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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天河的身體,也是同時承受了四人的重擊。碩大的身軀,被轟的倒飛出了十數丈遠,黃晶甲冑的光澤,瞬間暗淡不少。
「很好,竟讓全力防御的我,受到輕傷,你們的攻擊的確不錯了。」紫天河氣息微微的有些紊亂,急吼一聲道︰「下一擊,那個手持大鍋的家伙,必將身死!」
「哈哈哈,姓紫的家伙,爺爺說過了,在你沒被破開防御之前。我是不會失敗的!」雷皓軒猛地擂著胸腔,咆哮道︰「我,雷皓軒!為了隊友的榮耀,必將血戰到底,絕不退讓!放馬過來吧!」
天河戰隊的紅頭男子,森然道︰「你這蠢貨,將會為所謂的榮耀,流光鮮血。這一次,你就死去吧!」
轟然間,他和另外三人動了致命一擊。
「不好,雷兄弟有危險。若男快去援助!」穆雪急道。
帝若男微微猶豫,旋即化作一道紅光,向雷皓軒沖去。
「哈哈,晚了。你們少了一人,更是無法破開我的防御。」紫天河昂然道。
易風怔怔的看著這一切,突然間,他有股暴走的沖動。他快要壓抑不住自己,他想要祭出暗黑靈力了……
就在這時,穆雪手掌一翻,驀地現出一個藥瓶來。
那藥瓶之中,白色的靈藥急速的流動著,像是蘊藏著一尊恐怖的水怪,以吞噬一切。
啪~~那藥瓶被打開了。
頃刻間,藥瓶內的白色靈液竟是咕咚咕咚的劇烈翻騰起來,仿佛要沖破藥瓶,濺射出來。
顯然,這瓶靈藥絕對超出了八等,但還只是中品!
望著那古怪的靈藥,易風的心頭忽的生出一絲不妙感覺︰「穆婉瑩,你想做什麼?」
這一次,易風直接點破了穆雪的身份。他想要阻止……
然而,沒有任何猶豫,穆婉瑩一口將那靈藥吞服下去。
汩汩汩汩~~
那白色靈藥剛一被吞服,穆婉瑩的周身氣息急劇攀升。濃郁的水靈力,瘋狂的涌動出。一個個拳頭大小的水泡,不斷的翻騰著。
頃刻間,那股狂暴的水靈力竟是將穆婉瑩面部的陣法摧毀,那英姿容顏顯現出來,雙眼中透露著無比的堅定!
「戰術制定有誤,這個責任就讓我來背負!」穆婉瑩的聲音沒有絲毫的猶豫,卻是充滿著凌厲的殺伐氣息。
她雙手急速結印,一股股磅礡的水靈力,起碼有一百二三十鼎的力量,轟然爆出來。
嗡嗡嗡~~
競技場的半空,瞬間凝聚出了三枚靈符。
戰!殺!爆!
每一枚靈符中的水靈力,都在奔涌著,宛若千軍萬馬,轟轟烈烈。
三枚攻擊型靈符被同時祭出,競技場瞬間被濃烈的水靈力充滿了,所有的氣息都是鋪天蓋地的壓向了紫天河??天河。
「瘋了,這個女人瘋了!」紫天河的話語中,似乎不再淡定了︰「這種狂化類的靈藥,對身體機能損傷最大!他媽的,老子遇到瘋子了!」
他口中咒罵,雙手卻是不敢怠慢,黃色的靈印不斷結出。周身的黃晶甲冑的色彩,又徐徐的亮了起來。
「狂化類的靈藥……」易風低語,有些無力的看著這一幕……
另一邊,帝若男雖然幫助攔下兩人攻擊。雷皓軒終究再度遭受那紅男子重創。
蹬蹬蹬!
他扎馬的雙腿,青筋暴漲,連退十數步,每一步,那擂台岩石上都是被踏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十數步後,他穩定了搖搖欲墜的身形。
卻听到喀拉拉一陣脆響,巨掌中的第三口靈鍋,轟然碎裂,只剩下一截破損的把手,孤零零的握持在手中。
咳!雷皓軒猛咳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張開滿染血色的嘴巴,放聲笑道︰「哈哈哈,我,雷皓軒!在敵人沒有擊敗之前,絕對不會倒下!為了隊友的榮耀!」
「雷大哥,我要替你宰了他們!」突然間,易風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他不要再管什麼魔族,什麼暗黑靈力,他現在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殺殺殺!
將對面的五人統統擊殺!
「鄭閃,快攔住小五,他那功法沒有催動出來,不要讓他加入戰斗。」帝若男急喝一聲,突然間,周身彌散出詭異的紅色。
「鳳舞九天!」低低的嬌呼聲響起,宛若鳳鳴,帝若男的身影突然模糊起來。
頃刻間,一團璀璨的紅色爆涌開來,瞬間將天河戰隊的那四名靈者包裹在內。
隱約,一道淡淡的,巨大的鳥影浮現出來。那鳥影十丈長的雙翅微微一振,便是出現了四只巨型火鳥的影像來。
每一只都像是天生的王者,伴隨著四聲穿破雲霄的鳴叫,四道妖異的紅光,宛若四柄破天之劍,射向了那四名靈者。
「啊啊啊,我的火靈力被吸收了。」天河戰隊的那名紅頭男子,驚叫一聲,旋即紅光閃過,他整個人便是化為了一片紅色氣浪,徹底的蒸了,尸骨無存。
天河戰隊另外三人的結局,和紅頭男子沒有區別,他們的靈器一旦觸及火鳥釋放的紅光,瞬間融化掉了。
翻不起任何的折騰,三人也是化作一團紅色氣浪,徹底轟殺了。
滋滋滋~~~~紅色的氣息,潮水般急速退卻。帝若男的身影緩緩現出,面部的陣法也是被破壞掉了,露出一張精致的面容,卻是慘白慘白……
隨時有能會倒下。
而這時,穆婉瑩的攻擊已然轟中了紫天河!
戰字靈符,化作一團恐怖水柱將紫天河高高的卷起。殺字靈符,仿佛千軍萬馬,挾著滔天的殺伐氣息,給予半空中的紫天河重重一擊!
紫天河宛若被一只巨手掌控著,方一墜落,那懸浮在空中的爆字靈符,像是一道九天瀑布轟然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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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符砸落的剎那,恐怖的聲波爆散開,無匹的水浪激射出。
偌大的競技場,頃刻間像是成了汪洋湖泊,水浪滔滔。
~~波光閃動的水爆中,銳利聲傳來,仿佛玻璃碎裂之聲。
良久,漫天水浪散去。紫天河已然衣衫襤褸、面目皆非的躺在地上,似乎已然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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