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下地,是當她的腿剛一接觸到地面,便傳來了一陣錐心的疼痛,女孩有一點迷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門打開,一個看起來和自己一樣年紀的男孩走了進來︰「你醒了?」
男孩看了她一眼,把水盆放到了她的面前,聲音冷冰冰的。
「你在山上被蛇咬了!我現你的時候你已經滾下山坡暈倒了,我把你帶了回來,給你吸了毒血,不過,你身體里還會有余毒的。」
「現在你先洗把臉吧,我給你燒了水,放了以解毒的藥,一會你去洗個澡,感覺就會好點了!」
點了點頭,水滴輕輕的說道︰「謝謝你救了我!你叫什麼名字?」
「卓晨矽!你呢?」
「我叫水滴!」
「毛巾在床上,你洗完臉就出來,我帶你去吃點飯。」
說完話,男孩便走出了這簡陋的房間,初雪回頭看了一眼床上,那條所謂的毛巾,顏色已經掉沒了,看起來又破又舊,初雪皺了皺眉,並沒有伸手去拿。
還有那個盛水的盆子,根本就不像是這個年代的產物,女人隨意的洗了洗手,便吃力的走出了這里。
男孩正站在院子里曬著被子,初雪看了一眼,心里竟然不是個滋味。
那所謂的被子,就像是躲在天橋底下的流浪漢,才會使用的那種。
「這里,你自己一個人住?」
一拐一拐的走了過來,雖然這個男孩的年紀看起來和自己一樣大,是他的身高卻不容小覷,看起來有一米八五的樣子。
晾好了被子,男孩轉頭看她︰「不!我和我媽媽一起住!」
「你媽媽?她人呢?」
「她在屋里,身體不舒服!」
「哦!」像是明白了什麼,女孩在院子中間的木凳子上坐了下來,站的時間太久,感覺腿好疼。
卓晨矽走進了另外的一個房間,半響後,他的手里端著一個鍋,和三個破舊的碗走了出來。
「你先吃吧!我一會再吃!」
打開了鍋蓋,一鍋大雜燴的面條出現在水滴的面前,她的眉毛擰了擰,表情很不自然。
卓晨矽看在眼里,略微不滿︰「如果你不喜歡,以不吃!」
盛了滿滿的一碗,男孩端起來,像正中央的一個房間走去。
門打開,水滴听到從里面傳來了一個女人蒼老的聲音︰「翰晨,你來了?」
「媽,吃飯吧!」
「我要你喂我!」
「好!」
門又再度被關上,水滴坐在院子里,看著正午的太陽,又看了看這里簡陋的圍牆︰「這里到底是哪里啊?」
在眼楮能看到的一個很遠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山,那是她和逸辰去爬的月亮山嗎?
是這麼遠的距離,卓晨矽去那里干什麼了?
院子里晾曬了??曬了很多的植物,看起來像是一堆中草藥,在這個年代,還有人會上山采藥嗎?真是不思議。
水滴低頭,再次看了一眼鍋里的面條,幾只蒼蠅嗡嗡嗡的在鍋上面轉著圈,不時的還落在鍋沿上駐足一會。
女孩用手扇了扇,拿起筷子盛起一碗面條,她實在是餓壞了,而且,她也不想辜負卓晨矽的好意。
男孩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看到水滴坐在那里吃著飯,眼楮復雜的轉了轉,看似很滿意。
「我家只是一戶普通的農戶,所以沒什麼好吃的!」
卓晨矽走到水滴的身旁坐下,自己也盛起一碗面條,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很好吃,你做的面條!」
吃光了碗里所有的面條,水滴放下了碗,微笑的看向一旁的男孩︰「謝謝你救了我!碗就由我來刷吧!」
「好吧!」
水滴也就是客氣客氣,沒想到男孩果真站了起來,走到一邊去整理那些植物。
「那是什麼?」女孩轉過頭去問道。
「我媽媽每天要吃的草藥!」
「你自己一個人去月亮山上采的?」
「嗯!」
整理了半天,當卓晨矽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現水滴還有凳子上坐著,不禁皺起了眉︰「你不是說,要刷碗嗎?」
水滴的臉攸的一下差紅,她聶聶的低下頭,輕聲說︰「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在司家,有成群的佣人在做這些事情,她是根本就接觸不到的,更何況在這里,她連水管都找不到。
就算這里是深山,不會還要去井里打水吧?在這個年代,真有這麼落後的地方嗎?
卓晨矽沉默了一會,便從一旁的水缸里盛出了一盆水,端到了剛才吃飯的桌子上︰「你去洗澡吧!碗我來刷!」
他的聲音再次變得冷冰冰的,水滴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手不自覺的絞在一起,迷茫的看了一眼。
「我……要去哪里洗澡?」
卓晨矽沒有抬頭,用手一指,便快速的又把手縮了回來,繼續刷著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水滴的表情很尷尬,她一步一步吃力的挪著,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打開了一扇門。
一陣水熱的濕氣撲面而來,待霧氣散開,水滴吃驚的看到了正中央的那個大桶︰「天呀!她是回到古代了嗎?」
卓晨矽無聲無息的來到她的身後,從她的身旁擠了過去,將一些草藥放到了大桶里。
「在里面多泡一會,這樣才以去毒的!」
男孩又從她的身邊擠了出來,回頭時,卻見她還是沒有什麼動作,不禁冷著聲音問︰「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怕我會偷看?」
「你會嗎?」
「也許!」
瞪大了眼楮轉過了頭,卓晨矽已經走了,又進到了他母親的屋里。
站在門口猶豫了半天,最後,水滴還是走了進去,並關好了門。
這個木頭門上,有很多縫,順著縫隙,就以清楚的看到里面。
水滴一邊警戒的盯著,一邊月兌去了自己的衣物。
從滑坡上滾落下來,她的身上到處都是淤青,腿上的傷口猛一接觸到水,那刺骨的疼痛,讓她的臉部變得扭曲。
她听到那邊的門打開,卓晨矽似乎從屋里走了出來,順著門縫,水滴看到那個男孩在院子里找著什麼,然後又回到了屋里。
她長吁了一口氣,隨意的將水揚到了自己的身上,眼楮轉了轉,若有所思。
「逸辰怎麼樣了?自己這樣突然消失,他一定嚇壞了吧?還有爸爸媽媽,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出來玩,如果听到自己出事了,肯定會很擔心,也會很生氣吧!」
希望她的腿能夠快點好起來,她才以快點回家。
卓晨矽找來的藥草果然很有效,只泡了這麼一會,腿上的疼痛就減輕了,就連身上的淤痕,也不那麼疼了!
她坐在桶里,舒服的閉上了眼楮,就連卓晨矽走了進來,她都不知道。
男孩就站在她的面前,看著她水中芙蓉的樣子,心里一顫,體內一陣熱流涌動,眼楮也變的腥紅。
「水涼了,藥就沒有效果了!你還要繼續泡嗎?」
「啊!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男孩冷冰冰的聲音,驚擾了水滴的美夢,她攸的睜開了眼楮,將身體向桶里縮去︰「女孩子在洗澡,你怎麼敢走進來,快出去!」
卓晨矽一聲冷笑,他的腳步向前再次邁近了一步︰「你以為,你從山上滾下來,身上那麼多的傷口,我是怎麼給你上藥的?隔著衣服上嗎?」
「什麼?你……你……什麼意思?」
身上騰的一下從頭紅到了腳,水滴的眼楮羞澀的看向了水里,耳根子紅的燙︰「他的意思是說,自己的身體早就被他看光光了嗎?」
「你現在這種育,對我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兩三歲的孩子而已,你不用想那麼多!」
「什麼?」
一揚水花,水滴怒了。
她知道自己的胸部平平的,育好像不太正常,媽媽的那麼大,自己的怎麼像是個飛機場?
這是她心里的一塊傷,最討厭別人說的,有一次,諸葛逸辰無意的和她開了一個玩笑,她就兩個星期都沒有理他,後來在他一再的求繞之後,水滴才放過他的。
現在,這個男孩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貶低她,就算他救了自己,但他也沒有這個權利。
水滴怒瞪著他,再次向他揚起了一手水花。
卓晨矽拿手一擋,臉色瞬間陰郁了下來︰「你不要再揚了!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你偷看我的身體,現在還敢諷刺我,就算你救過我一次,你也沒有這個權利,我現在要你向我道歉!」
「我警告你別再揚了!」卓晨矽生氣的大喝,女人一愣,臉色一黑,更加的生氣起來。
沒有人敢這麼對她,她也大喊了起來︰「我偏不!」
男人的臉色一凜,放下了手臂,任她揚的自己全身濕漉漉的。
他瞪著眼楮,面無表情的瞅著她,水滴被看的有點害怕,壯著膽子大聲的質問他︰「你看什麼看?」
卓晨矽向她走了過去,女人停止了自己的動作,驚恐的眼楮防備的瞅著他︰「你走過來干什麼?快出去!」
男孩沒有因為她的驚呼而停下腳步,幾步就站到了浴桶的邊緣,將手伸向了她。
「啊!」
水滴大叫,將身子向水桶里面縮去,還伸出手來拍打著男孩侵犯的手臂︰「你干什麼?快出去。」
她撓壞了男孩的手掌,刺痛傳來,卓晨矽擰著眉,將她的身體一把從水桶里面拉了出來。
身體暴露在他的面前,一陣微風帶來了絲絲的涼意,女人瑟縮了一下,反射性的抱住了自己的身體。
「啊!你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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