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性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雖然這里干淨的一點塵埃都沒有。
曹麗從地上站了起來,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了身旁的男人一臉鐵青的神色,眼楮快速的轉了轉。
「現在還不能讓初雪現兩人間的關系,不然的話,她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微笑的轉頭看了過來,她一溜小跑的跑到了初雪的面前,不停的揉著眼楮︰「對不起小姐,都沒有進去伺候你梳洗,不知道為什麼?眼楮好像突然進去異物了,疼的要命,我剛才麻煩啟軒少爺為我吹了半天,但是好像沒什麼效果,我去找醫生看一看,可以嗎?小姐?」
「很難受嗎?你睜開眼楮我給你吹吹!」
初雪上手想要為她檢查一下,可是女人卻後退了一步,笑的怪異︰「那怎麼可以呢?小姐,我怎麼可以讓你來照顧我?你現在的身體還有傷呢?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她不著痕跡的轉過了身子,面向著傅啟軒︰「我家小姐就暫時托付給少爺了,麻煩你照顧一下!我馬上回來!」
幾步跑了出去,初雪在身後看著,又看了一眼面色漆黑的男人,奇怪的眯著眼楮。
「這兩個人?……」
她的腦中,又想起了那一晚,那個出事前的一晚,曹麗坐著傅啟軒的車,從小門鬼鬼祟祟的進來的那一晚。
「他們兩個人應該是早就認識吧?可是,在自己的面前,他們為什麼要裝的不認識呢?」
「我和她沒什麼!」
初雪眼中的懷疑,讓傅啟軒更加冷下了一張臉,他不喜歡這個女人對自己不信認,即使他現在的這張臉,對初雪來說,只能算是一個陌生人!
男人走了過來,模了模飯的溫度,還可以,溫度正好。
他夾起了幾樣小菜,放到了碗里,挖起了一勺,送到了女人的嘴邊。
「我可以自己吃!」
「張嘴!」
男人躲開了她伸出的手,固執的又把勺子送到了女人的嘴邊,初雪尷尬的瞅了他一眼,最後還是張開了嘴,吃下了他送到嘴邊的飯菜。
「那個女人和我沒什麼?」
像是怕女人不相信似的,傅啟軒又再次的重復著,初雪玩味的瞟了他一眼,然後又吃下了第二口飯︰「我又沒說什麼?你何必一直解釋?」
當男人送來了第三勺飯,女人皺起了眉︰「我不喜歡吃胡蘿卜,我要吃西芹!」
傅啟軒的手沒動,還是那塊橘黃色的東西,他的手更像初雪的唇邊湊了湊。
「我不喜歡吃這個!」
「讓我用嘴嗎?……來喂你?」
這回女人可是真的恍惚了,那個魔杰,那個司君浩,曾經,都這樣和她說過,在她不吃藥的時候,在她不听話的時候,為什麼這個男人也……
「吃了它!??它!對你有好處!」
她的失神,傅啟軒全部收入了眼底,可是他卻不動生色的,只是將手里的食物又推近了一些。
女人順從的張開了嘴,吃下了男人喂食的第三勺飯。
門外的一些小護士,羨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害怕自己的尖叫,會引來院長的注意。
但是……啊!太嫉妒了!那麼帥的男人!為什麼所有條件好,長的帥的男人都會和這個女人有關呢?
一些小護士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有的甚至臉紅的像是煮熟的鴨子,只是因為傅啟軒听到了門外的躁動,回頭瞅了她們一眼。
站在一群小護士身後的曹麗,冷眼看著面前的一切,未一語。
傅啟軒是她千挑萬選的男人,誰也搶不走,如果得不到那個男人的心,那她就只能得到那個女人的命了!
……
席飛揚站在初雪的身邊,讓小護士為她的額頭換好了藥,然後又檢查了一下她身上多處挫傷的骨骼,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不錯,恢復的很好,再觀察一天吧!沒什麼事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你,飛揚!」
听到自己可以出院的消息,女人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擴散,高興的點了點頭。
一陣嬰孩的啼哭聲傳來,初雪知道一定是祝蕭蕭來了,昨天她就打電話說,今天一定要搞定諸葛一凡,偷偷的跑過來。
那個女人的固執,和自己不相上下,初雪想,今天她一定會見到蕭蕭的,果不其然。
只是跟在她的身後,諸葛一凡正黑著一張臉,不奈的看了席飛揚一眼。
深有體會的男人一個對視,了解的笑了笑,席飛揚在走出門口之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丫個沒良心的,明知道我會擔心你,還聯合這個男人死活把我關在家里,不讓我出來,你什麼意思啊?」
「我不讓你出來好使嗎?你現在不還是站在我的面前了!」初雪從床上下來,一臉笑容的奔向了蕭蕭手里的小嬰兒︰「啊!好可愛啊!比起你來,我更想見到的是他呢?」
生氣的瞪了她一眼,蕭蕭在病房內左右看了看︰「你的那個二十四孝的保鏢呢?」
「你說誰?」
「還能有誰,當然是那個傅啟軒了,他不是你二十四孝的保鏢嗎?」
見初雪瞪著她,蕭蕭手里繞著車鑰匙圈,更加得意了起來︰「一凡說,前一段時間你在司氏集團的時候,他天天去那里報道,現在你住院了,他又扎根在這里一步不離的,不是二十四孝保鏢是什麼?」
「我可沒說,你可不要冤枉我!」
初雪的厲眼瞪了過來,諸葛一凡的臉色瞬間一白,立刻撇清了嫌疑︰「我只說,那個男人對初雪很好而已。」
諸葛一凡說的這句話是真的,因為他一直有點搞不清楚,為什麼那個男人會和之前判若兩人一樣,完全就是人格大變身,不但從花心變成了專一不說,而且也比以前更干練了一些。
和司氏集團合作的那個石油項目,完全都是他一手抓起來的,那樣的精明與干練,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出來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悅的瞪了蕭蕭一眼,初雪挑釁的說道︰「真是近墨者黑,跟在你的身邊,一凡都已經變的這麼愛三八了!」
「他本來就很三八!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咯咯笑了笑,初雪的嘲諷蕭蕭可是一點也不在意。
初雪懷里的寶寶,閉著一雙小眼楮不停的吸著手指頭,樣子可愛極了!
蕭蕭走了過來,蹲在寶寶的身邊,輕輕撫弄著他的小臉蛋,開心的說道︰「媽咪說的對不對呀?華仔」
「你給孩子起名叫華仔嗎?」
「對呀!我偶像的名字,你不是知道嗎?」
「那他的大名叫什麼呀?」
笑容僵了僵,女人回頭怒瞪了諸葛一凡一眼,這才冷冷的說道︰「他給孩子起了一個傻呼呼的名字,叫諸葛巍陽!什麼巍陽?還不如喂豬呢!」
男人反瞪了她一眼,也走到了初雪的面前,生氣的說道︰「她給孩子起名叫諸葛蕭蕭,這哪是男孩子的名字呀?听起來一點也不陽剛,女聲女氣的!」
「孩子是我生的,名字當然由我來取!」
女人站了起來,瞪紅了眼楮直視著諸葛一凡,雙手不自覺的握拳。
而男人這一次也沒有讓著她,名字關系到孩子的一生,絕對不能讓他叫什麼諸葛蕭蕭。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那個眼鏡,瞪大了眼楮認真的挖苦道︰「如果沒有我來種種子,你那毛都沒有怎麼生孩子呀?」
「你以為會種種子的只有你啊?是個男人都會干這活,現在你被開除了,趕緊給我滾!」
女人的火已經騰的一下被撩了起來,她一把抓過來男人的眼鏡,扔在了地上,用力的踩著,甚至還蹦起來踩。
「一天到晚帶著這個破玩意,總想裝出一副質彬彬的樣子,你長那個腦子了嗎?裝腔作勢的。」
「你們有完沒完呀!你們是來看我的嗎?還是過來氣我的?」
懷里的孩子被他們大聲的爭吵嚇的哭了起來,初雪也瞪圓了眼楮,讓這對活寶氣的說不出話來,她大吼了一聲,生氣的瞪著兩人。
「現在,你們兩個人都被我開除了,快點,外面請,去吵完了再回來!」
「哼!」
一把推開了諸葛一凡的身體,祝蕭蕭使著性子往外走。
男人牽強的對初雪笑了笑,腳步快速的往前追去︰「先幫我照顧一下孩子,我去看看就回來!」
「快去吧!真受不了你們!」
蕭蕭與一凡都消失在病房里了,初雪下地來回踱著步,手里還一顛一顛的哄著孩子︰「你說你那個媽媽什麼時候才能成人啊?」
傅啟軒正好在這時候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女人的懷里莫名的出現一個孩子,懷疑的走了過來︰「誰的孩子?」
「蕭蕭一凡的,很可愛吧!」
剛剛被哄好的孩子,似乎感覺到了身邊的變化,莫名的大哭了起來,甚至比剛才哭的還要更凶了。
初雪手忙腳亂的不斷哄著,抱著,卻怎麼也不能讓他停止哭泣。
男人微皺著眉頭,從初雪的手里把他接了過來,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道︰「你想讓我吃了你嗎?」
孩子的啼哭突然停止了,初雪上前又抱回了孩子,高興的看了看,驚奇的看著傅啟軒。
「他為什麼突然不哭了?你跟他說了什麼?」
傅啟軒點燃了一根雪茄,將身子靠向了窗戶,吸了一口,抬起頭來︰「我跟他說,如果他在哭的話,我就把他吃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