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也不知道這事情究竟是怎麼傳出去的,這倒是讓人納悶了。不過相對林成雙來說,倒不失為一件好事情。
期間,林舒曾跑到她們家,找著林泰,與他磨了幾個時辰的嘴皮子,一直磨到傍晚黃昏時分,可是林泰就是一個混賬渣子,盡管林舒苦口婆心,卻還是不能動搖他分毫。
林舒一副無可奈何地搖著頭從林泰的屋子里走了出來,當看見林成雙的時候,她感慨良多。
「小雙你放心,嬸子就是鬧到村長那去,也不讓你白白地毀了一輩子。」林舒信誓旦旦,但是畢竟林舒不是這家子的人,她的去留根本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讓林泰回心轉意的。不過她倒也是感激,感激林舒為她所做的一切,也感激那背後制造流言的人,若非是他,這院子里也不會謠言滿天飛,各個指著林泰罵他賣女兒,喪天良。
當謠言一出來的時候,也並非對林泰的心意一點影響都沒有,起碼他這晚就把寶二娘拉到屋子里好好地數落一番,讓寶二娘好生解決這一杠子的事情,免得讓他失了面子。
寶二娘低垂著頭,恨得牙直癢癢,尤其是那青面獠牙的模樣兒,雙眼一抹精深,壞笑著和林泰耳邊叨咕著幾句,只見得林泰滿臉子惡心地笑容,直夸寶二娘是個賢內助。
翌日,林泰召開‘家庭會議’,他為首,寶二娘坐在他旁邊,臃腫的身材讓這間小屋子顯得狹小,她們姐妹二人站在一旁,只听這時,她問,「阿爹,二娘,你們不是有話要說嗎?」
林泰扯了扯嗓子,「關于之前我讓你嫁給隔壁院子做童養媳的事情,我改變主意了!」
林泰的話無疑讓她喜出望外,似乎有種難以置信,她驚訝,「果真?」只不過她閃眸,事情不會是那麼簡單的,肯定還有後話。
果然林泰把自己的最後決定說了出來,有人歡喜有人愁,兩姐妹一定要有一個去當童養媳的,如果不是她,那必是林成月無疑了。她凝眸,小小地粉拳緊緊地攥著,真想沖上去煽他們幾個巴掌,為人爹娘怎能如此狠心呢!
林泰問,「小月,你好好準備一下吧!」
這不是打著商量的口吻,這已經是板上釘釘,他根本沒問她阿姐願不願意,就直接讓她準備一下。可是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準備的,誰听到這樣的事情,都哪有心思干其它的事情。
「阿爹,你不能,阿姐她不願意!」
「胡說些什麼?你阿姐不是你,你怎麼知道你阿姐不願意?」寶二娘趁此機會就嚼舌頭。
「阿姐,你說你願意嗎?」
林成月回頭望了一眼她,然後眯著眼楮苦笑了一下,「婚姻大事自是父母做主,我自然是願意的!」
「阿姐……」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古代的封建思想竟荼毒她這麼深,像這種事情,她阿姐竟然一點反抗都沒有,她之所以會答應,那是因為她有把握,她有能力自己從困境中走出來,她不會就如此被束縛住,但是林成月不一樣,她性子唯唯諾諾,只怕當了那童養媳,便是一輩子了。
「阿爹,我去當童養媳!」她一言出,寶二娘便冷嘲熱諷,「這西邊升起的太陽真是奇怪了,哪有人自願去做童養媳的,難道你要搗鼓著什麼ど蛾子?」
「二娘這話說得,我哪里是?」
林泰揮了揮手,「我已經決定了,就讓你阿姐去,再多說就打斷你的腿!」
「阿爹……」她還想多說什麼,只不過林成月卻一手攔住,沖著她搖了搖頭,似乎她已經絕望了,已經感覺到自己沒有未來了。
可她不信命,更不認命,一定有哪里還可以挽回的,一定有的,她要好好想想,尋找一個能救她阿姐的辦法。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她起身卻又意外地看見寶二娘偷偷模模地進門,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兩回了,她好奇以前可從來沒見過寶二娘有早起的習慣,這好像是最近才有的。
她故意跑去試探一番,「咦,二娘你起這麼早?」
寶二娘剛才還心虛地要命,本來以為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沒人的,但是卻不曾想背後的聲音將她的心髒口子都給喊出來了。
她一震便發抖地回頭,聲音有點虛,「喲,是小雙啊!」然後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讓自己強加鎮定。
「不然二娘以為我是誰?難不成是阿姐,還是阿爹?」
她故意這麼說,想看看寶二娘的反應,結果讓她瞧見了再她提到林泰的時候,寶二娘的眼神里閃爍了一下,貌似是一種懼怕,還有心虛。
「怎麼會,我哪有……對了,你怎麼起那麼早?」
「二娘,我平常都是這個時間點起的,可是二娘不一樣,以前從來沒見你起那麼早過!」
「誰說的,我向來都這麼早,你只是不知道而已!」寶二娘插著她那渾圓的腰,然後高傲地抬頭,但是她越這樣,越讓林成雙覺得這里面有事情。
「好了,大人的事情你個小孩子別管了,做飯了沒?」
她搖頭。
听到這話,寶二娘來了氣,「沒做還不去做!」
「哦,馬上去!」她離開,但是她心里卻思忖著那小心思,寶二娘一定是有事瞞著她們,至于是什麼事情,待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偷偷地跟蹤便知道了。
今日,她又給君梓羽送飯,只不過這回她有些晚了,生怕那人又要開始抱怨了,只不過這一次她竟意外地發現這個毒舌一樣的少年性子轉變地那麼大。她有些莫名其妙,直覺告訴她,他不對勁。
「嘿,你今天有點怪哦?」
「哪有?」君梓羽莫名其妙。
「往常我送飯晚了,你肯定抱怨我,可是今天卻沒有?」
君梓羽一臉黑線,「難道我之前就這麼不講理嗎?」
「恩,是的!」她如實回答,可竟讓君梓羽氣得差點想要爆粗口,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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