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雅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尚家的,看見傅芊芊那樣諷刺的嘴臉,簡雅靜也沒有心情去計較了。世界如此之大,竟然找不到她的容身之處,真是可笑之極……
傅芊芊也沒有多說話,就這麼安靜的看著簡雅靜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而她的目光這時候也才緩緩落到了手機的屏幕上,上面是宮本慧傳給她簡訊,只有三個字,可是卻帶給兩人無盡的快樂。
成功了。
難怪樓上那個女人會如此失魂落魄,傅芊芊忍不住笑了出來,心情愉快到了極點。隨手拎起身邊的包包,興奮的走了出去。
簡雅靜怎麼也不會把傅芊芊跟當初那個尚母聯系在一起,根本就是判若兩人,到底是她偽裝的太好,還是她太容易被蒙騙?
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心里,簡雅靜的心情說不出的復雜。明明不是喜歡,可是卻還是難過的要命。尚修離,為什麼,你不是說好你不會從我身邊走開的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騙我?
簡雅靜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一直到指甲突然崩斷掉,她這才皺著眉頭回過神來。手心已經是一片紅潤,刺痛感緩緩的傳到她的神經。
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簡雅靜將目光放到了窗外。她不能離開……她還不能,她還什麼都沒有得到。她要報復蘇諾,這口氣必須要忍下來……
尚修離,既然是你對我不仁,那麼就不要怪我對你不義了。
簡雅靜的目光開始泛著陰寒,就連表情也猙獰了幾分。太陽也已經掛的老高了,可是簡雅靜卻絲毫感受不到溫暖的感覺。
她已經信任他了……結果得到的,依舊是背叛是嗎?
呵呵冷笑了一聲,簡雅靜坐在了椅子上,隨手從梳妝台上打開了一個化妝包,認真的畫了起來,動作一點含糊都沒有。既然要改變,那麼就先從她自己開始!
簡雅靜約過了半小時,這才結束了對她自己的‘蹂躪’。
原本簡潔白皙的臉蛋,此刻已經有些慘不忍睹了,簡雅靜皺了皺眉,這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太像……原來,她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好。
她咬了咬唇,半天沒有動作,緩緩的嘆了口氣,走到了浴室,將臉上那些慘不忍睹的裝卸掉,從她自己的包里找到了尚修離給她的一張金卡,簡雅靜笑了笑,穿上了之前晚宴上他給她的那雙高跟鞋,簡雅靜就這麼走了出去。甚至連手機都沒有帶!
先是走向了服裝店,平時她看都沒有舍得看的衣服,不管好看不好看,她全部都打包打走,卡一刷,就這麼瀟灑離開。
簡雅靜的心中有說不出的暢快,她還是第一次這麼暢汗淋灕的買這麼貴的東西,而且一點都不心疼。尚修離曾經告訴她,這個是沒有底線的卡,只要她有想買的東西,就自己刷。
冷笑了一下,簡雅靜握緊了那張卡,緩緩的走向了門外,手里已經是拎了一大袋的衣服了。隨意的找了一個試衣間,換上了那件深v領的藍色抹胸裙,背後很好的被掩蓋住了,簡直就像是為她量身打造一般!
簡雅靜將掉落下來的細發重新擼回耳後,然而其他的衣服卻在走出試衣間後隨手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大步的走向了發廊。
整個動作干淨利落,完全看不到她之前那種隱忍的樣子。不只是傅芊芊變了,簡雅靜她自己又何嘗不是?
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楮,簡雅靜開始了短暫的休息。護發素的味道充斥在她鼻尖,簡雅靜皺著眉頭沒有說話,現在的她,好累……什麼都不想管。
有些東西簡雅靜甚至都不知道它的存在,總之就是胡做一通。美甲,烘干,全部都做了一次,在看見多位數被刷出去的時候,她的心情一陣的活躍。
酒吧內的聲音震耳欲聾,簡雅靜乖巧的挑選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點了一杯血腥的瑪麗緩緩的品嘗著,臉上的表情煞是苦澀。
輕輕的搖晃著酒杯,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簡雅靜的內心一陣惆悵。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為什麼她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快樂呢?
臉上苦澀的笑容不斷的蔓延至她的心里。仰頭將酒杯內剩余的液體一口氣灌入了嘴里,頓時被嗆的不輕,臉因為咳嗽而被漲紅的厲害,簡雅靜自嘲的笑了笑,又點了一杯。
不知道重復了這個動作多久,簡雅靜只覺得渾身難受的厲害,身體像是被上千萬只螞蟻不停的啃噬著一般,滾燙的難以忍受。
「唔……」
簡雅靜難受的呻.吟了一聲,就連錢都沒有付就起身準備離開了,前台的調酒師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個絕好的機會,大手一伸借勢扶住了簡雅靜,在他人的目光看來,調酒師只不過是好人,扶起了差點摔在地上的女人。
「謝謝……」簡雅靜緩緩的道了一句,這才用力的甩開那個男人,可是卻因為重力,她無力的往後倒去,跌在了別人的身上。
「小姐,你酒錢還沒有付呢,沒事吧?」那個調酒師好心的走了上去,想從那個男人的手里扶走簡雅靜,誰知那個男人大手一推,調酒師就整個人跌在了地上。
「滾。」
他狹長的雙眸中覆滿了寒意,似乎下一秒就能讓人原地窒息一般。
調酒師也自知踫上了硬板頂,倒是也識相就這麼走了。秦耿的心情有些復雜的看著簡雅靜,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當初的簡雅靜,可不是這麼墮落的……她不是說要復仇麼,而且和尚修離的關系看起來好像也不錯,怎麼會鬧到這個地步。
「嘿嘿,秦耿,你怎麼在這?」
好在簡雅靜還沒有醉的很厲害,依稀之中還是辨認的出秦耿,可是秦耿二話不說就把簡雅靜抱了起來,往洗手間的位置走去。簡雅靜只覺得胸口一陣堵塞,惡心勁很快就上來了。
「嘔……」
沒有來得及轉頭,她就這麼吐在了秦耿的衣服上。秦耿眉頭微皺了一下,並沒有說話,也沒有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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