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
簡雅靜挑了挑眉,似乎來了興趣一般,將空了的酒瓶隨手一丟,丟到了已經睡過去的蘇諾身上,這才緩緩的轉頭看向了秦耿。
沒有遲疑,秦耿快速的點了點頭。
「第一年將所有的工程,學業全部完成,我開始接受尚家一些重要的事情,漸漸取得他們家的信任,不管別人對我態度如何,我的目標始終只有一個。第二年開始,我開始針對自己的弱點進行強化,從一開始參了水的酒,濃度不斷加大,一直到最後演變成johncroattyrum還有everclear。喏,就是這樣。」
簡雅靜一臉不在意的樣子讓秦耿的心驟然收縮。他不敢想象這是什麼樣的魔鬼訓練,簡雅靜居然下的去手!
johncroattyrum他沒有嘗過,但是光是傳聞就足夠令人膽顫了。如此難喝勁道的酒,會成為簡雅靜生活中的水、飲料,真的難以想象。everclear的烈度連他都接受不了,簡雅靜這個小小的身板居然能抵抗住95%的濃度麼……
「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
秦耿的聲音有些顫抖。尚修離沒有阻止她麼?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這麼酗酒絕對是很不理智的,該死的,尚修離那個混蛋到底是怎麼想的!
「折磨?我可不覺得。既然蘇諾都睡著了,那麼我也就沒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不顧秦耿的阻攔,簡雅靜推開門走了出去。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原本睡的死死的蘇諾卻突然睜開了眼楮,神色有些復雜。而秦耿也是嚇了一跳。
「這個女人倒是真出乎我意料了,你出去吧,我休息會。不要叫人來吵我。」
顯然蘇諾是醉了,只不過還殘留著些理智的。秦耿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這才轉身走了出門,輕輕的幫蘇諾將門給掩蓋了上去。
而簡雅靜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喝的酒比蘇諾還要多的多。秦耿跑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簡雅靜的身影,他哪里會知道簡雅靜並沒離開,只是跑去洗手間了。
「嘔——胃還是不行麼。」
簡雅靜忍不住干嘔了出來,衛生間內到處都是酒味。不過她的神智卻清晰的很,就是身體沒有那麼好受罷了。
趴著吐了好一會,簡雅靜這才把嘔瀉物沖了下來。無力的坐在地上陷入了沉思。
「小靜,你不要喝了!」
尚修離著急的將酒瓶從簡雅靜的嘴里抽了出來,隨之一扔。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響,妖冶的顏色頓時也撒滿了一整地。而簡雅靜此刻早就趴在地上,哪里還有力氣回答他。
「你瘋了吧?照你這樣下去,你還沒能報復到蘇諾的時候,你自己的身體已經先垮掉了,你知不知道!」
尚修離大聲的呵斥著,可是這些聲音卻全部都傳遞不到簡雅靜的耳朵里。她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嘔吐也只是出于本能。
看著簡雅靜將自己折騰成這樣,尚修離實在是心疼到了極點。可是不管他怎麼好言相勸,簡雅靜總是會以復仇這個理由,還有五年的借口全部推月兌開。
尚修離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最痛苦的卻是他無可奈何!
他緩緩的伸出手,將簡雅靜散落下來的細發捆綁了起來,一邊喃喃自語道︰「為什麼要這麼傻……那麼勉強自己。明明你可以不用活的那麼累的……若是你身體垮掉了,那麼我該怎麼辦?小靜……」
輕輕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尚修離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唇上全是酒味。撲鼻而來的刺激味讓尚修離有些不習慣,甚至想嘔吐。這酒是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味道?
想到這後尚修離快速的將剛才被他丟開的酒瓶撿了回來,雖然破碎了,但是酒名還是看的到的。驀然,他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
johncroattyrum?
尚修離知道這種酒,但是他沒有嘗過。這個酒以詩人johncroatty的名字命名。它簡直比習慣吃腐肉的禿鷲的胃酸還要有勁道。據說如果這種酒你能喝得慣,那一定沒有你喝不慣的酒了。而現在簡雅靜居然在喝這種?
「你瘋了嗎?」
尚修離大力的搖晃著簡雅靜,試圖將她的神智拉回來。可是簡雅靜除了不斷的嘔吐以外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過了好機會,尚修離突然發現簡雅靜不對勁了。嘔吐物不斷的出現血色,簡雅靜的唇邊掛著絲絲血跡,顯然這是她的杰作。
「該死的!簡雅靜你給我撐住。」
暗叫不好,尚修離也顧不上衣服上還沾染著她的嘔瀉物,橫抱起簡雅靜直接將她抱到了後座上,火紅色的法拉利迎風而駛去。
連號都沒有掛,尚修離直接靠著關系將簡雅靜送進了急救室。在手術室外的他坐立難安。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突然嘔血了起來,尚修離想都不敢想會是什麼後果。
過了一小時之後,急救室的燈這才熄滅掉。
「胃出血了,下次飲酒要多注意適量。剛幫她洗過胃,這幾天盡量吃清淡一些,不要再這麼大量的喝酒了,女孩子家家的,真是的。身為男朋友你居然也不管管!」
尚修離連連點頭,而簡雅靜也清醒了,似乎很是不舒服一般,輕聲的嗚咽著。
「我不許你在這麼糟蹋自己了,在復仇前你若是自己先垮掉了,那麼你所做的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你知道嗎小靜!」
尚修離認真的表情讓簡雅靜有些失神。可是簡雅靜卻推開了他……
「這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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