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冰!我求你!相信我一次,再晚就真的來不及了!」瓶子里的男人崩潰的大叫著,如果這次讓這個男人跑了,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茹冰,我的靈魂已經損耗了,已經沒有生的希望了,所以……所以,我想在我消失以前,最後一次守護初雪,茹冰,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男人的聲音開始哽咽,茹冰拿起瓶子看了一眼,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他?
初雪的手從床上滑落,正好踫到了司茹冰的身體,女人又開始動搖︰「是初雪讓自己找到卓翰晨的,如果說初雪相信他的話,那自己……」
「我要怎麼做?」
她小聲的對著瓶子里的男人呢喃,光騰听見了,臉色一瞬間慘白,那個女人相信卓翰晨了!
他看著司茹冰一步步的向他的方向靠近,那塊玉石釋放著無形的力量,讓他開始感到窒息。
「拿開!快拿開!」
光騰的身體蜷縮著,臉部扭曲而又猙獰。
「給他解開封印,快點!」
女人再次把瓶子舉了起來,冷眼看著他。
光騰陰險的一笑,伸手向前︰「但願你不要後悔!今天是你讓我放這個男人出來,如果你心愛的那個男人煙消雲散,你……會後悔一輩子!」
司茹冰不理會他的挑唆,拿著玉石暫時退開了一些距離,光騰伸出手,嘴里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瓶子應聲炸裂,卓翰晨的靈魂終于重見天日了,他被自己的**吸了回去,而此時的光騰,因為魔氣大損,已經不能再控制卓翰晨的身體了。
所以,他已經被卓翰晨的身體給踢了出去。
一個透明的人形浮在地上蜷縮著,卓翰晨來到茹冰的面前,拿起那塊玉石,向光騰一步步的靠近。
「你要干什麼?」女人疑惑的問著,她看著那個男人陰測測的笑臉,不禁開始不安了起來。
她做的這個選擇,真的是對的嗎?
「斬草要除根,不然會後患無窮
的。」
光騰無力的想要躲開他的靠近,但卓翰晨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了,他直接劃開了自己的胳膊,讓玉石上沾染自己的血,直接貼到了男人的身上。
人血或是靈血,對這些魔物都是致命的。
用這塊玉石加人血鎮壓著光騰,很快,他這個魔物就會消失了。
至于那個傅啟軒,他的**已經走到盡頭了,不過到現在還沒有僵硬,身體還有溫度的原因,只是因為他體內靈珠的存在,如果把那顆靈珠取出來,那個男人也就消失了。
卓翰晨的心里想著,如果光騰和魔杰都消失了,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再有人威脅到他了,他就以和初雪幸福快的過日子了。
男人臉上流露出來的一絲陰險,讓司茹冰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她膽顫心驚的望著面前的他,雙手無力的扶住牆壁,看著他手拿著玉石陰險的笑著。
光騰的身影消失了,他真的煙消雲散了,原來魔物看起來雖然強大,消失時竟然如此簡單。
卓翰晨仰天長笑,恐怖極了!
……
倒數第六天
祝蕭蕭一早就推門來看初雪,司茹冰正呆呆的坐在一旁,蕭蕭先是看了一眼初雪,這才轉過頭來看向這個女人。
昨天她說有事要回公寓,怎麼這麼早就在這里?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幾點回來的?」
祝蕭蕭為司初雪蓋好了被子,走到了司茹冰的面前,奇怪的看著她︰「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祝蕭蕭站在她的面前低頭望著,女人焦距茫然的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地上的瓶子,便又低下頭去了。
「什麼啊?」
女人不明所以,但她卻疑惑的注意到了那個瓶子︰「這個瓶子是哪里來的?好像不是司家的東西,這麼破!」
來到門口,女人拿起內線播打著︰「曹叔,小姐的房間里有東西打破了,讓人上來來收拾一下。」
放好電話,女人又向司茹冰走了回來,奇怪的看她︰「哪里來的瓶子啊?有用嗎?碎了就碎了,不過你是怎麼了?看起來像是七魂少了三魄似的!」
「蕭蕭,我好像有辦法救初雪了!」
女人的聲音很飄渺,眼神更是空洞,她轉頭望了祝蕭蕭一眼,又再度轉了過去︰「不過,要用傅啟軒的命來換!」
她站了起來,步伐踉蹌的向門外走去︰「我會救初雪的,我會讓他救初雪的!」
祝蕭蕭看著她的背影,一臉茫然,她完全听不懂茹冰在說些什麼?
門被關上,祝蕭蕭看著她消失的方向,搖了搖頭︰「茹冰今天怎麼了?」
拿起了桌邊的毛巾,女人為初雪擦拭著全身,不管她的手上多麼的用力,那個女人就像是死了一般,沒有一點的反應。
「初雪,你要一直這樣躺下去嗎?你心愛的那個男人,他能支撐不了多久了,你真的不打算起來嗎?」
「你別想讓我照顧他,我把小華仔丟在家里,讓佣人照顧,自己在這里照顧你,我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看到我兒子了,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你自己的男人,還是你自己起來照顧吧!」
祝蕭蕭一邊抱怨著,一邊為女人擦拭著全身,並為她的胳膊和腿做著按摩。
「你肚子里還有小寶寶呢,你忘了嗎?席飛揚說,你一直這樣昏死,他也會有危險的,現在那個男人,正在想盡一切辦法幫你保住孩子,難道你這個親生母親,自己卻不擔心嗎?」
「初雪,快起來吧!不要再睡了!孩子已經受不了了!」
房門被打開,諸葛一凡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愛妻正在和床上的女人交談,又或是在喃喃自語。
諸葛一凡來到祝蕭蕭的身後抱住了她,在她的肩膀處印上一吻。
「初雪會醒過來嗎?」女人轉頭哀傷的看向男人,諸葛一凡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
「會的!」他把祝蕭蕭擁入自己的懷中,輕過頭去看向一邊的傅啟軒︰「他們都會醒過來的!」
「茹冰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
「她和君浩的感情很好,現在這個男人躺在這里,生死未卜,茹冰一定不會好過的,她一直都把君浩當成自己的親人!」
「親人?」
女人從諸葛一凡的懷里抬起頭,認真的凝視著他,又搖了搖頭︰「你實在是太不懂女人了,在茹冰的心里,她並不是單純的只把司君浩當家人的,而是,她……」
「她什麼?」
「她愛司君浩,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這怎麼能?君浩一直把她當妹妹看的,特別是在莫玉茜死後,他覺得自己欠了她們姐妹很多,所以對茹冰也就更加的關愛了,這些,茹冰都是知道的。」
諸葛一凡從床邊站了起來,他不停的搖著頭,對蕭蕭的猜測持否定的態度。
女人也站了起來,用手指點向了諸葛一凡的胸口。
「如果要是能理智的控制自己的情感,那就不叫愛情了,相愛時,誰能分的那麼清楚?愛上了就只能繼續愛,如果能停止,我早就把你給踢了!」
「哎!怎麼說著說著又說到我了?不過,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愛我已經停不下來了是嗎?」男人艱險的笑著,女人瞪了他一眼,直接把他給推了出去。
「席飛揚說,初雪要多按摩,多洗澡,多活動,這樣,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不會有危險,我要給初雪洗澡了,你別在我的面前說些有的沒的!」
「你去看看茹冰吧,我總覺得她有點奇怪!」
關上房門之前,女人的呼嘯聲傳來,諸葛一凡推了一下眼鏡,不滿的瞪向了房門。
「都不讓我把話說完!」
……
在魚缸里放滿了魚食,司茹冰的視線呆滯的望向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要再喂的話,那些魚就要撐死了!」
諸葛一凡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司茹冰猛一回神,果然看到魚缸里此刻已經飄的滿滿的,全都是魚食了。
「你怎麼來了?」
拿起紗網,女人又把魚食一點一點的撈出來,聲音淡淡的問著。
諸葛一凡看著她的神情,覺得的確是有點問題︰「蕭蕭覺得你讓人不放心,所以叫我過來看看你,你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啊!有事的那兩個人現在都在床上躺著呢!」
「君浩他……會沒事的,你不要擔心!」
「是嗎?」
把魚缸里收拾干淨,女人轉過頭來看向身後的男子︰「一凡,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我只是因為他們現在這樣,有一些傷心罷了!」
「我先去照顧君浩,你……」
「你不用管我!我再看一會魚!」
「那好吧!」
女人邁著緩慢的步伐走了出去,諸葛一凡在身後看著,奇怪的眯起了眼楮。
……
拿著一把刀,站在傅啟軒的身邊。
現在已經是凌晨,大家都去睡了,司茹冰腥紅著眼楮站在那里,雙手向下,顫抖著貼近了傅啟軒的身體。
「要想救初雪,你就要把傅啟軒體內的血抽干,讓初雪喝下去,他的血是由靈珠再造而成的,即有魔氣又有靈氣,只要初雪喝下去,她就能起死回生了!」
卓翰晨站在窗邊,面無表情的說著,他的眼神閃爍,在月光下,更透露出了一絲詭異。
「我現在,還以相信你嗎?」
女人的手不停的抖動著,甚至就連拿著這把刀,都覺得很吃力。
卓翰晨告訴司茹冰,傅啟軒與司初雪就只有六天以活了,兩個人之中你只能救一個,讓她快點做選擇。
那次,她選擇了自己心愛的男人,是那個男人很心痛。
這一回,她寧願守住他愛的那個女人,因為,初雪的肚子里已經有了他生命的延續。
女人緊閉著雙眼,眼淚滑落,卓翰晨冷淡的看了一眼,催促著。
「刺下去吧!如果你再不動手的話,這個辦法也許都行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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