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認為,我阿爹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還用說嗎?自然是嗜酒如命,不配人父,不配人夫!」
這張大平說得還真是大實話哩!
「那過去呢,我阿爹一直是這樣嗎?」這話似乎問到點子上了,這時候,林成雙看見張大平捋著那半點長的胡子,陷入了沉思。
林成雙心想張大平肯定是知道一心半點的,所以她連問︰「听人說,我阿爹以前也是才思敏捷之人,可是現在怎麼成了這幅德行?」
「哎!」張大平一陣哀嘆,然後連連搖頭感嘆︰「你阿爹曾經啊,或許真是有經世之才,不過即便是有這才華,現在又能如何哩?」
「我听不懂!」
「不管以前怎麼樣,現下就是個只圖醉生夢死,嗜酒如命的酒徒罷了!」
「那張叔女敕說說那時候嗎?」
「既然小雙想听,張叔就跟你說說!」
「還記得那年是西臨天朝君臨大帝駕崩的一月里,那時舉國同哀,臣民慟哭,就連咱們這林家院也惋惜感嘆這麼一位賢能皇帝就這麼不幸去世了。當然也是在那一年,你的阿爺帶著你阿爹還有你那叔伯嬸子等人舉家遷入林家院,本來說舉家遷移本來也不是什麼十分稀罕的事情,但是你阿爹卻在那時鬧出過四五次出逃的事情,于是大伙兒各個都十分好奇了。」
「出逃?為什麼?」
「這我哪里知道,只記得當年你阿爹曾出逃過四五次,但是每一次都被你阿爺給抓了回來,而且一關就是個把月。」
「難道張叔沒听到過什麼言語?」林成雙皺眉,林泰曾經出逃林家院,還四五次,究竟為什麼,他是哪里來的毅力?不過現下他不是很得閑嗎,怎麼不逃了呢?
「言語嘛,倒還真是有,不過都只是大伙兒的猜測罷了,當不得真的!」
「張叔快跟我說說,我想知道!」
「有人說你阿爹在家時經常受你阿爺責罵,一時經不住,所以才想著逃離那個家,又有人說是你阿爹當年忍不住林家院里貧瘠的苦日子,這才幾次三番想要離開,還有人說……」
「還有人說什麼?」林成雙看見張大平話說到一半,便欲言又止,心里很焦急。
「也有人說你阿爹本來是要考狀元的,結果無端端不知道什麼因由被你阿爺硬要給帶回來,心里頭憤恨才想著逃離林家院的!」
雖然說只是猜測,但是林成雙遙想起大伯母的話,林泰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整日酗酒如命其實是為了麻醉自己,她還說她們林家以前在西臨天朝是做大官的,還說阿爺是先帝的股肱大臣,更是知己好友,所以當時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是那年先帝病逝,當今皇帝繼位,阿爺才會辭官歸田的!她還提到林泰年輕的時候,是林家男兒里頭最有出息的,曾在鄉試、省試中兩次拔得頭籌,如果他參加會試,估模著狀元頭餃也是非他莫屬了,但如果不是阿爺執拗,強行帶著林泰舉家回林家院,想必如今他也不會變成這副樣子,所以林泰三番五次逃走,便很快說得通了,他這是不甘心啊,想想自己經世之才,竟在林家院這個小地方被埋沒才華,換誰心里都很不舒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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