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剛洗完澡的緣故,此時的男人身上還是光luo的一片,他的身體直接壓向了初雪,女人以深切的感受到他身體上的變化,心跳不禁加快,就要跳出胸口。
男人像是故意似的,把頭趴在她的山峰之間,听著她如雷的心跳,不懷好意的笑著。
「你在緊張什麼?」
「我哪有緊張?你壓的我快喘不上氣了,快起來!」
用一雙小手努力的推拒著她,傅啟軒好整以暇的動也不動,舒服的趴在那里閉起了眼楮。
她的反抗實在是沒什麼用,初雪索性攤開了手,隨遇而安的躺在床上,雙眼直視著天棚,幽幽的說︰「啟軒,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和原來的司君浩不太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
閉上眼楮,傅啟軒喃喃自語的問著,看起來像是要睡著了一樣。
「嗯!」具體的,初雪其實也說不出來,只是有一種感覺,好像,他沒有原來那麼冷了,
「我也說不清楚,就是有時候,感覺你和原來不太一樣!」
「那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依舊不變的嗓音,依舊不變的閉目養神,傅啟軒飄渺的聲音傳來,初雪努力的想要抬起頭看著他。
「哎!你不要把我當枕頭一樣在這里睡覺啊!你真的壓到我了!」
「哎!」連續叫了幾次,男人都不再有反應,初雪用力的起身,把他的身體推到了一旁。
眼前的男人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初雪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淡淡的,並不是那麼強烈,女人又推了推他的身體,輕輕的呼喚著他。
「啟軒,你真的睡著了嗎?啟軒?」
男人依舊是沒有反應,初雪坐在他的身旁奇怪的看著,也說不上哪里不對?但這好像也並不正常。
怎麼辦?
……
晚上,傅氏別墅。
胡心穎坐在餐桌前,看著對面的男女卿卿我我,沒心沒肺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將刀叉摔在了桌子上,乒乒乓乓的聲響,引來了傅震華不悅的瞪視︰「你干什麼?」
「我干什麼?」一聲冷笑,女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還想問你呢?你在干什麼?現在你唯一的兒子失蹤了,你就這麼放心?還有心情和這個狐……和這個女人在這里卿卿我我?」
傅震華再一次的瞪視,讓胡心穎立刻改了口,與他僵持的對視著。
男人放下了手里的餐具,喝光了杯里的紅酒,身子向後靠在了背椅上,冷眼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
「那你希望我現在做什麼?他現在已經二十七歲了,而不是七歲,該說的話我都已經和他說了,是他卻讓我如此失望,我正考慮要不要把他踢出傅氏呢!現在你還希望我對他做什麼?」
「踢出?踢出傅氏?你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你竟然想把他給踢出去?」
「那又怎麼樣?」
傅震華絕情的話,讓胡心穎的臉色立刻蒼白,她瞪紅了眼楮,不敢置信的望著對面的男女,心里想著︰「一定是那個該死的狐狸精從中搞的鬼,讓眼前的這個男人迷了心竅,不然他怎麼會放著自己唯一的兒子不管呢?」
氣的胸口不斷的起伏著,女人氣急敗壞的嚷道︰「如果你真的把啟軒踢出這個家,那你將來還想靠誰?你以為,你還有再生育的那個能力嗎?」
女人的口不擇言,讓座位上的曹麗與喬曼曼全都變了臉色,特別是喬曼曼,看起來很震驚,似乎是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男人的臉色暗了暗,眼神冷凝的望向面前的紅酒,即使他沒有出聲,但胡心穎已然感受到了他的怒意,也知道自己讓憤怒沖昏了頭腦,有點太莽撞了。
這麼做,對兒子並沒有好處。
是這也不能怪他,男人那一句要把啟軒踢出去,早已經讓她失去了理智,無法思考。
她嫁給這個男人的目的是什麼?如果就這樣被他給清出去,那她這麼多年在這里付出的,不全都成了泡影了嗎?
為什麼?他會突然轉變?難道,他現了什麼?
心虛的抬起頭,胡心穎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他一眼,男人依舊坐在那里不動,他的沉默,讓所有人都不敢再說一句話,就怕誰會先觸動了那顆定時地雷。
喬曼曼真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比起這個年老色衰的胡心穎,她最大的優勢就是年輕漂亮,是這有什麼用?女人的臉就是一份長期持有,就會貶值的股票。
早晚有一天,她也會年老色衰,能保住地位的唯一屏障,就是孩子。
胡心穎有傅啟軒做後盾,就算是離婚了,她也還是有依有靠。
喬曼曼本來想,只要把那個女人給攆出去,再盡快給這個男人生個一兒半女的,那她的地位也就鞏固了,沒想到,這個男人卻已經沒有了再生育的能力。
自己的毛病還以治,是他的,不等于說就是一個絕癥了嗎?
喬曼曼付出的一切全都白廢了?現在,她還能得到什麼?
女人的臉上一陣黑一陣白的,胡心穎全都看在眼里,暗自得意著。
自己有兒子撐腰,那她還有什麼好怕的?難道這個已經沒有生育能力的男人,還真的敢拋妻棄子不成。
傅震華沉默半響之後,終于抬起了頭,他目光犀利的對上了胡心穎的杏眼。
眼神中的冰冷,讓女人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他從來沒有這樣看過自己,也許這一回,她做的的確是太過分了一點,那個男人一向很重視面子。
就算胡心穎現在知道,也已經晚了,因為……
「明天我會和你簽字離婚,收拾好你的東西,今天晚上就從這里滾出去!」
餐桌旁的椅子吱的一聲,在地上滑出了一道刺耳的聲響,傅震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力道之大,足以讓所有人害怕。
胡心穎像是一時沒有听清楚男人的話,站在那里呆愣的看著對面的他,張著嘴巴瞪大了眼楮,思緒卻停滯在哪里,不再運轉。
喬曼曼暗笑了一聲,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不用自己動手,那個蠢女人就已經給自己挖好了墳墓,現在,她就只要順其自然的等著當上傅夫人就行了!」
坐在這邊的曹麗,不像那個女人那樣的輕松,現在她肚子里還是空空如也,如果沒有了胡心穎,那個喬曼曼根本就不會真心的幫她得到那個男人。
女人轉著眼珠子,快速的想著解決眼前這一切的辦法。
現在,她還不能沒有胡心穎,一定要讓她保住自己的地位,這樣,她才有機會把傅啟軒抓在手里。
女人左思右想著,卻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她在心里暗罵了一聲胡心穎的愚蠢,只會給她制造麻煩。
呆愣的女人終于回過神來,她不敢置信的繞過了餐桌,走到了傅震華的面前。
男人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感情,冷眼瞪著她,看到了女人顫抖的雙唇。
「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明天,我會和你簽字離婚,所以,今天你就從這里滾出去!這回听清楚了嗎?」
一滴眼淚滑落了下來,女人本以為只是因為她付出了這麼多,精心策劃了這麼多,如今全部付諸東流而傷心,是,她的心為什麼像被,插了一刀那樣的痛?
男人的眼中依舊無情,雙手垂于身側緊握成拳,而且越來越緊。
他終于轉過了身體,不再看胡心穎流淚的臉,拉住了身旁的喬曼曼,繞過胡心穎向樓上走去。
「傅震華,你好狠!」
咆哮了一聲,胡心穎快速的轉過了身體,看向面前那一男一女的背影,傷心欲絕的大叫道︰「傅震華,你混蛋!」
男人的腳步只是稍停了一秒鐘,隨即就連頭都沒有回,毅然的向樓上走去。
女人的身子跌坐在了地上,痛哭失聲。
曹麗跑了過來想要扶起她,是女人卻推開了她的手,一手捂住心口,臉部扭曲,看起來像是很難受的樣子。
她的哭聲,讓曹麗很煩躁,但她卻沒有表現出來。
如今事情已經變成這樣,就是哭瞎了眼楮也已經于事無補了。
她跪在了地上,心急的對面前的女人說道︰「媽咪,你先別哭了!現在哭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眼前,我們還是先把啟軒找回來商量一下對策,這才是最重要的啊!媽咪!」
眼淚嘩嘩的流著,如斷了線的珍珠,胡心穎無法讓它們停止。
但是曹麗的話卻提醒了她,是呀!眼前生了這麼大的變故,她一定要先找到自己的兒子,好好的想一想對策。
她的青春,她的委屈,她最愛的丈夫,她難以割舍的女兒,如今,全部搭上了,自己就真的要這樣被傅震華踢出傅氏嗎?
不!她決不會這麼做!就算要走,她也要那個男人傾家蕩產再走。
……
傅啟軒就這樣昏睡了一白天,初雪找來了瓊島上的醫生為他檢查,是卻什麼也沒有查出來。
天色漸漸的黑了,月亮也已經掛上了天空,是這個男人卻依舊沒有醒,就像是睡美人一樣。
「難道你也要讓我吻你一下才能醒嗎?」
坐在他的身邊,女人喃喃自語著,有點不知所措。
她的手不自覺的抓住了男人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兩個手心里溫柔的握住,抬起來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的一吻,眼神里全是惶恐與不安︰「啟軒,你怎麼了?快點醒過來啊!我好害怕!」
一陣敲門聲傳來,初雪放下了男人的手,從床邊站了起來。
心里卻很奇怪︰「這麼晚了,會是誰來了?」
門打開的一瞬間,幾個陌生男人的臉龐出現在這里︰「你們是?」女人上前了一步,疑惑的問道。
行了一個禮,男人們恭敬的低垂著頭,嗓音低沉︰「我們是啟軒少爺的保鏢,我們……是來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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