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是個笨蛋,你想要讓我一個人遺忘,而你獨自一人去背負這份愛,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很痛苦嗎?」
「哥哥,雖然這次手術成功的幾率連一成都不到,但是為了能回到你身邊,我一定要成功……」
「哥哥,下一次見面,我會讓你看到不一樣的閆青菜……」
「哥哥,等我回來……」
閆青菜在通過對街的拐角時,面前突然開來一輛轎車,開車的正是她的二哥閆羅王。
「哥!」看到閆羅王下車,閆青菜站在車頭用一種近乎癲狂的語氣說,「我準備好了,我要去做手術。」
雖然閆羅王不知道閆青菜為什麼會突然改變心意,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周末的功勞,看著閆青菜美目中流轉的盡是堅毅,閆羅王微微點頭,眼眶甚至微微濕潤︰「妹妹,你能想通最好,我已經臨時弄到機票了,我們現在就走吧,爸媽和大哥都在阿諾教授的實驗室等我們。」
「嗯嗯!」閆青菜重重點頭,然後坐進了轎車。
在進機場上飛機之前,閆羅王回了周末一條短信︰「我們閆家還支付得起這點醫藥費的,再見!」
這一夜,周末輾轉無眠,他躺在床上盯著手機屏幕上閆青菜的電話號碼,最終選擇刪除。
可是,刪除有用嗎?這串數字他倒背如流……
次日一早,周末早早起床,眼圈微紅,這是失眠的表現。
打開臥室門,見隔壁祁寶寶的房間門緊閉著,周末抬手想要敲門,因為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向祁寶寶解釋什麼,但是他的手剛抬起來房門就開了,就好像祁寶寶一直躲在門後面等待他敲門一樣。
「這麼早,不和你的青菜妹妹多滾會床單?」祁寶寶先說話,說話的語氣很張揚,和那位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上的她判若兩人。
注意到祁寶寶臉頰上的淚痕,再去看祁寶寶那神采飛揚的表情,周末不由心中一暖,頓了頓,他說︰「她昨晚就離開了,估計現在正在飛往美國的飛機上。」
周末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緩,神色坦然,看不出半點和愛人分離的感傷。
「你……」祁寶寶眯著眼楮,試圖從周末的眼神里看出點什麼,末了,她突然毫無征兆地笑出聲來,這笑半點不做作,很張揚,一時間,她就好像是被充滿了電的充電寶,精神抖擻,一蹦一跳地朝樓下走去,嘴里自顧自嘀咕著今早應該做什麼營養早餐犒勞自己。
吃過祁寶寶做的早餐後,周末當即去了警局。
電話里已經和李愛國約好,所以,周末開著那輛起亞k3到警局門口的時候,李愛國已經站在門外迎接。
楊牧野倒台後,趙隆妃強勢上位,在李愛國的眼里,周末的身份?身份自然也是水漲船高,更何況周末現在是整個康城地下的土皇帝,值得李愛國小心謹慎地伺候。
李愛國的辦公室里,周末坐在沙發上︰「李局,路帥杰現在在哪?」
雖然不知道周末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但李愛國還是如實說︰「還關在我們局子里的,他犯的事可是不小,這會兒正在等省里下槍決的批文。」
「我想見他!」周末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說這話的同時,他從兜里掏出三疊厚厚的紅版版軟妹幣。
辦公室里只有李愛國和周末兩人,李愛國也不藏著掖著,不露痕跡地將三疊軟妹幣塞到辦公桌後面的保險櫃後,他笑著說︰「周老板,按理說像路帥杰這樣的重犯是禁止探監的,但你我都是老交情了,我就讓你看看也無妨。」
「謝了!」周末淡淡一笑,遞給李愛國一支黃金康。
很快,周末換上一身警服,然後在李愛國的親自陪同下來到囚禁路帥杰的地方。
一間幽暗的監獄里,此時,身穿黑白格子服的路帥杰正躺在床上睡覺,他側身對著正門的方向,蓬頭亂發的,和當初那位喜歡戴金絲眼鏡、穿筆挺西裝的虎頭幫二當家可謂判若兩人。
監獄比寶寶旅行社的地下室還要幽深,所以,即使現在是大早上,監獄里也灰蒙蒙的。
看著側躺著躺在床上的路帥杰,周末眉頭微微一皺,不由看向身旁的李愛國,他壓低了聲音質疑道︰「李局,你逗兄弟玩的吧,你確定躺床上的這位是路帥杰?」
「這確實是路帥杰啊!」李愛國指著監獄門外的信息卡解釋,「姓名路帥杰,年齡三十一,這不寫得清清楚楚的嗎……」
「我的大局長,你被人掉包了都不知道?」周末有些無語。
李愛國不信邪,當即就命令手下人進去驗證。
那名獄警掏鑰匙開門進去後就一腳踹向床上躺著的路帥杰,嚇得後者一個激靈從床上翻滾起來,然後抱頭鼠竄躲到床頭。
獄警可不管路帥杰在外面有多風光,一把將路帥杰拉到鐵門口,然後掰著路帥杰的臉部給站在鐵門外的周末和李愛國看。
「哈哈,這不正是路帥杰嘛?」李愛國也是和路帥杰有交情的,看清了路帥杰的面部長相後就笑著拍了拍周末的肩膀,「我就說怎麼會錯。」
盯著路帥杰,看著路帥杰那雙充滿惶恐的眼楮,周末微微搖頭︰「李局,這可不是路帥杰!」
周末說這話的同時已經將褲兜里的手機掏出來,手電筒打開,強烈的白光照在路帥杰的臉上,令得後者急忙伸手來擋。
「看看吧,這是路帥杰嗎?」
李愛國再去看路帥杰,不由瞳孔驟縮,眼前的這個人長得和路帥杰有三分神似,而且體形也相當,再加上監獄里燈光昏暗,所以李愛國原先竟然認錯了,他驚呼︰「怎麼會這樣?這不是路帥杰!」
雖然已經預料到路帥杰早已逃出監獄,但在得到確切的答案後,周末還是驚訝得說出不話來。
那個蒙面女人沒有騙我!
回想起昨晚穿黑紗長裙的蒙面美女偷偷塞給自己的紙條,周末的背脊不由陣陣冰涼。
現在想來,路帥杰實在是太狡猾了,這位在監獄里替他的替身多半是他早就準備好的,為的就是防備有朝一日他不小心入獄後可以玩「狸貓換太子」的把戲。
如果說那位蒙面女人沒有給周末提供情報,周末怎麼也不會想到路帥杰竟然已經從監獄里逃出去了,真要是那樣的話,他早晚得被路帥杰在背地里弄死。
背心嚇出了冷汗的周末當即就怒了,他冷眼一掃李愛國,惡狠狠地質問︰「你不是說路帥杰還在這里嗎?」
李愛國嚇得也是不清,畢竟路帥杰是重犯,重犯在他的地界逃跑了,他怎麼逃月兌干系?
「草,你們是怎麼看人的?」李愛國反手就是一耳光甩在身後那位監獄隊長的臉上,「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局……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啊……」那位四十五歲上下的獄警隊長一臉的無辜,當然,更多的是害怕,路帥杰這樣的重犯從監獄里逃月兌,他們這些獄警一個都逃不了干系。
「全都給我停職檢查!」李愛國怒道。
李愛國懲治那些獄警的同時,周末已經進了囚禁冒牌路帥杰的監獄里,抬手抓住冒牌路帥杰的衣領,周末語氣平淡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冒牌路帥杰見周末表情凶悍,心中慌亂,不由月兌口而出,「我……我叫……路……路帥杰……」
啪!
周末抬手就是一耳光甩過去,打得冒牌路帥杰兩眼翻白。
「再問你一遍,你叫什麼名字!」
「路……路……路帥杰……」冒泡路帥杰看似賊眉鼠眼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但是嘴巴很硬,他捂著被周末打過的臉,繼續堅持。
!
周末單手將之離地提起,膝蓋骨狠狠撞向對方的胯下。
「到底叫什麼!」
「路……路帥……杰……」冒牌路帥杰死咬著嘴憋出這三個字後,兩眼一翻,當即暈厥過去。
周末在警局這邊的關系硬,所以,他這麼暴打冒牌路帥杰,李愛國那些人只會當作沒看到,甚至于見冒牌路帥杰被周末打暈過去,李愛國還親自安排一個獄警去打水過來弄醒冒牌路帥杰。
一盆水朝冒牌路帥杰的臉上沖去,蜷縮在地上的他身體一個哆嗦,然後痛苦地張開眼,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蹲在他面前的周末。
「哥們,抽支煙吧!」和剛才暴打冒牌路帥杰的態度不同,周末這會兒突然變得友善起來了,一臉笑意不說,甚至還塞給對方一支煙,然後親自給對方點煙。
給冒牌路帥杰點了煙後,周末回身掃了眼李愛國。
李愛國察言觀色的本領可不是虛的,見周末看向自己,他微微點頭,當即將四周的獄警和手下全都調出去。
等場中只剩下李愛國和冒牌路帥杰後,周末抬手將蜷縮在地上的冒牌路帥杰拉起來,然後掃了眼李愛國,他說︰「李局,真的路帥杰已經越獄了,我看你這罪過可是不小。」
「是……是啊……」李愛國听了這話,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周末固然不能宣判他的罪過,但是周末是趙隆妃的人啊,如果周末不知道這事還好,可既然周末已經知道了,如果周末在趙隆妃耳邊吹一陣風,那李愛國這位康城警局局長也就做到頭了,「兄弟,你可得給哥哥出個主意……」
「嘿嘿!」周末看向冒牌路帥杰,然後對李愛國說,「李局,你怕什麼?只要我不說你不說你手底下那些目擊者也不說,誰會知道這位哥們是冒牌貨?」
「你是說……」李愛國如何沒有想到這招「以假亂真、將錯就錯」的伎倆?就好像周末說的,只要大家不說,誰會知道眼前的路帥杰是假的?只不過他一直忌諱的就是周末不願意站在他這邊,听了周末的話,李愛國狂喜,忍不住月兌口而出,「咱們就當這位冒牌路帥杰是真的路帥杰,等省里下達了槍決命令後……」
那位冒牌路帥杰听了周末和李愛國的話,心中一驚。
「我……我……」他想要說話,但是卻被周末一耳光打得住嘴了。
「你什麼你?你不是甘心情願要當路帥杰的替身嗎?那你就該想到要當他的替死鬼!」周末饒有興趣地盯著冒牌路帥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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