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宴會
太皇太後的話,讓顏如玉的臉色一變,可還是咬著嘴唇,從白御辰的懷中離開了,默默地坐在了一邊的位子上。
只是雙眼滿是委屈地看著白御辰,夏侯賞樂安靜地坐在屬于她該坐的位子上,臉上掛著淡淡地笑。
白御辰看著兩人,太皇太後沒有說話,低頭拿著杯蓋不停撥弄著杯中的茶葉,良久才緩緩開口。
「這茶杯跟茶蓋,可千萬不能配錯了,可別小看了這杯蓋,哪怕是一模一樣,蓋上去也是有縫隙的,杯和蓋始終都是原配的好,如玉你說是不是?」
顏如玉一愣,心中明白太皇太後是借著茶杯和茶蓋來警告她,白御辰和夏侯賞樂才是原配夫妻,而她再得寵也不過是一個妃子而已!
「太皇太後說的是,這茶杯和茶蓋真是不能配錯的!」
說這話得時候,她臉上帶著尷尬的笑意,本來顏如玉是想白御辰能夠和自己坐一起的,現在太皇太後說了這樣一句話,估計皇上也不會再坐自己身邊了。
「皇女乃女乃這話就不對了,有的時候,茶杯和茶蓋也不一定非要蓋的紋絲不差,稍微有點縫隙有助于讓茶早點涼,喝起來也更舒服!」
白御辰坐在了顏如玉的身邊,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臉上露出了魅惑的笑容,顏如玉對上他的笑容之後,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其實,她和白御辰也不是很熟,以前爹爹雖然有提過讓自己入宮為妃,他一直都沒有松口同意,卻沒有想到在白御辰封後的第三天,一道聖旨下來讓她入宮為妃。
顏如玉不是不動心,試想,任何一個女子都無法拒絕君臨天下的帝王,更何況這位帝王還是年輕有為、俊美無雙的男子。////
她從見到白御辰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男子,盡管她知道,他並不如表現的那樣喜歡自己,可只要能夠看到他溫柔寵愛的笑,讓她付出多大的代價顏如玉都在所不惜!
「辰兒……」
「皇女乃女乃,樂兒陪你坐就行了!」
夏侯賞樂坐在了太皇太後身邊,精致的臉上掛著淺笑,只是淡淡地掃了白御辰和一臉嬌羞的顏如玉一眼,就再也沒有看他們第二眼。
「還是樂兒最懂哀家的心!」
太皇太後拉著夏侯賞樂的手,輕輕拍了下,白御辰另一只手緊緊握在扶手上,眼中閃過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味,卻在頃刻間又消逝了,轉頭不知在顏如玉耳邊說了什麼,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皇女乃女乃,軒兒來遲,望皇女乃女乃恕罪!」
談話間,一位年約十八的少年跪在了慈寧宮中,夏侯賞樂抬頭靜靜地看著,太皇太後臉上立刻帶上了笑容。
「趕快起來,這不過是我們一家人吃的家常飯,何罪之有呢?」
白御軒起身看到白御辰,又是行了一禮。
「臣弟見過皇兄!」
「免禮,做吧!」
七皇子,白御軒,曾經是他爭奪皇位最大的敵手,最後在他以為白御軒就要登上皇位的時候,太皇太後拿出了父皇的臨終遺詔,他才得以順利登上皇位。
這些年來,白御軒一直都是他的心月復大患,他知道,白御軒手中還握著二十萬的兵權,只要他有叛逆之心的話,就算無法登上皇位,卻也能夠重傷他剛剛坐穩的江山。
好在,白御軒一直住在滄州,對皇位也沒有當年的那種狂熱,可即便是這樣,白御辰也是不能夠掉以輕心的!
「這位就是沐朝的越鳳公主吧,臣弟有禮了!」
七皇子,白御軒,封號奕,故而被稱為奕王,看到夏侯賞樂的時候,白御軒打手行了一禮。
「七皇弟多禮了!」
夏侯賞樂輕笑,柔聲說了一句,白御辰只是冷哼一聲,一邊的顏如玉臉色也不好看,她雖然不是皇後,也是貴妃,可是這後宮除了皇後最大的妃子,白御軒居然對她視若無睹,這讓一直驕傲的顏如玉心中很是不悅!
「墨緣,讓御膳房上菜吧!」
墨緣應了一聲就退下了,沒過一會,墨緣帶著宮女就開始不斷上菜了,在太皇太後的帶動下,這場名為宴會的家宴正式開始了。
「玉兒,來嘗嘗一個醉鳳爪,可是宮中御廚的拿手好菜!」
「皇上,臣妾不勝酒力,萬一要是醉了的話……」
「玉兒要是醉了,朕就抱你回去!」
夏侯賞樂對于白御辰和顏如玉的甜膩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夾了點素菜慢悠悠地吃了起來,白御軒看著三個人,頓時明白了,皇後不受寵,受寵的乃是顏家的女兒顏如玉!
不過,白御軒看著白御辰的寵愛和體貼,總覺得不是發自真心的,做作的太過明顯了,不過他沒有點破,只是低頭笑著喝面前的酒。
盡管沒人說破,盡管白御辰和顏如玉的恩愛正在繼續,可終究還是有人看不下去了,太皇太後雙手用力把金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回去!」
顏如玉的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臉上帶著驚恐的神色,白御辰勾唇一笑。
「皇女乃女乃何必動氣呢!您要是看不慣孫兒和玉兒,那我們走便是!」
伸手攔著顏如玉,白御辰起身要走的時候,深深看了一眼夏侯賞樂,她還是那樣安靜得坐著,對于他和顏如玉的所為,一點都不為所動。
難道在她的心中,自己真的這麼不堪,她連動怒的情緒都不願意為他表現出來嗎?
這個想法,讓白御辰的心中更加生氣,徑直摟著顏如玉走到夏侯賞樂的面前,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下巴。
「你是公主,可卻不是朕要的女人,看到沒,玉兒才是朕想要的人!」
「皇上,您醉了!」
夏侯賞樂不動聲色地把白御辰的手擋了過去,看著面露得意的顏如玉,只是冷笑了一聲。
「玉貴妃,皇上醉了,還不扶皇上去休息?」
白御辰大聲冷笑幾聲,摟著顏如玉離開了慈寧宮,太皇太後氣的臉色發白,嘴唇顫抖著,好久才說出話來。
「過分!過分,真是太過分了!」
「皇女乃女乃,您別生氣,皇上只是喝醉了一時胡言亂語,樂兒不會放在心上的!」
太皇太後拉著夏侯賞樂的手,長嘆一口氣。
「真是委屈你了,這個辰兒真是越大越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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