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麗說啟軒已經回來了,是她左等右等,也沒有見那兩個人出現。
胡心穎在病房里焦急的踱著步,打了幾遍電話都沒有人接之後,便直接踏出了房間,從逃生梯里下了樓。
在大廳里,她竟然看到了兒子的身影,還有那三個女人,于是她悄悄的躲在逃生梯的門後,看著那里的一男三女。
她听不見那個女人在兒子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不過啟軒臉上的變化,卻讓胡心穎很是懷疑。
拿出手機,她播打著曹麗的電話,女人把手機遞給了啟軒,但他卻並沒有接,而是直接向外面跑了出去。
「現在還有什麼事?會比她這個母親還要重要?就連自己心髒病進了醫院,他也不說先上來看看自己。」
心里非常的生氣,女人掛斷了電話,卻在無意間,踫到了重播鍵,電話呼出後,曹麗一臉不耐煩的摔掉了自己的來電,並且轉身往醫院外走。
胡心穎看著自己眼前生的一切,一時竟無法接受。
那個在她的面前笑的天真爛漫的女人,怎麼會一下子變成了這張臉?就算她是生啟軒的氣,那她眼中的那抹陰冷與猙獰又是怎麼回事?
曹麗的身影消失在醫院的門外,胡心穎從逃生梯的門後走了出來,看向了醫院外擁堵的人群,心里卻突然感覺很冷,身上也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
……
傅啟軒漫無目的的尋找,等于說是大海撈針,根本于事無補。
蕭蕭和茹冰一路跟著他,卻感覺到了力不從心。
「啟軒,你這樣沒有目的的尋找,是找不到初雪的。」
司茹冰從後座站了起來,傾身靠近了男人的身旁,一臉擔憂的說道。
祝蕭蕭對著男人的背影翻了一個白眼,就連話都懶得說。
沒有了任何能力的傅啟軒,現在就等于說是一個普通人,他根本就感應不到初雪的去向,除了這個辦法,他一時也想不出來其它有效的方法。
別墅外的監控出現異常,沒有任何的畫面,男人相信,這是有人故意做的,會是光騰嗎?或是……卓翰晨?
腦子里突然出現了那個男人的畫面,他藍色的眼眸,還有那張詭異的臉,會是他嗎?
在丘承怡的喪儀上,他就覺得那個男人不太對勁?為什麼他會變成這個樣子?
「茹冰,讓蕭子峰查一查卓翰晨的位置。」
「查他?難道你懷疑?……」
「快點!」
「哦!好!」
雖然不明所以,但茹冰還是拿出了手機,將電話打了出去。
……
初雪驚恐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雙手顫抖的扔下了手里的刀。
地上被染紅了一片,卓翰晨蜷縮在地上,痛苦的申吟著。
他眼中的藍光漸漸的消失,抬起頭痛苦??痛苦的看向面前的女人。
「初雪,救我!」
「你還想騙我?」
女人大叫了一聲,身體防備的向後退開,卓翰晨向她伸出了手,卻被她一掌用力的拍掉。
現在的她,不會再上這個男人的當了。
卓翰晨無力的趴在地上,紅色的血液快速的從他的月復部留了出來。
地上那把刻有片片雪花的匕首,讓他的記憶似乎又回到了過去,只是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死在這把刀上。
「剛才的那個我,不是真的我,我是被光騰控制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蹲體撿起了地上的那把匕首,初雪防備的站在原地,舉起刀來用刀尖比向了他,一臉警戒的回頭看了看車子,腳步挪動,一步步向車子靠近。
卓翰晨的臉色漸漸的蒼白,臉上也開始痛苦的扭曲著,他艱難的想要向初雪的方向爬行,女人卻威脅的大喊了起來。
「如果你再靠過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如果沒有我,司君浩就會死的!」男人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大喊著。
初雪拿著刀的手一顫,為了他叫出來的名字,而瞪圓了眼楮︰「你在糊說些什麼?君浩他,已經死了!」
「別再自欺欺人了,初雪,我知道傅啟軒就是那個司君浩,但是他現在有危險,除了我,沒有人能救他!」
「你……你在說什麼?」
就算被他說中了,初雪卻還是不肯承認,她的心中很疑惑,啟軒就是君浩的事情,他為什麼也會知道?
男人吐出了一口血,身體更加痛苦的扭曲著,他再次向女人伸出了手。
「初雪,救救我!我說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那個男人真的有危險,他會不斷的昏迷,直到……死亡!」
「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你不要再騙我!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
頭搖的像個波浪鼓,女人的臉上全是否定,不再看他,初雪打開車門倉皇的坐進了車里,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初雪……」
男人在她的車後瘋狂的尖叫著,女人催眠著自己不听也不看,已經被他騙過很多次了,這一回,她絕對不再上他的當。
車子開出了很遠的距離,遠到,已經看不見那個男人一丁點的影子。
是初雪卻吱的一聲把車停在了路旁,雙手把著方向盤,將頭靠了上去。
她的心里好糾結,那個男人竟然知道傅啟軒就是司君浩的事情,那麼他說的話會不會也是真的?啟軒他,真的會死嗎?
如果自己不救他,卓翰晨會不會死在那里?
這里一片空曠,如果她走了,根本就沒有人會經過那里,那個男人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理智與情感相互踫撞著,女人陷入了莫名的痛苦中︰「這一回,是不是也是卓翰晨的一場騙局呢?
最終,初雪還是抬起了頭,眼神堅定,踩動了油門調轉方向盤,向反方向快速的駛去。
趴在地上的男人,遠遠的听到了車子開回來的聲音,眼中又再次燃起了一絲希望。
初雪從車上跑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湊近他的身旁,男人的臉色已經很蒼白了,大概是由于失血過多的原因。
「啟軒他……為什麼會死?」
「因為……靈珠!」
男人放心的一笑,終于不支的倒了下去,初雪很慌亂,手忙腳亂的想要拉起地上的他。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把男人弄到了車上,卓翰晨失血很嚴重,回市區已經來不及了。
在一個縣城里的小醫院,女人用錢堵住了醫生的口,讓他為卓翰晨診治。
因為醫院的規模很小,血源也很緊缺,所以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為他獻上了自己的血。
她的那一刀,刺破了男人的內髒,就算是止住了大出血,但還是沒有過危險期。
一整夜,女人坐在這簡陋的病床上,守著卓翰晨直到天亮。
卓翰晨說的那句話,一直都在她的心里盤旋,靈珠?為什麼他說靈珠會要了君浩的命?那顆靈珠,不是一顆靈物嗎?
不過現在的他,醒了嗎?
天快亮的時候,初雪終于支撐不住的趴在床上小睡了一會。
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楮,眼中的藍光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他悄悄的坐了起來,撫上了初雪的秀,拉動了一邊的唇角,笑容變得陰森恐怖。
……
一連守了卓翰晨兩天,他才度過危險期的醒了過來。
追蹤到他們的位置,傅啟軒帶著蕭蕭與茹冰,三個人也一並趕了過來。
推開了病房的門,當初雪與傅啟軒的眼神相對的那一刻,女人不安的心這才安定了下來,她不顧一切的奔進了男人的懷抱,緊緊的相擁,一刻也不願意放手。
因為卓翰晨的話,她多麼怕君浩又會再次的離開自己,是現在這個男人,又平安無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此刻的初雪除了感恩,已經別無所求了。
祝蕭蕭翻著白眼,繞過了面前的男女,來到了卓翰晨的床前。
男人似乎是睡過去了,但是臉色還是很蒼白,他的月復部纏著厚厚的繃帶,看起來傷的很嚴重的樣子。
「他為什麼會受傷?你們生什麼事了嗎?還有你們為什麼會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蕭蕭的措詞帶著市井的氣息,茹冰皺著眉毛湊了過來,也看向了床上的男人。
「我已經給卓心蘭打了電話,她很快就會來了,為了避免尷尬,我們是不是應該先離開這里?」
「現在我還不能走!」
從男人的懷里探出了頭,初雪的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蕭蕭抿著嘴,不悅的看著她,第一個難。
「為什麼?難道你想留在這里照顧他?……」
「他還有一個答案沒有告訴我,所以,現在我還不能走!」
「答案?什麼答案?你想知道什麼?」
陰冷的聲音傳來,初雪不用回頭,便已經感受到卓心蘭那雙怨恨的眼神。
女人的身影走了進來,站在卓翰晨的身邊,先是瞄了一眼男人的傷勢,這才轉過頭,冷眼直視著面前的司初雪。
「為什麼他會和你在一起?你們去了哪里?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誰傷了他?」
卓心蘭來勢洶洶的質問著,並上前了一步一把抓住了初雪的手,冷眼一瞪︰「是你傷了他?」
「你別再瘋了!去問你的男人啊!何必問初雪!」
打掉了她的手,祝蕭蕭橫在兩個人的中間與這個女人怒目而視。
一手將初雪推到了司茹冰的懷里,祝蕭蕭回過頭,冷聲的交待著。
「茹冰,帶初雪走!何必在這里听一個瘋子廢話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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