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麗說肚子疼的難受,所以傅啟軒便先把她送到了一個郊區外的小醫院,急診室里,醫生皺著眉頭看著女人拿在手里的錢。『**言*情**』
「就和外面的那個人說我懷孕了,剛才差點留產,不過還是保住了,只說這一句話,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這個……」
「如果你不說,我想你的這個醫院也開不成了,外面那個男人是我的丈夫,雖然你不知道他是誰?可是你應該能夠認的出他的車吧!我只要用錢,就可以輕易的讓你在醫生這一行里滅絕,你想要那樣嗎?」
曹麗從床上站了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手里掐著的厚厚一沓錢,就這樣傲慢的扔在了男人的腳邊。
她看著醫生不斷的皺著眉,一直在猶豫不決的樣子,生氣的拉下了一張冷臉,然後又從包里拿出了一些,扔在了他的面前。
「這回應該夠了吧!人如果太貪心的話,就算是有錢也可能沒有機會花啊!」
醫生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已經听出了她話里的威脅,這種有錢人自己是真的惹不起,可是這些錢,如果拿了的話,他就太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固執,那你就等著關門大吉吧!」
曹麗失去耐性的往門外走,身後的醫生卻突然叫住了她,眼神搖擺不定,臉上也莫名的心虛︰「只要照你說的做……就可以了嗎?」
「當然!」女人掛上了一張溫柔的笑臉,又從門口走了回來,拍了拍醫生的肩膀︰「這又不是讓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過就是一個善意的謊言而已,即能幫到我,你還能有錢收,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好吧!」
男人轉身就要往外走,曹麗又一把將他拉了回來,眼珠子轉了轉,這才說道︰「有沒有什麼藥,吃了之後讓我看起來臉色蒼白,很憔悴的那種?」
醫生猶豫的看著她,曹麗就已經明白他這里有這種藥了,女人伸出了手,目光堅定的看著他︰「拿來吧!藥錢,我會給你另算的!」
醫生扶著「虛弱」的女人上了車,並一遍遍的叮囑傅啟軒,現在她的身體很虛弱,肚子里的孩子也差點因為他的失誤而流產了,幸好保住了,讓他一定要小心一些,特別是,這個女人現在不能受刺激,不然很容易有危險。
傅啟軒沉默不語的開著車,女人就坐在駕駛座里臉色蒼白,全身無力的靠在車椅上。
「啟軒,開慢一點!我的頭,好暈!」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但還是放緩了開車的速度。『**言*情**』
他不能讓這個女人覺出什麼,既然她和傅啟軒的關系這麼近,對他一定很了解,如果自己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的話,就會讓她現一些蛛絲馬跡,最關鍵的是,如果引??果引來了那個人,那他就很麻煩了!
在女人的指引下,車子開到了初雪別墅後面的一個小門。
男人疑惑的看向這里,突然皺起了眉頭,原來這個女人住在初雪這里,之前自己怎麼沒現?現在怎麼辦?想要擺月兌她真的很難了。
「你會和初雪結婚嗎?啟軒?」
女人望向了別墅那里,看見初雪的房間竟然還亮著燈,而傅啟軒專注于那里的視線,也讓曹麗的心里洶涌澎湃。
「我現在的肚子,會一天比一天大的,你要對我有個交待,不然讓我怎麼活下去啊?你會帶我去見伯父伯母嗎?」
曹麗自顧自的說著,可是男人卻一句話也沒听進去。
現在的他還不能表露身份,由美死了,祝蕭蕭剛剛生了孩子,現在的初雪,一定非常的孤獨與傷心,傅啟軒似乎能听到她心里悲鳴的聲音,她,又在思念那個孩子了!
曹麗連說了幾聲男人都沒有反應,她先是看了看別墅二樓的方向,然後這才又轉頭看向了面前的男人,打翻了心里的五味瓶。
「司初雪,你竟敢搶我的男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將思緒拉了回來,傅啟軒以為車上的這個女人已經走了,可是轉頭看向她時,才現她竟然還坐在這里,而且臉色也很難看。
男人將頭轉向了正前方,甚至懶得去看她一眼,冰冷到沒有溫度的聲音就這樣淡淡的飄了過來︰「下車吧!」
「你會和司初雪結婚嗎?」
將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女人眼神詭異的看向了傅啟軒,聲音里透露著陰寒。
他只淡淡的瞥過來了一眼,沒有回答女人的話,而是直接打開了副駕駛邊上的車門,聲音更低沉了幾分︰「下車!」
怒瞪著他,曹麗憤憤的下了車,車門剛剛關上,傅啟軒便動了車子像箭一般的沖了出去。
「混蛋!」
女人歇斯底里的咆哮,但她的聲音,卻只能回蕩在這黑漆漆的夜色里,除了風聲,再無人回應!」
……
夜晚的空氣很涼,初雪瑟縮了一下,來到了窗邊,想要把窗戶關緊。
可是當她站在窗邊,卻無意中看到了別墅門外疾馳而過的那輛車︰「那不是傅啟軒的車嗎?這麼晚了,他怎麼還在這里?」
緊接著,女人看到了曹麗正躡手躡腳的從小門里溜了進來︰「她和傅啟軒認識嗎?有什麼關系?這麼晚了還會在一起,而且還是那個男人把她送了回來?」
初雪的腦中出現了無數個問號,她轉身離開了窗口,關好了燈,躺到了床上,靜靜的閉起了眼楮。
夢里,由美滿身是血的身影不時的出現,睡夢中的女人,雙拳緊握,皺著眉宇,臉上冷汗直流,不安的來回擺動著。
「你為什麼不要我?是你害死了我?」
「不!由美!我沒有不要你,我要你啊!你回來,回來我身邊!由美!」
「是你,是你遺棄了我!是你讓我被他們活活的打死,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夜深人靜的時候,曹麗鬼鬼祟祟的走進初雪的房間,將靠近她床邊的那扇窗戶打開,故意讓冷風侵襲女人脆弱的身體。
她看著床頭櫃上那一瓶幫助初雪睡眠的安神藥,陰冷的一笑,那瓶藥,早就已經被她換成了會產生幻覺與抑郁的藥了,吃的越多,初雪的精神就會越恍惚,越渙散,最後,會慢慢的變成一個瘋子,到時候,看那個傅啟軒還會不會要她!
「初雪,我恨你,是你害死了我!是你不要我!我會一直纏著你,我會一直看著你,你要永遠為我的死而感到傷心,永遠也得不到幸福!」
曹麗拉住了初雪的手,看著她全身不停的顫抖,甚至是在夢里,也能听見她哭泣的聲音,女人低沉著聲音一直在她的耳邊制造幻覺,眼神詭異的有如來自地獄里的怨靈。
……
天色剛剛亮起了一些,初雪便因為一夜的惡夢而驚醒,她頭痛欲裂的坐了起來,眼神無助的看向窗外。
門外,傳來了幾聲敲門聲,初雪淡淡的應了,曹麗一臉燦爛微笑的出現在門口。
「小姐,今天你起的很早啊?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端著手里的早餐,女人步伐輕盈的踏了進來,將粥放到了桌子上,轉身站到了初雪的面前,看到了她蒼白的臉色。
「呀!窗戶我昨天明明關好了,今天怎麼又開了呢?我那屋也是,昨天晚上好像總傳來一陣哭聲,嚇壞我了,然後窗子就莫名其妙的打開了,難道是有什麼冤魂嗎?」
曹麗走到了窗邊,一手拉開了窗簾,背對著初雪臉色陰險的說著。
等她再度轉過頭來的時候,臉上又換上了一張笑臉,溫柔的說著︰「小姐,你可不要被我嚇著了,我是開玩笑的!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鬼呢?是吧?」
「粥涼了就不好喝了,趁現在溫度正好,喝了吧?」
將手里的小碗拿到女人的面前,初雪就這樣呆呆的望著,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沒有胃口,你先放在桌子上吧!一會我再吃!」
「那……好吧!」
女人踉踉蹌蹌的來到洗手間洗漱,大概是因為沒有睡好的關系吧!腦中一遍遍的傳來暈眩的感覺。
曹麗待她離開,上床幫她把被子疊了起來,然後把桌子上的那瓶藥放進了兜里,將真正的安神藥又放回了桌子上。
特意為初雪選擇了一件幾乎拖地的長裙,看著她迷迷糊糊的穿上,女人的臉上再次閃過一絲陰險的笑意。
下樓時,傅啟軒比平時更早的走了進來,就坐在客廳里,喝著曹植為他準備好的咖啡。
初雪在樓梯上看到了他,而他也同樣的抬起頭望向了初雪,女人蒼白的臉色,還有她眼神中的恍惚,卻讓傅啟軒感到了懷疑。
她的黑眼圈很重,是因為由美的事情,所以一夜沒睡嗎?
一陣天旋地轉的,初雪的眼前出現了無數個影子,她想要邁下樓梯,可是剛剛踏出第一步,她就以經一腳踩空,直接向樓梯下跌去。
三步並做兩步,男人幾乎是飛上了樓梯,接住了初雪翻滾的身體。
額頭留出了大量的血,女人暈了過去,傅啟軒一把抱起了她,連看都沒看她身後的曹麗,便幾個大步沖了出去。
「小姐!……」
曹植一臉驚慌的在後面跟著,誰都沒有注意到曹麗的臉上,在大家不經意間,露出了一抹陰森恐怖的笑容。
「初雪,想要和我搶男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