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易強張口就要開罵,就見易劍身影閃過,直接將易強死死的按住了。
剎那間,易風的面色變的凝重起來。他清晰的感受到了,院落外三股恐怖的力量,宛若三尊蟄伏的巨獸,悄無聲息的向這邊逼近了。
這時,穆婉瑩也是暴掠過來,靜靜的站在易風身旁,柳眉緊蹙。
而其他的那些易家族人,已是不自覺的生出了一絲絲懼色,這是面對著那三股恐怖氣勢,不由自主產生的反應。
緩緩的,就見三道身影從外面踏了進來。隨著每人邁出一步,便是勾動一股天地大勢。
易風雙眼緊盯著那三人。
當先那名青年,二十多歲模樣。一襲錦袍,黑隨意的垂下,略顯蒼白的臉上,鮮紅的嘴唇,微微的勾起,顯得妖異之極。
稍後一人,是名老者。灰衣、灰,甚至連眼楮都是灰色的,渾身散著一圈圈灰色的力量,凝而不散。似乎只要被他盯上了,就必將一死!
而第三人,易風看到的瞬間,瞳孔急速的緊縮起來。
劍九,劍九竟然也來到了巨岩城!
同樣的,就在那名妖異青年見到易風的時候,狹長的雙目中陡然迸出一道青影,宛若寄生著一尊恐怖的活物。
殺意!頃刻間,易風便是從那妖異青年的目光中,感受到了濃重的殺意。
他女乃女乃的,小爺雖然樹敵不少,也沒招惹過這樣一尊敵人。難不成是劍九那廝找來的幫手?
但現在自己是預備聖俠,那劍九還不敢明目張膽的擊殺自己……
眨眼間,易風的心思已是轉了無數。
「哼,易風,這位是聖堂派下來,本次黑石王國絞殺魔族的統帥!」劍九帶著一絲傲然道。
「哦,見過統帥大人!」易風面色微動,抱拳躬身道︰「卻不知統帥大人,來自哪里?」
劍九冷哼一聲道︰「戰傾城大人,來自帝都大名鼎鼎的世家戰家!說來,你這等人物也未曾听過。」
「不,他听過,也曾見過。」戰傾城忽的說道。
眾人听到這突如其來的話語,皆是一怔,有點模不到頭腦。
易風從未離開過黑石王國,卻不知道,如何結識到帝都大世家的。
然而,此時場中明白過來的,不僅有易風,還有旁邊的穆婉瑩。兩人的目光,微一交接,便是心知肚明了。
生死競技場中,鳳舞戰隊擊殺了戰無雙。這尼瑪是戰家的人,尋仇來了。
瞬間,易風的心跳加速。剛剛結束了玩命的聖堂選拔賽,現在又要面臨戰家弟子的危局了。
忽然間,易風感到這個簍子捅的有點大了。
戰家,帝都的大世家,只怕實力和魔族黑水魔域的血羅門有的一拼……易風甚至想不出,那般勢力,究竟?究竟強大到了什麼地步。
「統帥大人,請問您降臨易家,有何吩咐?」易天雷一步踏出,頂住對方散的浩瀚威壓,沉聲道。
「哼!」戰傾城掃了易風一眼,便不再看,緩緩道︰「听說你們是巨岩城最大的勢力,將你們家族還有招募的靈者,戰斗人員名單交上一份。明天,本帥會制定好作戰計劃。由易風前往統帥府領命!」
「戰斗人員名單?」易天雷微一猶豫,穆婉瑩卻是開口道︰「統帥大人有令,我等自當遵從。易風師弟,將名單取來交給大人。」
易風心知戰斗人員名單,屬于機密,不過穆婉瑩說了,他信任的很,讓易強將那名單取來,交給了戰傾城。
戰傾城只是掃了一眼,掌中一股靈力吐出,那名單便是碎為齏粉。
「垃圾!」他淡淡的說了一聲,再也不看易家眾人,帶著劍九與那灰衣老者離去了。
待三人徹底消失了,府院內響起大片的吐氣之聲。方才三名靈宗的壓力太大了,好多爆骨境、大成期的靈師精神,被壓制的快要崩潰。
「有這等高手參戰,看來我們沒有訓練的必要了。」易天雷眉頭微皺道。
「不,族長,戰家的人到來,我們必須要更加努力的訓練了。」穆婉瑩目光閃動︰「我敢肯定,這幫人會把我們當槍使的!」
易風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心中也是清楚的很,方才戰傾城的話,已然表明戰家查出競技場的事情了。
這次的戰爭,易家的處境只怕更加艱難了。
瞬間,易家一眾族人陷入了沉默。
「大家不必沮喪,只要努力訓練,戰術得當。咱們未必就是炮灰!」穆婉瑩堅定的目光,給了易家族人勇氣。
「是啊,穆姑娘說的對。當初咱們對戰烈家,不是也挺過來了嗎。不管敵人有多麼強大的高手,咱易家的勇氣不能丟!」易天雷一字一頓的重重道。
易劍點點頭︰「戰傾城對我們易家勢力如此輕視,這場戰斗中,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了。」
穆婉瑩思索片刻道︰「大家還是繼續修煉吧,待明天易師弟領命回來,咱們再做計劃!」
「對!大家要玩命修煉啊!」
「從來只有戰死的易家弟子,沒有嚇死的易家弟子!」
「走,沖擊大成期去。」
一眾弟子吵吵著,正要去練功場。易天雷的怒喝聲起︰「都回來!」
說著,他面向穆婉瑩,無比凝重道︰「穆姑娘,從現在起,你就是我易家的作戰統帥。訓練、作戰方案,我等皆听姑娘號令!」
「對,我等皆听穆統帥號令!」眾人齊聲吼道。
……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易家的弟子包括那些散修靈者,都是听說了戰傾城一事。任誰都能明白,當前處境的危機。
現在謂是背水一戰,每個人都迸出了怕的潛力。
震天的廝殺,吼叫聲整整的持續到了深夜。直到穆婉瑩下令,那些弟子們才不舍的返回休息。
清晨,易風已然將獸影指法又修習了十遍。直到雙手中散的氣息,覆蓋手掌,幾乎凝聚出了一層淡淡的氣流。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方才向戰傾城的統帥府奔去。
易風清楚的很,這一行,那戰傾城雖然不會對自己下手,但也絕對是一場艱險的鴻門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