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說完,看了一眼她,又接著說,「小雙,大伯娘本不是多嘴多舌地人,但是今日壽宴之上,我瞧得出你表姑想將你們姐妹二人帶到江南去,這美其名曰是做繡女,入織繡坊,但是實際目的就是要報你阿爹多年之仇,大伯娘知道,你阿爹平日里對你們姐妹二人不厚道,也沒做過當父親的責任,但那畢竟是你的阿爹,為人子女,要謹守孝道,雖然江南繁華,前途似錦,但若是人起碼地兒女之道都違背了,那前途繁華又有何用?」
于氏的苦口婆心,林成雙其實听進去了,江南無限好,前途似錦,繁華世界,但是入了織繡坊,便真正失去了自由,自己喜歡的都會被約束,既然如此,她寧願舍棄。
「大伯娘放心,小雙不會去江南的!」她只說自己不會去江南,但是她沒有說不會離開林泰,離開林家院,她可不想一輩子窩在林家院這種小地方,世界這麼大,為什麼林取勝他們要甘心守在林家院這小地方?
就在這時,于氏懷里頭的小家伙兒突然哇哇直哭打破了剛才的平靜,她問,「堂弟怎麼了?」
「些許是餓了,我喂喂他就好!」
「恩!」林成雙帶著思慮退出了于氏的房門,心里頭對林成月多了一絲擔憂,她是多麼地想去江南,那是她自小的夢,但是如果讓她知道林淑慧打著是這種主意,她該如何抉擇,這是給她出難題嗎?
回了耳房,林成雙看見林成月拖著腮在思考問題,木桌子上放著整齊的針線,但是林成月根本沒有插針引線的意思,所以她在猜測林成月肯定是在煩心。
「阿姐,你怎麼了?」
「阿妹,你這麼晚了去哪兒了?」
「我去大伯娘那里看了看堂弟!」
「是這樣啊!」話一說完,林成月又繼續拖著腮,這時只听到林泰在炕上呼嚕呼嚕大睡的聲音,而四周也除了這聲音就沒有別的了。
林成雙問,「阿姐,後日早上就交繡品了,你現在不繡,到時候趕不及怎麼辦?」
林成月嘆氣,「又不一定會去」
「阿姐擔心什麼,你不是最想去江南嗎?現在表姑給了機會,你該把握才對!」林成雙雖然心里頭舍不得林成月離開,但是還是鼓起勇氣說。
「阿妹你」
「如果阿姐擔心阿爹,你大可不必,阿爹身邊有我照顧,你放心就是!」
「傻丫頭,我擔心阿爹,但更擔心你,你是我親阿妹,原本家里頭就有困難,如若我走了,少了刺繡開支,你們的生活如何維持!」
「阿姐忘記了,你教過我刺繡,我的繡技可是不賴的,也能花點錢的,倒是你,去江南做繡娘是你的夢想,這次機會如果你不把握,將來失去了可就後悔了!」
林淑慧的目的很簡單,她只是想看到林泰身邊無兒女相伴,僅此而已,對于有才的林成月,她應該會珍惜相待,畢竟是她的親佷女兒。
「阿妹,你真覺得我該去江南?」
「阿姐不想嗎?」
「不,我想,只是我怕委屈了你?」
「如果阿姐覺得我委屈,大不了待你在江南有了立足之地之後接我和阿爹去住,如此一來,豈不更好?」
很顯然,這樣的話說到了林成月的心坎里,她對著夜空的明月發誓若她成功之際,定不會忘記她的親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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