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諸葛一凡一起,將祝蕭蕭扶到了一旁的沙上坐著,傅啟軒與初雪走了進來,奇怪的看向趴在那里喝血的男孩,擔憂的皺起了眉。
「諸葛逸辰,你在干什麼?你瘋了嗎?」
抬起手,直接打掉了男孩拿在手里的東西,水滴的臉色很難看,看起來非常的生氣。
男孩的血袋被打掉,他陰冷的抬起了頭,看向了面前的女孩,當他看到水滴的那張臉時,臉色立刻變了,非常的激動,而且他眼中的那抹癲狂,似乎也消失了。
諸葛逸辰向前跨出了一步,一把緊緊的抱住了水滴,顫抖的問著︰「水……水滴,你沒事吧?」
女孩推開了他,奇怪的看著他,諸葛逸辰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殘骸,臉上顯得很迷茫,眼中還有著莫名的驚恐,他這是怎麼了?諸葛逸辰自己也不知道。
終于平靜下來的他,拉住了水滴的手,看起來很不安︰「水滴……我……」
「好了,既然逸辰沒事了,我們也就放心了!一凡,你先帶他去做個身體檢查,如果一切都沒事了,就以出院了!」
席飛揚走上前來,背對著男孩向諸葛一凡等人說道,他的眉毛皺了皺,和另外的兩個男人傳遞了一個奇怪的眼神。
諸葛一凡立刻就明白了,他對席飛揚點了點頭,就帶著兒子離開了。
「逸辰他,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這樣?」
初雪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男孩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被他幾乎喝光的血袋,除了震驚以外,她也感覺這種畫面似曾相識。
對!光騰,曾經,她親眼看見那個男人喝人血,是,那個男人已經消失了,諸葛逸辰為什麼會?……
傅啟軒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轉過臉來與她對視,水滴站在那里生氣的噘著嘴,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袋。
「在床上躺了這麼長的時間,也許是意識一時適應不了眼前的一切,我會給他做個全面的檢查,我們還是先觀察一下吧!」
席飛揚按響了床頭鈴,叫來了小護士,把地上的那一片狼藉收拾干淨。
帶著祝蕭蕭還有傅啟軒一行人,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席飛揚在電腦上直接翻看著諸葛逸辰的化驗報告。
化驗結果顯示,他腦中的淤血還是沒有散去,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怎麼會突然醒了呢?
就算席飛揚很疑惑,不過現在醫學上的奇跡也不是沒有的。
把所有應該檢查的項目通通做了一遍,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諸葛一凡才帶著兒子回到了病房里。
這里已經被收拾干淨了,看不到剛才一丁點的痕跡。
水滴推開病房的房門走了進來,諸葛逸辰立刻迎了上去︰「對不起水滴,剛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女孩挑??孩挑眉看著他,想起席飛揚和她交待過的話︰「不要問他任何的事情,更不要去質問他,逸辰才剛剛醒過來,千萬不要刺激到他。」
水滴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沒關系!飛揚叔叔說,你那是因為在床上昏睡的時間比較久,一時產生的副作用而已,你不用太在意!」
听水滴這麼說,諸葛逸辰這才放心了一些,本來,他也因為自己突然的狂而感到害怕呢!
席飛揚看過所有的調查報告,告訴祝蕭蕭她們,再觀察兩天,如果諸葛逸辰再沒有狂的跡象,她們就以把他接出院了,在家里休養,畢竟要比在醫院里的好。
兩天後,諸葛逸辰出院了,看起來很健康。
水滴時常來看他,男孩很高興,覺得自己是因禍得福了。
自從那天在醫院里癲狂過一次之後,諸葛逸辰就再也沒有作過。
听席飛揚說,卓心蘭與卓晨矽母子倆也出院了,一周後,諸葛逸辰就以回到學校里去上課了。
……
在水滴的學校里,火苗與卓晨矽每天出雙入對的,雖然只是火苗單方面的糾纏,不過在學校里,已經公開的把他倆算做一對了。
放學後,火苗又跟在卓晨矽的**後面往外走,男孩的腳步很快,火苗追的很吃力,不禁大喊著︰「晨矽,你等等我呀!不要走的這麼快嗎?」
從走變成了跑,火苗終于追上了卓晨矽的腳步,她氣喘吁吁的拉住了男人的手,不高興的噘著嘴︰「我叫了你這麼多遍,你都沒有听到嗎?為什麼我越叫你走的越快呢?」
卓晨矽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體,臉上的表情冰冰冷冷的︰「你每天就只會這樣跟在我的後面到處跑嗎?難道你沒有你的世界,沒有你的朋友,沒有你的事情嗎?」
女孩的臉上一紅,有點羞赧的低下了頭︰「是人家就喜歡跟你在一起嗎?」
卓晨矽無語,轉過了身體,繼續向外走。
酒吧的工作已經沒有了,因為不規範的經營,酒吧已經被查封,卓晨矽又換了一份迪廳里的工作,依舊是當侍應生。
快步疾馳的來到了校門口,卓晨矽抬起頭,突然看到了水滴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身影,她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是在等諸葛逸辰嗎?
女孩抬起手,又看了一眼手表,氣的面色鐵青︰「諸葛逸辰說好放學來接她,是現在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卻還是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
女孩拿出手機繼續播打起來,和之前一樣,還是傳來無止境的風音聲︰「那個該死的男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水滴怒不遏,瞪圓了眼楮。
跟在卓晨矽身後一路小跑的火苗,也看到了水滴的身影,臉上的笑容斂了斂,隨即又淡淡的笑著,大叫了一聲︰「水滴!」
女孩轉過頭來,看到了火苗,也看到了卓晨矽,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她和那個男人一直是形同陌路的不言不語,此刻見到,水滴感到非常的尷尬。
她淡淡的一笑,看向了正跑向自己的女孩︰「火苗,放學已經很長時間了,你怎麼還沒回去?」
女孩轉頭斜睨了卓晨矽一眼,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來。
其實,她是因為卓晨矽才留到現在的,因為那個男人的考試成績不及格,所以被老師留堂了。
也許水滴早就知道了,只是,火苗用眼角的余光看了那個男人的表情一眼,很冷,很難看,所以火苗最終也沒有說出來。
「嗯!那你呢?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沒有回家?你在等諸葛逸辰嗎?」
「嗯!他說今天要來接我,帶我出去吃飯!能是堵車吧!現在還沒有來。」
水滴已經看出了火苗面有難色,于是也不想難為她。
她又轉頭望了望,終于,諸葛逸辰的車子出現了,水滴生氣的轉過了身體,怒目瞪視著正向這邊跑來的男人。
「對不起!對不起水滴!我遲到了!」
諸葛逸辰氣喘吁吁的向這邊跑來,火苗看了看水滴,又看了看那個男人,淡淡的一笑︰「既然你的護花使者已經到了,那我們就不在這里當電燈泡了!」
在火苗開口的瞬間,卓晨矽已經從他們的身邊走了過去,面無表情,看起來很陰冷。
水滴的余光習慣性的追隨著他,諸葛逸辰看了她一眼,女孩又立刻將那個眼神掩藏了起來,生氣的望向面前的男人︰「你知道我等了你多長時間了嗎?」
水滴怒不遏的轉身往外走,諸葛逸辰一陣緊張,快步的追上了她︰「對不起!水滴!你先听我解釋,我遲到是有原因的!」
推開了他的糾纏,女孩不想听他的解釋。
諸葛逸辰跑向了自己的車子,從後備箱里拿出了一大束的藍色玫瑰,快速的跑到水滴的面前。
女孩停下了腳步,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諸葛逸辰傻笑了一聲,將玫瑰花放到了水滴的手里︰「今天,是我們整整認識了6888天的大日子,我特意定了你最喜歡的藍色玫瑰想要送給你,這是今天剛剛空運過來的,因為飛機晚點,所以我等了好長的時間,今天才會遲到的,水滴,不要再生氣了,原諒我吧!」
女孩看了一眼手里的花束,又看了看他,這才露出了一點笑容。
「只有這一次啊!要是再有下一次,你看我還等不等你!」
撓著頭,男孩又傻笑了一聲,一臉的懼意︰「只有這一次就夠了,我哪還敢有下一次?」
火苗一邊走,一邊回頭望著水滴手里那一大捧的花束,羨慕的不得了。
她轉過頭,小心翼翼的凝視著一旁的男人,天真的想著︰「要是卓晨矽也能送自己那樣的花,她就是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她只管自己想著,一旁的卓晨矽卻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火苗一路小跑的追著,再也沒有體力去想別的事情。
水滴與火苗現在是一種很奇怪的相處,水滴不再提起卓晨矽的事情,而火苗,也是對兩個人的展緘默不語。
他換了工作,和有關于他的一切事情,水滴都不清楚。
而諸葛逸辰為了帶水滴來散心,特意把她帶到了一個新開的迪廳里跳舞,很不巧的就是,卓晨矽就在這里打工。
動感的音,配上讓人迷幻的煙霧,舞台上,三個性感妖艷的女人正在搔首弄姿,翩翩起舞。
諸葛逸辰搶過了女孩手里的啤酒,拉著她步入了舞池,隨著那熱烈的音,也跟著一起舞動了起來。
卓晨矽在迪廳的監視器里看到了那兩個人,挑了挑眉,雙手不自覺的握成拳,看著一個危險的人物,一步步的向他們那里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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