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正在酒吧里奇怪的搜索著卓晨矽的身影,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靠了過來,並直接坐在了水滴的身旁。
女孩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當踫上了一個想要搭訕的無賴而已。
男人拿過了她正在喝著的一瓶啤酒,陰笑著︰「我是不是,在哪個酒吧里見過你,好眼熟啊?」
水滴在心中冷笑,她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不但長的難看,難登大雅之堂,就連他的智商,也應該回母體里去重新深造一下。
女孩還是沒有瞅他,自顧自的在周圍巡視著。
「你在找人?誰?你的男人?」
他的聲音,終于引起了水滴的注意,不過,卻是一種很厭惡的注意。
從他那下,流猥瑣的口氣中,說出「你的男人」這四個字,真的讓水滴異常的作嘔。
水滴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諸葛逸辰與卓晨矽都沒有在她的身邊,她並不想惹事,也不想吃虧。
女孩轉身就想要往外走,是身後的那個男人卻糾纏了上來,並一把拉住了她,將她又甩回了座位里。
「你還挺冷淡的啊!不過,我倒是很喜歡!」
男人的手放肆的抓住了水滴的小手,反復的模索著︰「嗯!細皮女敕肉的,果然沒叫我失望啊!」
「你干什麼?」水滴抽回了手,直接一巴掌甩在了那個男人的臉上。
她拿出濕巾來,不斷的擦拭著,心里一陣反胃,又想要轉身離開。
那個男人的臉上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他現大家的視線,都在竊笑著注視著他,立刻覺得自己丟了面子,于是快速的上前一步,抓住了想要離去的水滴。
女孩轉過頭來不耐的瞪著他,厭惡的就想要甩開他的手,是這個男人的蠻力,又怎麼能讓她甩的開?
「死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老子今天不玩死你!跟我走!」
水滴毫無反抗能力的被這個男人拖著走,不遠處,水滴突然看到了珍妮幸災禍的笑容,她又抬起頭,看了這個男人一眼,他,不會是和珍妮有關系吧?
酒吧里的其它人,全都麻木的坐在座位上看著,一副看好戲的神情,而在那群人的中間,水滴竟然還看到了卓晨矽的身影,他也是那樣冷冷的站在那里,默默的注視著她。
猥瑣男子見沒有人上來多管閑事,于是更加的囂張,用更大的力度把水滴往外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諸葛逸辰抬起一腳,直接將猥瑣男子踹到了幾米以外。
水滴恢復了自由,她立刻回頭,去尋找卓晨矽的身影,是沒有,難道剛才是自己眼花了嗎?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卓晨矽會那樣冷漠的看著自己被這個男人拖走。
諸葛逸辰幾下就把那名猥瑣的男子制服,他?,他像個喪家犬一樣,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著水滴放過他。
女孩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剛才珍妮坐過的那個位置,聲音冰冷的問道︰「你認識珍妮嗎?」
「珍妮?」男人的表情看上去並不知道這個名字,不過,他卻突然恍然大悟的說道︰「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你說的那個珍妮,不過,剛才確實是她,用激強法和我打賭,說我一定搞不定你,所以我才……」
「你和她是什麼關系?」水滴的臉色更加的冷了幾分,她轉過頭來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生氣的追問著。
男人搖了搖頭,無語的說道︰「我並不認識她,剛才只是看她長的漂亮,就過去搭訕了!她很熱情的回應我,我還以為自己有機會了,踫上了艷遇,結果她卻對我指了指你,說你是冰山美人,並且和我打賭,說我如果能搞定你,她就做我的女朋友,我是真的不認識她啊!就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果然,果然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在背後搞的鬼,水滴生氣的握緊了雙拳,厲眼一瞪,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男子︰「你不過就是被她利用了而已,我不怪你!起來吧!」
「水滴!」
諸葛逸辰大叫了一聲,水滴對他比出了一個手勢,隨即又轉向了站起身來,正一臉巴結笑容的男子。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是不會這麼放過她的,我想你在外面也混了很長的時間,結果,竟然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女孩子這樣的玩耍,你不覺得丟人嗎?她要耍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其實,真正的冰山美人是她!為了懲罰你對她的搭訕,她在故意的玩弄你,讓你丟人而已!這你都看不出來嗎?」
水滴後退了一步,一臉的嘲諷,她看著男子的眼楮變得癲狂,隨即又追加了一句︰「我記得上次已經有一個男人,就是因為和她搭訕,讓她不滿,所以也是這樣被她耍的,沒想到,這回又輪到了你!」
水滴一邊搖著頭,一邊往外走,諸葛逸辰跟在女孩的身後,快步追了出去。
站在原地的男子生氣的握緊了雙拳,听著周圍的嘲笑聲,氣紅了臉,眼楮更是泛起了血絲。
羅蘭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現在卓晨矽的身後。
男孩隱藏在一個雜貨間的門口,默默的看著水滴與諸葛逸辰離去。
「那個女孩還挺聰明的,你說呢?」
羅蘭的聲音,突然讓卓晨矽轉過了頭,他看著羅蘭高深莫測的眼神,知道自己已經瞞不住了,于是開口說道︰「其實,我和她……」
「行了!你的私事我並不想管,在這里,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羅蘭微笑的看了看他,身影便消失了。
卓晨矽來到了吧台里,將手里的手機又交到了酒保小寶哥的手里。
「謝謝你!小寶哥!」
「客氣什麼?不過就是借個手機而已!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要給哪個女人短信啊?竟然不敢用自己的手機,怎麼?害怕被其它的女人抓包啊?」
「小寶哥!你就別再笑我了!」
僵硬的笑了笑,卓晨矽端著一瓶酒走了出去,小寶在身後看著,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很慶幸,諸葛逸辰一直尾隨著水滴來到了這里,不然的話,他也不能這麼快的就趕了過來。
如果他要是遲遲不出現的話,那卓晨矽就只好自己出手了,如果那樣的話,他想要斬斷的情感,就真的放不開手了!
難道現在就能放開手了嗎?卓晨矽不禁反問著自己。
看著水滴跟著諸葛逸辰離去,男人的心里為什麼會感覺這麼難過?這麼痛呢?
水滴讓諸葛逸辰把自己送回了家門口,男人雖然也很想和她多待一會,但是既然水滴不願意,諸葛逸辰也不想勉強她。
在水滴進入別墅大門的時候,女孩突然轉過頭來,對諸葛逸辰說了一句︰「謝謝!」然後便轉身走了進去。
但是只是這樣,就已經讓諸葛逸辰很高興了,這是不是代表著,水滴就快原諒他了!
那一晚,卓晨矽一直也沒有回到別墅,他在酒吧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是星期一,男孩在酒吧里梳洗了一下,直接去了學校。
水滴進到教室的時候,卓晨矽已經坐在那里了,而水滴的耳邊,卻听到了平時跟珍妮走的比較近的女生,正在那里竊竊私語著︰「昨天白天我見到她還好好的,怎麼晚上就說自己生病了呢?」
「是呀!我也覺得奇怪,昨天我和她打電話,她還說今天要告訴我們一個好消息呢?」
「是什麼消息呀?」
「我不知道呀!她沒說,只說是一個驚喜!听起來還很高興的樣子,怎麼今天反而就生病了呢?」
听著她們的對話,水滴在心中露出了一絲冷笑。
她走回了座位上,火苗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正好看到了她嘴角拉起的一絲弧度,腦子里閃過了莫名的疑惑。
上課鈴聲響起,陳老師走了進來,看到水滴坐在那里,突然問了一句︰「你的感冒好了嗎?」
女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禮貌的回答︰「好了!老師!」
「坐下吧!」陳清華把頭轉向了黑板,是他好像又看到了什麼,于是又快速的把頭轉了過來,看向了珍妮的位置,生氣的詢問道︰「珍妮又怎麼了?今天怎麼沒有來上課?」
珍妮的同桌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看著陳老師,聶聶的答道︰「珍妮她,也感冒了!」
陳清華皺了皺眉,比了一個手勢讓那個女生坐下。
「最近生病的人比較多,馬上就要高考了,你們自己要注意一下,好了!現在上課!」
午休時間,火苗和珍妮一伙的幾個女生,正在學校的噴水池旁拉拉扯扯,其中的一個女生,在糾纏中,將火苗的午飯倒進了噴水池,其它的女生看到,一頓大笑。
火苗站在原地怒瞪著這些仗勢欺人,卻又是無膽匪類的小人們,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你們討厭水滴,是,你們卻又懼怕她家里的勢力,所以在她的面前連放個屁都不敢,現在,就只能在這里對付我嗎?」
女孩子們的臉白了白,其中的一個上前用力的一推火苗,大喝道︰「對!就算你說的都對,那又能怎麼樣?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你現在被我們欺負,不也就是因為你的家里沒錢嗎?」
「就是!我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丟人的,原來的你,不也是仗著水滴的勢力狐假虎威的嗎?怎麼樣?現在你和她鬧掰了,沒有她護著你了,你以為還會有人為你出頭嗎?啊?」
那個說話刻薄的女生,與身後的同伴不懷好意的對視,然後一擁而上,將火苗直接丟進了噴水池里。
就算火苗有點功夫底子,但是面對這麼多人,畢竟勢單力薄。
女孩子們看著她一副落水狗的樣子,一邊謾罵著,一邊向遠處走去了。
「好了!姑娘們,我們該去吃飯了!就讓這個看家犬,待在她應有的地方吃她的狗飯吧!」
火苗平時一直在偽裝的堅強,今天,終于一瞬間的瓦解了,她不再強迫自己忍回去,而是讓委屈的淚,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
火苗坐在水池里,用手捂住了臉,在這午後的陽光下,痛哭失聲。
卓晨矽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水池邊上,他向水里的火苗伸出了手,聲音清清淡淡的傾泄了出來︰「我拉你上來!」
女孩听到了他的聲音,猛然睜開了眼楮,她並沒有刻意的隱藏掉自己臉上的脆弱,而是目光怨恨的直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他。
「卓晨矽,我不需要你的憐!更不需要你的施舍,既然你壓根就沒打算選擇我,現在,就請你離開我的身邊,永遠不要再出現,更不要再來讓我混亂!」
卓晨矽听到了她的話,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又向前探近了一步,繼續向她伸出手,固執的說道︰「過來!我拉你上來!」
女孩的眼淚流的更凶了,她向卓晨矽伸出了手,卻不是讓他拉自己上來,而是用力的一把將他拽入了水中,伸出手,用力的抱緊了他。
女孩趴在他的懷里痛哭出聲,卓晨矽一動不動的站著,也沒有推開她。
眼前的這一切,被站在水池外的水滴看到了,女孩的眼中有著不敢置信,有著受傷,她站在原地動彈不得的直視著,卓晨矽抬起頭,看到了她,兩個人的視線……終于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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