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在……說什麼?」男孩的身影向後退開,他驚恐的睜大了眼楮,膽顫心驚的看向自己的母親。
公寓里的窗戶被一陣陰風吹開,卓晨矽一臉警戒的,看著卓心蘭臉上那詭異的表情。
女人見他不動,立刻拿起了手上的刀片,向自己的手腕處割了下去︰「我說過我要喝人血的,你听不懂嗎?」
一刀又一刀的,卓心蘭就像是沒有知覺一樣,用力的割開自己的大動脈,鮮血滾滾的流了出來,女人低下頭去稀釋了起來。
她的唇邊染滿了鮮紅色的液體,在這夜半時分,看起來驚悚極了。
卓晨矽別無選擇,走上前去一掌打暈了卓心蘭,將她抱到了床上,把她受傷的手腕包了起來。
這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過卓晨矽卻感覺,現在的卓心蘭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女人失去意識的昏倒在床上,一切終于恢復了平靜。
為她的手腕止住了血,男孩去洗手間里拿出拖把,擦拭著地上的血漬。
地上一顆白色透明的珠子,在月光下閃閃亮,卓晨矽認的,這是卓心蘭很寶貝的一個東西,她說只要她有了這個,卓翰晨早晚還會回到她的身邊。
男孩從地上把它撿了起來,又放回了卓心蘭的衣兜里。
外面已經黑漆漆的一片了,關了燈,累了一天的男孩終于以休息了。
詭異的身影出現,就站在卓心蘭的床邊,陰森恐怖的看著她。
……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卓晨矽今天竟然沒有來上課。
火苗一遍遍的打著電話,卻一直是無人接听的狀態,她心急如焚的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你說他今天沒有來上課,會去哪兒了呢?難道是昨天晚上打工太晚,所以今天沒起來嗎?」
火苗就這樣來來回回的在水滴的桌前走動著,女孩食不知味的又吞進了一口飯,一臉快要吐血的表情。
卓晨矽為什麼今天沒有來上課?這個問題,她已經足足的問了自己幾百遍,水滴的耳朵已經听出繭子了,她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你能不能安靜的坐一會,讓我把飯吃完?」
「你不擔心嗎?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終于受不了了,水滴索性放下了筷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她來到火苗的面前,將她的身體按坐在椅子上︰「小姐,他現在已經是成人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就算你真的和他交往了,你也只是他的女朋友,而不是他媽!你真的好煩!」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水滴送給她一個白眼,繼續吃著碗里的飯。
「是……他從來都不會曠課的呀?」
「哦!天吶!」
捂住自己的頭,水滴沖出了教室,她實在是不想再承受這??受這個女人的疲勞轟炸了!
那個男人,現在和她沒有一丁點的關系,所以,無論他今天為了什麼原因沒有來學校?都和自己無關。
水滴快步的走出了教室,來到了學校的小花園里,穿過了一片綠茵之地,一個秋千破舊的擺在那里。
這所學校里的學生,多半全是富豪商家之子,那些高傲的富家女,不會來這里蕩秋千的,因為那樣不夠淑女。
水滴走了過去,看了一眼四周,被一片植物覆蓋的這里,非常的隱秘,很少有人來的。
每當她煩心的時候,她總會過來這里休息一下,今天,也不例外。
一**坐了上去,秋千傳來了吱嘎吱嘎的聲音,女孩腳下一蹬,讓自己的身體跟隨著微風飄蕩了起來。
她烏黑的秀隨風飛舞,情不自禁的讓她想起了那一天,她和那個男人在風中奔跑的那一天。
腳下一停,女孩的臉色一瞬間變了︰「不要想!不要想這些!」快速的搖著頭,水滴又開始為自己催眠,一遍遍的鞭策著自己,讓自己不要忘記被他羞辱的那一天。
她用力的蹬向地面,讓自己蕩的更高一點,再高一點。
那下垂的速度,那前後搖擺的快意,那隨風飄蕩的自由,讓女孩不自覺的閉上了眼楮,享受著眼前的這一切。
「怎麼自己在這里玩?也不叫上我們?這麼憐?」
艾瑪帶領著她身後的那幾名女子,詭笑著向水滴走來︰「我們幫你推吧!讓你飛上天!」
水滴想要用腳停下飛舞的秋千,是艾瑪她們已經把自己蕩的太高了,速度非常的快,她已經停不下來了。
秋千上的重力似乎加大了,上面出了很恐怖的吱吱聲,水滴抬起頭看了上面一眼,開始感到害怕。
「艾瑪,你別再鬧了!會出事的!」
「怎麼?害怕了嗎?」
女人嘲諷的笑著,和身後的同伴對視了一個得逞的眼神,手下的力道也更大了一些。
水滴緊緊的抓住繩索,仰望上面的連接處,強烈的陽光讓她感到一陣陣的暈眩。
「艾瑪,你要是再不停下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哈哈哈哈,難道我還會怕你?」
站在那里的女人笑的更猖狂了,她走到了一旁,用手機開始為她拍攝視頻。
水滴看了過來,大喝著︰「你在干什麼?」
冷笑了一聲,女人把視頻了出去,而那邊的接收人,竟然是卓晨矽。
「干什麼?當然是讓你的黑騎士來救你嘍!」
「你把視頻給了誰?」
「你希望給誰?」水滴這樣問,突然讓艾瑪變了臉色。
她和諸葛逸辰交往的事,已經傳遍了學校,雖然原來就已經有很多人,會把他們兩個人看成是一對,不過那時候,他們畢竟還沒有真正的在一起,不過現在……
再次冷笑,艾瑪向同伴喊道︰「再推的用力一點,水滴是很喜歡那種張揚,飛一般的感覺的!讓她上天吧!」
秋千上傳來了一遍遍刺耳的聲音,而水滴坐著的那塊鐵板,也開始不穩的晃動了起來︰「艾瑪,你想要鬧出人命嗎?你瘋了?」水滴越來越害怕了,她驚惶失措的大喊著。
秋千的正前方,是一片大大小小的假山,每一塊石頭上都是有稜有角的,如果磕上去的話,不死也毀容了。
女孩在每一次的一起一落間,都試圖用腳去摩擦地面,使自己停下來,是這里的秋千很高,她坐在上面蕩著,根本就夠不著地面。
她的手抓著繩索,用盡了最大的力道,手上的青筋暴露了出來。
「艾瑪,再這樣蕩下去,繩索會斷的,不如我們……」
「怎麼?你怕她啊?」
站在艾瑪身後的另一個女孩憂心的走了上來,她雖然也討厭水滴,不過水滴畢竟還是司氏家族的唯一獨女,如果一旦有什麼偏差的話,不用說她們自己,就連她們的家族都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艾瑪回過頭怒瞪了同伴一眼,現在的她,已經被妒忌沖昏了頭腦,哪里還考慮的了那麼多?
「繼續推,給我再用力一點,你們都沒有吃飯啊?」
艾瑪的一聲呵斥,果然起了效果,其它的女孩們雖然有點猶豫,卻還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看看你的那位黑騎士,能不能趕的及來救你嘍!哦!對了!我听說他今天沒有來學校是嗎?」
幸災禍的一笑,艾瑪的身影向後退開︰「他能不能趕得及來救你?就要看老天爺的了,哈哈!」
秋千被蕩的越來越高,每一下起落之後,水滴都感覺到秋千不安的晃動著,在一次被蕩到頂峰的時候,上面的繩索終于斷裂了開來。
水滴驚呼了一聲,身影直接飛了出去。
「水滴!」
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叫,一個男人的身影筆直的沖了上來,飛撲到女孩的身上。
此時站在秋千後的一行人,早已經傻了眼,她們呆呆的望著水滴的身影飛出了幾米以外,全部嚇的噤若寒蟬的站在那里。
「艾……艾瑪……怎麼辦?」
水滴被突然跳出來的男孩一把抱住,緊緊的護在自己的懷里,從高空處跌落了下來,撞上了一處假山石,然後又從上面翻滾了下來。
男孩的頭部幾次磕向了石頭,當他們掉到地面上時,他便已經昏了過去,早已經失去了知覺。
水滴從他的懷里抬起頭,伸出顫抖的手,撫上了他被鮮血覆蓋的臉︰「逸辰……你醒醒!你不要嚇我啊!」
「諸葛逸辰?」同樣呆愣在那里的艾瑪幾步跑了上來,鮮血下,男孩那張陽光的俊臉,果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不!不能的!怎麼會是他來了呢?我明明把視頻到了卓晨矽的手機上,怎麼會……」
水滴怒不遏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直接向艾瑪沖了過來,手一抬,一巴掌毫不留情的印上了她的臉︰「就算你看我不順眼,也不至于這麼喪心病狂啊?你瘋了嗎?」
收回了自己的手,水滴把雙拳握的死死的︰「我告訴你,如果逸辰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保證你的下半輩子就只能在牢里度過了,我說到做到,我們走著瞧!」
女孩的眼光很冷,很陰森,很猙獰,艾瑪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她。
她現在的腦子完全亂了,似乎是理不清頭緒。
自己明明是把視頻給了卓晨矽,為什麼來的人卻是諸葛逸辰呢?難道那個膽小怕事的男人臨陣退縮了嗎?
本來,她是想讓卓晨矽來一個英雄救美,再讓諸葛逸辰看到兩個人關系曖昧的一面,現在這個結果,到底是要怎樣?
和艾瑪在一起的幾個女生,已經嚇的跑去學校里面求助了,連老師帶學生,他們全都驚惶失措的跑了過來,七手八腳的將諸葛逸辰抬上了車。
站在一棵大樹後,卓晨矽冷眼看向面前的一切,冷漠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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