著邁巴赫追賊?又何須知道媽媽又危險還繼續參加任務。
她看著雷戰,平靜的開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昨天夜里的恐怖行動她不直接丟幾顆炸彈了事。而是要多此一舉地又是天然氣又是高壓電麼?」
沈蘭妮一句話就說到了葉寸心的心坎里,就是因為炸彈爆炸有著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她擔心傷及無辜。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她做的,她就一定不會與我們交手!就算死,她也不會死在任何人手上,她會給自己留下一顆子彈!」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她?
她的視線緩緩掃過眾人,眼中的那抹復雜更甚,「如果這件事不是她做的,你們有沒有想過後果?」
「你們會徹底將她逼上絕路,徹底讓她站在我們的對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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