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很晚才回到別墅,她的身上穿著會所里的白色浴袍,初雪和傅啟軒全都焦急的等在客廳里,看到了女兒如此的穿著,初雪皺著眉宇就想要沖上去,是傅啟軒卻在身後一把拉住了她。
女人回頭,看到傅啟軒對她搖了搖頭,她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順從的站在了那里。
水滴從別墅外走進來,直接步上了二樓的樓梯,什麼話也沒說,更不曾看自己的父母一眼。
直到凌峰站在了這對夫婦的面前,初雪這才心急的問道;」凌峰,水滴怎麼了?怎麼穿著那個……」
手指著樓梯的方向,初雪的心里卻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凌峰低垂著頭,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初雪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向後退開,傅啟軒卻皺起了眉,知道出事了。
凌峰跪在傅啟軒與初雪的面前,愧疚的抬起頭,低沉的嗓音傳了出來︰「對不起,是我失職,所以,水滴小姐和卓晨矽,他們……生了關系!」
「什麼?」
初雪的腳步幾乎站不穩︰「怎麼會?怎麼能?水滴一向那麼潔身自愛,怎麼能?」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
扶著愛妻坐在沙上,傅啟軒把凌峰從地上扶了起來,也讓他坐在一旁,但固執的凌峰卻堅持要站在他們的面前,傅啟軒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他點燃了一支雪茄,開始听著凌峰娓娓道來。
「你讓我遠遠的跟在水滴小姐的身後,放學後,我看到她上了諸葛逸辰的車,之後,卓晨矽卻偷偷的跟了上去,我就一路在後面尾隨。」
「在一個交叉路口,一個老人推著一個嬰兒車突然倒在了路中間,造成了交通堵塞,我只好倒車,從另一個街口插了過去,是等我按照追蹤器上的位置找到他們的時候,諸葛逸辰卻被人丟在了垃圾桶旁,而房間里,卓晨矽與水滴小姐就……」
吸了一口雪茄,傅啟軒直視著他,冷聲問著︰「這件事情,有沒有什麼疑的地方?」
「有!」
「什麼?」
「我們進去會所的時候,那里一個人也沒有,我們直接就找到了那個房間,在門口的時候,我听到了水滴小姐正在怒罵卓晨矽,而卓晨矽卻沒有一點的心虛,他還說,是諸葛逸辰把小姐送到他的手中,但我看諸葛逸辰那憤怒的表情,又不像是裝的。」
「他看到水滴的樣子時,真的是想要殺了卓晨矽,而且,水滴小姐對當時生的事情,竟然不記得了,甚至,她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去那里?」
又吸了一口雪茄,傅啟軒把手里的香煙吸滅,手指在膝蓋上點了點︰「給我查一查那間私人會所,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還有,把卓晨矽帶來見我!」
「是!」
「這件事情,一定不能泄漏出去,找人監視諸葛逸辰還有卓晨矽,一定要堵住他們的嘴!」
「是!」
全都交待完,傅啟軒轉頭看向自己的愛妻,現她的臉色白的異常,于是對凌峰擺了擺手,男人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退了下去。
從沙上拉起初雪的手,傅啟軒帶著她上樓。
「我想去看看水滴!」初雪一臉的擔心,是傅啟軒卻再次的搖了搖頭,拉著她進入自己的臥室︰「給她點時間,讓她靜一靜吧!」
進入臥室,水滴直接月兌掉了那件浴袍,進入了浴室。
坐在浴池里,女孩不斷的用熱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她感覺自己很髒,即使那個人是她很有感覺的卓晨矽,不過,她一向潔身自愛,就是想有一天,把最干淨的自己,交給那個以托付終身的人。
是!水滴雖然表面上看,很現代,很開放,是骨子里,她卻非常的保守,甚至有性,愛潔癖。
她用毛巾用力的擦拭著自己的身體,就算皮膚上漸漸的紅腫,她還是用力的擦拭著。
女孩的眼眶一紅,越想越委屈,她真的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去那里?眼前什麼畫面也沒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浴室里,傳來了水滴崩潰的哭喊聲︰「卓晨矽,我恨你!我恨你!」
……
第二天一早,凌峰已經早早的就等在了別墅的外面,水滴沒有反抗的坐了進去,因為,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無法面對諸葛逸辰了。
車子開出了別墅,水滴從車窗上,看到了他的車子也停在了那里。
諸葛逸辰也看到了她,立刻從車子里走了下來,遠遠的看著她的車子離去,表情很難過。
水滴看著他立刻坐進了車里,一腳油門追了上來,女孩在心里一次次的呼喊︰「逸辰,別再追著我了!求求你!我現在還不想面對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學校門口到了,水滴下車,頭也不回的往學校里面走,是身後的男人卻一把抓住了她,用力的一拉,女孩被迫轉過頭去。
諸葛逸辰哀怨的看著她,眼里全是心疼︰「為什麼不想見我?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難道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女孩深吸了一口氣,陰冷的抬起頭,直視著他︰「擔心我什麼?擔心我再被別人強jian一次?」
甩開了他的手,女孩冷著臉往里面走,諸葛逸辰再次糾纏了上來。
凌峰在身後看著,想要趕走那個男孩,水滴看到了他的動作,對他擺了擺手,凌峰猶豫的站在那里,女孩轉過頭,厲眼一瞪,凌峰想了想,最終還是上了車,離去了!
諸葛逸辰看著水滴把那個男人攆走,他轉過頭來,拉起水滴的手就想要往外拖。
「我有話要跟你說,水滴,跟我走!」
「你快放開我!你瘋了!」
水滴看著周圍路過的學生,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和諸葛逸辰,于是不滿的用力掙扎著,是她的力道實在是太小了,又怎麼能抵抗的了諸葛逸辰呢?
火苗正好在這個時候走進了校園,水滴看到了她,心急的大叫了一聲︰「火苗!」
是對方根本就不理她,對她完全是一副視若無睹的表情。
水滴知道這一次,火苗真的傷的很厲害,但她並不打算就此放棄這個好朋友,她心急的就想要追上去。
諸葛逸辰拖著她,走出了校園,來到了大門口,女孩回手和他糾纏了起來,輕易的就被男孩制止,他大喊著︰「水滴!我求求你!給我一點時間行嗎?說完話,我馬上就走!」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想听!你快放開我,我要去找火苗!」
「水滴!」諸葛逸辰又大喊了一聲,用力的扣住了她的雙肩︰「你不用去找火苗了,你和卓晨矽對她的傷害,就像你們現在正在對我做的一樣,到底有多痛?只有我和火苗才知道,所以,她是不會原諒你的!你也不要再去找她了!」
女孩站在原地愣了愣,眼中有所懷疑︰「傷害?你怎麼會知道?你看到了?」
水滴抬起頭,眯起眼楮打量著他,諸葛逸辰心虛的回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用無奈的眼神與她對視著。
「是!昨天我就在你的學校外面,你們生的一切,我都看到了,我看到他扔下火苗不管,瘋了一樣的跑向了你,我看到你哭的時候,他把你擁進懷里,這一切,我全都看到了!」
水滴瘋了一樣的甩開了他的手臂,退後了兩步陌生的看著他︰「但是,你卻沒有進來,只是遠遠的,看著我們?」
「你希望我進來嗎?」諸葛逸辰苦笑,看向女孩的眼神里,是那樣的悲哀與無奈。
女孩搖了搖頭,站在原地什麼也沒說,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也許,他這麼做是對的,是水滴卻覺得,他已經不像是原來那個敢說敢做,把什麼都寫在臉上的諸葛逸辰了,現在的他,讓女孩感到陌生。
她在洗手間里,听到了卓晨矽說,是諸葛逸辰設計了這一切,故意把自己送到卓晨矽的床上,為的,就是陷害他,讓水滴永遠不會原諒他,是,水滴很疑惑,諸葛逸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原來,昨天生的一切,他都看到了,但是,他卻只是待在那里,看著里面生的一切,卻什麼也沒有做,為的,就是制造私人會所里的那一幕嗎?水滴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了,現在的諸葛逸辰,真的不像是原來的那個他了。
女孩驚恐的瞪大了眼楮,懷疑的看著他︰「難道卓晨矽說的都是真的,這一切真的都是他做的?是為什麼?他的目的是什麼?真的只是為了讓自己恨卓晨矽,從此和他一刀兩斷嗎?
其實,只有諸葛逸辰和自己的父母,才知道自己有性,愛潔癖的這個毛病,他是想利用這個讓自己徹底的忘掉那個男人嗎?不惜毀了她的清白。
水滴越想越覺得怕,她的身體不自覺的後退,一邊搖頭,一邊離諸葛逸辰遠遠的。
男孩有點不明所以,于是她退後一步,他就上前一步,在水滴轉身想要跑開的時候,男孩在身後一把拉住了她。
「水滴,你怎麼了?」男孩大叫著。
「你太怕了!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諸葛逸辰了?」女孩一邊後退,一邊掙扎著想要甩開他的手。
男孩又探近了一步,不明所以︰「你在說什麼啊?水滴!」
校門口的學生已經越來越少了,離上課時間還剩下十分鐘。
水滴用力的一推諸葛逸辰,男孩踉蹌了一下,手也跟著松開,女孩趁此機會往里面跑。
是她越是這樣的反抗,諸葛逸辰就越擔心,他又沖了上去,抱住女孩不放︰「水滴,你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呀?」
一個男人的身影湊了上去,用力的掰開了他的胳膊,諸葛逸辰痛的大叫了一聲,瞬間放開。
他疼的額前冒汗,冷眼看向了一旁的男人,竟然是他,卓晨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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