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說,我希望你什麼事情都不要隱瞞我!特別是有關于水滴的,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消息,你都要第一時間讓我知道,這你同意嗎?」
男人高深莫測的拉動了唇角,在初雪的唇間一吻,點了點頭。
女人這才轉過頭,認真的看著他,生氣的說道︰「那現在,你還不快點打開電腦,讓我看看卓晨矽回來的畫面?」
傅啟軒會心的一笑,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直接將愛妻扛在了身上,向書房外走去。
從剛才開始,他就已經知道這個小女人在打什麼主意了,不過,他不會這麼輕易就讓她如願的!
「啊!……你快放我下來!」別墅里,傳來了女人的驚呼聲。
……
卓晨矽並沒有直接帶著水滴回家,而是去療養院里看望自己的母親。
這里的人都很和善,設備與醫療服務更是一流的,卓心蘭在這里生活的很好。
當卓晨矽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一個小護士剛給卓心蘭量完了體溫,年輕的小護士看到他,臉上一紅,笑的即動人又羞澀。
「每天都是這個時間,風雨無阻的來看你的母親,你真孝順啊!現在這個年代,像你這樣的男孩子已經沒有了!」
卓晨矽從她的手里接過了一瓶藥,小護士微笑著交待著︰「再過十分鐘,讓她把這個藥吃下去。」
「這是新開的嗎?之前好像沒有這個藥啊?」
小護士點了點頭,指了指桌子上的藥物名稱︰「最近,你的媽媽表現的很好,很穩定,沒狂,也沒有什麼自殘舉動,醫生認為她現在有所好轉,所以,把之前那份藥性很強的藥給她換了,現在她只要吃這種這以了!」
卓晨矽听著她講解完,輕輕的對她點了點頭,同樣露出了一個感謝的笑容︰「謝謝你,小蓉,有什麼事情我會再叫你的!」
「嗯!好的!」小護士微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臉色異常難看的水滴,這才從病房里走了出去。
卓晨矽坐到了床邊的那張椅子上,水滴就站在他的身後,氣鼓鼓的一張臉,說實話,她不太喜歡那個叫做小蓉的姑娘,感覺很做作,反正水滴就是不喜歡。
男孩沒有理她,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隻果,開始削皮。
水滴百無聊賴的來到了窗邊,站在窗前走來走去的。
卓晨蘭小心翼翼的看向水滴這里,用被子蓋住了頭,異常警戒的問著身旁的男子︰「翰晨,那個女人是誰?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卓晨矽把她擋在臉上的被子拿了下來,轉頭看了水滴一眼,淡淡的回答︰「沒什麼,她只是家里新請的佣人而已!」
女孩背對著卓心蘭母子,生氣的握?的握緊了雙手,胸部更是劇烈的起伏著︰「說我是新請的佣人,我看是你說反了吧?你才像是我家新請的佣人呢!」
卓晨矽削好了隻果,把它放到了卓心蘭的手里,站在窗邊的水滴突然轉過頭來瞪向卓晨矽,卓晨矽沒有什麼反應,反倒是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突然嚇了一大跳,手一抖,竟然扔掉了自己的隻果,而且還驚慌的大喊著︰「翰晨,她好凶!快讓她出去!」
水滴站在原地,雙手絞在身後,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內疚。
她不想嚇卓心蘭的,因為,她想嚇死的是,那個該死的男人!
卓晨矽看了她一眼,彎著身子從地上撿起了那顆隻果,直接扔到了水滴的手里︰「去把隻果洗一下!」
女孩以為自己听錯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卓晨矽冷著臉看了過來,一副藐視的聲音︰「你不會連這也不會吧?」
翻了個白眼,水滴深吸了一口氣,腳步向前邁進了一步,站在了卓晨矽的面前,鄙夷的一笑,反問著︰「是我听錯了嗎?你說讓我去干什麼?」
「洗隻果!有什麼問題嗎?」
水滴抬起了兩只手,在胸前用力的一握,呲牙咧嘴的看向了這個惡的男人︰「以前的諸葛逸辰從來不會這樣對她的,他不會讓自己干任何一件事情,一切的事情,都是他親歷親為的,現在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敢支配起她來了?
水滴直接將那顆隻果放到了卓晨矽的手中,一臉不屑的瞪著他︰「如果你想讓我伺候你,那就等到下輩子吧!我不會服侍別人!」
「下輩子你還想遇到我嗎?我不想遇到你!什麼也不會,就只會靠家里供養的佛祖!」
男人拿著隻果走了出去,水滴在身後氣瘋了,她忘記卓心蘭還在這里,立刻歇斯底里的大喊著︰「卓晨矽,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你給我回來!混蛋!」
水滴沒有注意,床上的卓心蘭悄悄的走了下來,用力的在她的腦後一拍,猙獰的瞪著她︰「你喊什麼喊?想嚇死我啊!」
「哦!好痛啊!這個女人的力道,怎麼這麼大啊!」
水滴的身影蜷縮在地上,側著腦袋,皺著眉,小臉痛苦的全都糾結在了一起。
她很想打人,是現在,她又能對誰泄呢?
卓心蘭又坐回了床上,認真的看著她,然後小聲的對她說道︰「你不能對男人這樣的,他們不喜歡,他們會拋棄你的!將來,你就會像我這樣了!等不到自己喜歡的那個男人了!」
卓心蘭看著她莫名其妙的眼神,轉頭望向了窗外,奇怪的想了想︰「我不能任性,翰晨他不喜歡,他說過如果我還這樣的話,他就會離開我的!」
「你不能這樣對他的,你知不知道!」
水滴坐在地上,看著卓心蘭半認真,半詭異的樣子,感到莫名其妙,哭笑不得。
卓晨矽從病房外又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坐在地上了水滴,什麼也沒說的直接繞過了她的身體,來到了卓心蘭的面前。
「隻果已經洗干淨了,吃吧!」
男孩將手里的東西遞了過去,卓心蘭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伸手接了過來。
卓晨矽這才現,之前一直被她拿在手里把玩的那顆白色透明珠子,竟然沒有了,男孩緊張的皺緊了眉宇,開始在屋子里四處搜尋著。
水滴從地上站了起來,卓晨矽甚至不曾來扶她一把,女孩看著他在那里左翻右找的,不明所以。
女孩上前,疑惑的詢問道︰「你在找什麼?我幫你找啊!」
卓晨矽抬起頭,睨了她一眼,就立刻把視線掉回了卓心蘭的臉上,並心急的問著︰「媽媽,之前你一直拿在手里的那顆白色珠子呢?」
卓心蘭停止了吃隻果的動作,抬起頭來認真的想了想,突然瞪大了眼楮,驚喜的說著︰「給別人吃了!」
「給別人吃了?」卓晨矽緊張壞了,她不會把那個東西給別的病友吃了吧?會鬧出人命的!
卓晨矽走了過去,正色的抓住了卓心蘭的手,大聲的詢問著︰「媽媽,告訴我!你把那珠子給誰吃了?」
他突然凝重的表情,讓卓心蘭感到害怕,女人一手拍打著他,身子不斷的向後退去。
「翰晨,我做錯了什麼嗎?你好嚇人啊!你生氣了嗎?」
水滴看了看床上的女人,立刻拉住了卓晨矽,並且感到非常的奇怪,這個一向冷漠麻木的男人,今天怎麼會突然失去冷靜了呢?
「你到底在說什麼珠子啊?那很值錢嗎?你看你都已經嚇到她了!」
水滴的話,適時的提醒了卓晨矽,他看到了卓心蘭眼中的驚恐,立刻讓自己安靜了下來︰「媽媽,你不要怕!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安撫的拍了拍卓心蘭的後背,女人驚魂未定的點了點頭,眼神懷疑的看向了他。
「媽媽,告訴我,那顆珠子,你給誰吃了?」
不像剛才那樣情緒激動,卓晨矽放緩了聲調,面色和善的問著,卓心蘭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卓晨矽動了動眼珠子,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塊棒棒糖,在女人的眼前晃了晃。
「媽媽,我們來做游戲好不好?如果你想起來了那顆白色的珠子給誰吃了?我就把這個棒棒糖給你,你看怎麼樣?」
女人高興的點著頭,上手就要來拿,卓晨矽卻把手挪開,讓卓心蘭撲了個空。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把珠子給誰吃了呢?」男人執著的問著。
卓心蘭不高興的噘著嘴,而水滴則覺得異常的疑惑,到底是什麼樣的珠子?讓卓晨矽這麼緊張?難道是夜明珠?
卓心蘭幾次伸手之後,都沒有拿到棒棒糖,她很生氣,把頭轉開,不再看卓晨矽。
男孩沒有辦法,只好先把棒棒糖交到了她的手里,女人很高興,坐在床邊不停的晃動著腿。
「告訴我,那顆珠子現在在哪?」
卓心蘭的眼珠子轉了轉,這才湊進了卓晨矽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不知道!」
一旁的水滴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而卓心蘭則一臉無辜的吃著棒棒糖,卓晨矽瞪了水滴一眼,什麼也沒說,也不再繼續追問了。
在療養院里待了很長的時間,卓晨矽看著母親吃完了藥,安穩的躺到了床上睡著了,這才帶著水滴離開。
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卓晨矽帶著水滴來到了最近的一個公交站,這輛車是晚上九點半才末車,所以水滴她們正好能趕上最後一輛。
夜晚的清風還是很涼的,水滴冷的瑟縮了一下,卓晨矽看到了,月兌下了自己的上衣給她扔了過來,轉頭目視著前方,並冷聲命令著︰「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