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很懂事,很成熟,結果,你就只會讓我看到這些嗎?你媽媽現在還待在醫院里,而你卻進了警局,晨矽,你就這麼不懂事嗎?」
「一凡叔叔,不是這樣的,是那個男人挑釁,他侮辱晨矽的母親!」
「那就應該打架嗎?還把別人打個半死?」
嚴厲的眼神看向一旁的火苗,今天的諸葛一凡很生氣。
卓晨矽坐在那里沉默不語,什麼也不說,諸葛一凡承諾對方,會對今天的事情做出補償,對方的家人知道諸葛一凡是司氏集團的副總裁,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更不怕他會賴賬。
在筆錄上簽了字,諸葛一凡就把火苗與卓晨矽給帶走了。
車子上,三個人尷尬的沉默著,男孩的臉一直看向窗外,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諸葛一凡看向後視鏡里的他,深深的嘆了口氣。
「今天,你就先去我家住吧!」
男人沒有回頭,他沒有起伏的聲音飄過,卓晨矽把臉轉了過來,看向諸葛一凡的背影,同樣冰冷的回道︰「不用了!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先把火苗送回了家里,女孩戀戀不舍的下了車,似乎還有一些猶豫,卓晨矽沒有看他,諸葛一凡更是沒有,關上了車門,男人直接開著車子離開。
火苗在後面看著卓晨矽的身影消失,這才走進了屋里。
諸葛一凡堅持說要把卓晨矽先送到自己的家里,這樣他才放心。
最後,男孩讓他把自己送回了醫院,他說要留在自己的母親身邊照顧她。
諸葛一凡猶豫了一下,直接將車子停在了醫院的門口。
病房里,卓心蘭已經睡了,諸葛一凡看了一眼,便向重癥室里走去。
坐在窗邊,卓晨矽若有所思,看著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諸葛逸辰還是沒有醒,水滴每天都來醫院里照顧他,在他的耳邊細語,告訴他這兩天又生了什麼?
把自己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每一段記憶,每一個好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是那個男人還是無知無覺的躺在那里。
所有的人,包括祝蕭蕭與水滴,都感到越來越絕望。
初雪最近的惡夢很頻繁,氣色非常的不好,所以席飛揚已經堅持著禁止她來醫院了。
諸葛逸辰身上的傷口愈合的很好,大致上沒有生命危險,所以,席飛揚已經安排他住進了普通病房,不用再住在重癥室里了。
這樣,大家照顧起他來也方便了一些。
祝蕭蕭與諸葛一凡從門外進來的時候,水滴正在給男孩按摩身體,躺在床上不能起來的病人,最怕的就是肢體上的部分細胞死亡。
祝蕭蕭走了上來,微笑著接手了她的工作,諸葛一凡讓家里的佣人做了幾樣??幾樣清淡的小菜,他拿了出來,放到桌子上,讓水滴去吃。
「蕭蕭阿姨,你也來吃一點吧?」
「我在家里都吃過了,水滴,你吃吧!」
拿著毛巾給自己的兒子擦著臉,經過了幾個禮拜,蕭蕭已經不再哭泣了,因為她知道,那些根本就于事無補!
艾瑪與那些肇事的女孩子們,已經轉了學,諸葛一凡沒有把她們送進牢里,但是他卻切斷了那些家族的合作,僅是這樣,就已經讓他們比死還要難過了。
校長引咎辭職,相關的一些老師也受到了處分,總之這件事情,轟動了整個校園,學校里的學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出現了各種版本了。
卓晨矽依舊是每天上學,中午來給卓心蘭喂飯,晚上去打工,而他的身邊,卻多了一個粘人的跟班,那個人就是火苗。
男孩對她依舊是不冷不熱的,火苗已經習慣了,所以也沒有什麼感覺。
在醫院里,水滴和卓晨矽偶爾還是能遇到,畢竟,這里的地方就這麼大,是那兩個人卻不再說話,形同陌路一樣。
這一天,男孩打工的酒吧出了點事情,所以今天,他不用去上班了。
待在醫院里,卓晨矽為自己的母親洗了一點水果,女人平靜的吃著,腿還蕩在床邊一動一動的。
此刻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純真的少女一樣,無憂無慮的。
是坐在她身邊的那個男孩,卻是憂心忡忡,一臉的心事。
「翰晨,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有事嗎?」卓心蘭咬下了一口隻果,轉過頭來奇怪的看著他。
听她的問話,覺得她好像正常人一樣,是一听到她叫的那個名字,就已經知道她還是痴痴傻傻的。
男孩又扒好了一只香蕉放到了她的手中,自己則從床邊站了起來,收拾起桌子上的東西。
桌子上,那顆白色透明的珠子,就那樣隨意的扔在了那里。
這不是母親最寶貝的嗎?怎麼現在又不緊張它了呢?
男孩把珠子拿了過來,放到了卓心蘭的眼前,想要交到她的手里︰「不要再亂扔了,會找不到的!」
女人低頭看了一眼,卻沒有伸手去拿,她又吞下了一口香蕉,含糊不清的說道︰「給諸葛逸辰吧!有了它,那個男人就能醒了!」
卓晨矽以為自己听錯了,他眯起眼楮看向自己的母親。
卓心蘭坐在床邊,兩只腳一刻安靜也沒有的亂動著,手中拿著那根香蕉,搖頭晃腦的吃著,看起來高興的不得了。
「媽媽,你剛才……說什麼?」
卓晨矽向前了一步,站在了自己母親的面前,他舉起那顆白色的珠子,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你是說……讓我把它交給諸葛逸辰嗎?」
床上的卓心蘭,停下了晃動的雙腿,突然不耐煩的向他看了過來︰「嗯!我說,讓你把這顆珠子交給那個男人,這樣,他就能醒了!」
這一回,卓晨矽的確是听清楚了,是他的雙眼卻很茫然。
自己的母親總是在不停的瘋言瘋語,男孩實在是分不清她到底哪一句話,說的才是真的,才是正常的。
僅憑這顆普通的珠子,就以讓躺在床上,失去意識這麼長時間的男人清醒過來嗎?卓晨矽很是懷疑。
女人看著他臉上的變化,似乎是知道了他並不相信自己,于是不高興的將那顆珠子又一把搶了回去,坐回了床邊。
「不要拉倒!反正那個男人早晚也會死!」
將香蕉皮扔到了地上,就扔在了卓晨矽的腳邊,男孩沒有撿起來,而是走到了卓心蘭的身邊坐下,懷疑的問著︰「媽媽,這顆珠子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你說它能夠讓諸葛逸辰醒過來?」
卓心蘭藐視的看了他一眼,把手張開,舉起了那顆白色透明的珠子,傻笑著湊近了卓晨矽。
女人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這個珠子……它叫做靈珠!是個寶物!」
靈珠?寶物?男孩更迷惑了,他沒辦法相信,也不想去相信!
也許,是卓心蘭又病了,男孩從床上站了起來,勉強的一笑,繼續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
女人繼續踢腿,繼續吃著其它的水果,對于靈珠的那件事情,再也沒有提過。
……
夜晚再次來臨,今天是個很奇怪的日子,據老一輩的人講,今天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陰氣最重的一天。
卓心蘭早就躺在床上睡著了,而卓晨矽,在忙碌了一天之後,也累的倒在一旁閉上了眼楮。
席飛揚為了讓他方便照顧卓心蘭,在窗邊的位置,為他臨時安排了一張床。
每天打工回來之後,卓晨矽都會回到這里,和漸漸平穩的卓心蘭聊聊這一天里生的事,然後睡覺。
水滴已經回到學校里去上課了,因為諸葛逸辰在醫院里已經躺了一個多月,再這樣無休止的耗下去,水滴的高考就會泡湯了。
月黑風高,床上沉睡的女人突然睜開了眼楮,她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眼楮瞪的很大,臉上沒有一丁點的笑容。
漸漸的,她的眼神一點點的釋放出紅色,卓心蘭從床上走了下來,來到了窗邊,先是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陰森恐怖的一笑,這才低頭,凝視著躺在那里的男孩。
卓晨矽看起來睡的很沉,並沒有被她驚醒。
月光下,卓心蘭的臉上一片猙獰,她伸出了手,一點一點的,向卓晨矽的脖頸間,伸了過去。
……
今天不是周末,但水滴卻沒有去學校上課,因為一大早,她就接到了祝蕭蕭的電話,激動的說,諸葛逸辰終于醒了!
傅啟軒開著車子,里面坐著初雪與水滴,三個人急匆匆的趕往醫院。
剛出了電梯口,女孩便馬不停蹄的向諸葛逸辰的病房跑去,身後的傅啟軒與初雪也加快了腳步。
終于,他們站在了病房的門口,卻看到了讓人非常吃驚的一幕。
透過門上那層透明玻璃,傅啟軒看到諸葛逸辰的臉色大變,正在瘋狂的咆哮著,還在摔打著病房里的東西。
祝蕭蕭,諸葛一凡以及席飛揚都站在他的身邊,想要制止他這種突然癲狂的行為,是醒來後的他,力氣變得很大。
祝蕭蕭被他用力的一甩,直接向牆面飛去。
諸葛一凡眼急手快的飛奔了過去,抱住了她,才沒有讓自己的妻子受傷,不過他卻砰的一聲撞向了牆壁,撞的頭暈眼花。
沒有了諸葛一凡的幫助,席飛揚根本就制止不了男孩的力量,他被諸葛逸辰狼狽的推到了地上。
所以人驚恐的看著他向醫用車里的那個血袋飛奔了過去,用手一撕,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眼前的情況讓祝蕭蕭心痛難當,她終于抑制不了的大哭了起來,而站在門外的水滴與傅啟軒等人,也為諸葛逸辰的反常而感到意外。
女孩氣紅了眼楮,突然推開門,向病房里面沖了進去,大喝了一聲︰「諸葛逸辰,你在干什麼?」
今晚9點,再爆更一章,喜歡的親們不要錯過喲!!!多給我點支持啦!麼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