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梓羽不由嘲諷,「你個財迷,瞧你這點錢就高興成這樣!」
「我高興我樂意!」
君梓羽,「……」
「順豐大哥呀,我現在也算是半個老板了,所以作為老板呢,也該了解了解店里的情況,所以每個月你能不能托人給我寫封信呀?」
「當然可以!」張順豐很爽朗的回答。
君梓羽一旁吐槽,「真不知道你的臉是怎麼長的,厚成這樣!」
「關你什麼事?」林成雙沒好氣地大罵君梓羽,真想把他拖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然後先奸後殺然後再殺在……咦,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太邪惡了!
然後太陽開始落山,直到林成雙看天色不早了,便催著君梓羽回去,可是君梓羽臨走之前卻神秘地與張順豐對了一眼,他還趁林成雙沒在意的時候,說了一句,「這事情就交給你了!」
「您放心!」
遠處,林成雙已經很不耐煩地催促著君梓羽,她搞不懂一個大男人怎麼速度跟個蝸牛一樣,而且讓她感覺跟張順豐依依不舍的樣子,這兩男的該不會有曖昧吧?她吐槽。
一路上,林成雙不解問,「剛才你和張順豐說什麼了?」
君梓羽散漫地笑了笑,「沒有呀!」
「騙人,我剛才明明看見你們在說話,你們究竟有什麼瞞著我?」
「丫頭,你也太多心了吧?」
「多心,我剛才明明看見你們……」林成雙本來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她還沒說出口的話就被君梓羽給狠狠地搶了過來,「你看錯了,丫頭!」
難道真是她看錯了?可不對呀,她明明看到張順豐對君梓羽畢恭畢敬的樣子,可是張順豐為什麼要對這個毒舌君那麼尊敬,難道這里面又有什麼秘密不成?
只不過現在她雖然對他們兩人之間的身份感到奇怪,但是她手頭里足足有五十兩銀子,這可是張順豐給她的分紅,想想心里頭那個高興的呀!
所趁現在天色還不算太晚了,她決定先去書齋看看,自然毒舌君得陪著她,要不然怎麼給她建議。
「如果我要識字,有沒有速成的方法?」
君梓羽啞然,心里頭想著這小妮子還真是想得美,速成?開什麼玩笑呢?
「沒有……」听到他的回答,她無語,這樣的回答還不如不問,沒一點意思!」
「現在去哪里?」
「自然去書齋!」她說。
「去書齋做什麼?」
林成雙吐血,「當然買書了,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要問,你腦子被門擠掉了嗎?」
君梓羽,「……」他自然知道去書齋干什麼,但是她要買書,難道是想學字?
望書齋——它在這個鎮子里也算是比較大,比較出名的書店,所以對林成雙來說,實在是最合適不過了。
望書齋的掌櫃是一個年近七十歲的白發蒼蒼的老者,他一身儒者的打扮,所以這副書生形象是多過于商人形象。
「咳咳……小姑娘要買書嗎?」
林成雙一進門,就看見這望書齋的布置極為雅致,隱約中透著文墨之香的氣息,又看見眼前儒生打扮的老者,心情也不錯,「老爺爺,有沒有適合我學習的書呢?」
這老大爺對了一眼林成雙,然後從一方書架子上拿來一本,「小姑娘,這《女戒》怎麼樣?」
《女戒》,林成雙听到這書名,心想這書多半給那些深閨女子比較適合,至于她嗎?還是算了吧!可是該死的是君梓羽卻一直極力叫她買這本書,丫丫的毒舌君,這是叫她打算做那三步不出閨門的姑涼嗎?她可做不到誒!
「老爺爺,我不要這本書,我想買《詩經》!」
《詩經》,極為平常的一本書,她記得小時候經常翻看的,而且白看不膩,雖然她已經倒背如流,但是那些古代的繁體字,倒是有點認生,所以她才想通過詩經好好識字。可是明明是這麼尋常的一本書,而她也不過是想要買《詩經》而已,怎麼這店主用一抹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她!
「小姑娘要買《詩經》!」
「對呀!」
「《詩經》對你這初學者來說有點難度,不如換成別的吧!」
「老爺爺,你別小瞧了我,《詩經》我可是倒背如流的,對我來說沒什麼難度!」
這老大爺一听,哈哈大笑,「小姑娘你在跟小老兒開玩笑吧,小老兒都沒把握將《詩經》記得滾瓜爛熟,你還倒背如流,這牛皮子吹大了吧!」
「老爺爺不信?」
「不信!」
「那你敢跟我打個賭不,如果我輸了,隨你怎麼著!」
「小姑娘,這賭可不是這麼玩的?」
「老爺爺不敢嗎?」
這老店主見眼前的這小姑娘這麼有自信,倒是開始有點疑惑了,她怎麼敢這麼打賭,難道她真能倒背如流?可是怎麼可能,這小丫頭也才不過十歲,難道還真有神童不成?
「好吧,那就賭吧,如果小姑娘你輸了,今後可不能說大話了喲!」
「那如果你輸了呢?」林成雙追問。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輸呢?」這店家不相信地搖頭,他活了大半輩子,可從來不相信有人能將這《詩經》倒背如流的,所以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輸!
「我說如果呀!」
「那如果我輸了,我就把《詩經》送給你,分文不收怎麼樣?」
「好啊,就這麼定了!」她說完,自信滿滿地笑著說,「那老爺爺你出題吧!」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小姑娘這下一句是什麼?」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林成雙朗誦完畢,直接驚聾了這老店主的耳朵,不僅是他,還有毒舌君,他奇怪了,這小丫頭明明不識字,可是竟然能一字不差地朗誦完《詩經》,這怎麼可能呢?
老店主只是讓她念下一句,可是她竟然將這首《關雎》全部背完了,而且一字不差,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所以他略微有些驚訝地又念了一句,「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維葉萋萋。黃鳥于飛,集于灌木,其鳴喈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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