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弟,這決斗你萬萬不能接下。」儲護法收起了嬉笑之色,凝重道︰「姓戰的是靈宗中期實力,你不是對手。」
戰傾城聞言,長笑道︰「儲護法也太小看我了!這次比斗,我只施展出靈宗初期的功力,靈力若是超過六百鼎,便是我輸。」
儲護法眉頭微皺,雙眼卻是在易風和戰傾城身上,來回的掃視著,似乎想要看出,同境界之下,兩人孰高孰低。
「好,三天後,我希望能平安的見到師尊。」易風沉聲道。
「那是自然!」洪長老信誓旦旦的承諾,又若有所思的看了儲護法一眼,手臂一揮,帶著戰傾城飛走了。
儲護法似乎還在為易風接下決斗,有些的擔心。
嗡嗡嗡~~綠葫鼓蕩著濃郁的木靈力,瞬間射到了易風身前,他搖頭晃腦道︰「小老弟啊,你是魯莽了啊,魯莽……」
易風淡笑一聲,也不再答話,徑自的進入了天字閣內。
修行一道,有所不為,有所必為!
危及身邊之人,若還無動于衷,那修煉的意義何在。
重重的關閉了房門,易風便是一刻不停的修煉起來。
與戰傾城的一戰,謂是凶險之極。
戰傾城,堂堂帝都戰家的弟子,無論是底蘊、還是功法上,都不是一般門派勢力比。
加之他又踏入了靈宗中期,境界、眼界更是開闊,這一戰,易風便是明知不為而為之!
幸好,那戰傾城極為的自負,竟然主動要同境界決斗。
這樣,易風便有了一戰之力。
風靈力二百鼎,加上雙手**力量三百五十鼎,五百多鼎的力量,在靈宗初期已然是頂級水準了。
如果再施展暗黑靈力,易風完全以死死的吃定,靈宗初期的戰傾城。
只是這次易風並不打算使用暗黑靈力,一旦動用暗黑靈力,那就要一擊必殺。否則,必然會遭到戰傾城的全力擒拿。
面對著靈宗中期的戰傾城,易風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到時候,暗黑靈海暴露,那就徹底死翹翹了。
嗯,嘗試一下大颶風訣……
自從踏入靈宗初期,易風一直忙于調藥,靈力的修煉幾乎完全擱置了。暗黑靈力能夠自主的吸收星空之力,增長了幾十鼎,風靈力完全是在原地踏步。
呼呼呼~~一股股小型的颶風凝聚出來,被易風不斷的吞入口中煉化。
然而僅僅片刻,易風便是大口一張,將所有的颶風吸入,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踏入靈宗級別,這大颶風訣似乎不能滿足風靈力的增長了。」易風有些不滿的搖搖頭,風靈力的心法,只有度過此戰,再去尋找了。
當下最緊要的,是盡能的提升自己實力。
還是繼續修煉大獸皇訣,思索片?索片刻,易風便走到了那一盆盆的獸血前。
嗚嗚嗚~~一股股濃濃的灰色氣息自雙手的穴竅中散,一片片鱗甲嗤嗤嗤的自皮肉下冒出,閃爍著青光。
呼吸之間,那雙手已然暴漲數倍,仿佛巨大的蒲扇,緩緩的捏出一道道奇怪的手印。
那成盆的魔獸血脈,被雙手散出的強大力量吸引,化作一條條拇指粗細的血柱,紛紛的納入到了雙手中。
頃刻間,便是被雙掌吸收一空。
登時,那雙手上覆蓋的青色鱗甲,又明亮了一分……
此時,戰傾城約斗易風一事,已然驚動了帝都。
對于易風,這個新晉的藥師第一人,帝都的靈者並不以為然。
這個土鱉想要與戰家,如此恐怖的古老世家的弟子抗衡,無疑是找死。
甚至越來越多的人認為,就連藥塔評級,易風能夠摘得桂冠,也是純屬偶然。若不是那奇怪的氣息壓制,這個黑石王國的土鱉,最多也就是七星藥師實力。
現在,人們最好奇的,卻是戰傾城、易風這兩人背後勢力的態度。
上次藥塔評級,多寶上人不惜得罪都塵,把易風請入了天字閣。這一次,戰傾城上門下戰書,自始至終不見多寶上人露面。
只是派了一名護法出來調和,這態度比起上次對待都塵,明顯的柔和一些。
帝都的靈者中,一些聰慧的家伙,已然從這看似不大的事情中,推敲起了個中玄機。
……
夜色如水,銀色的月光傾瀉下來。
吞天帝都,一處極為僻靜的角域,四處斷壁殘亙,荒草叢生,處處透著無盡的蒼涼氣息。
這里曾經也誕生了一個極強的勢力,只是一夜之間便被人滅門,從此荒蕪。
嗖~~
空氣中微微的波動了一下,旋即,就見一道身影靜靜的漂浮在這片荒蕪之地的上空。
那人一襲錦袍,在月光照射下,散著絲絲屢屢的光芒,赫然正是多寶上人。
他微微的停頓片刻,雙手陡然結印,一道奇異的符文,從雙手間飄出,落到了前方的空中。
滋的一聲,那看似虛無的空中,竟是現出一大片恍若水波的氣層,隱約間能夠看到竹林蒼翠,石徑通幽,和外面的一派荒涼儼然是兩個世界。
多寶上人一步踏出,便是消融進了那片竹林中。
那層水波樣的氣層,也是波動一下,消失不見了,仿佛從沒有人來過。
竹園內,多寶上人誠惶誠恐的跪伏在地︰「聖姑,那靈藥的進度已然到了千分之九百多,相信不日就能大功告成……」
「哼,多寶你是越來越膽大了。不經召喚,就來此地。若是被帝王府、戰家中的那幾名聖俠盯上了,危及到聖姑……」玉轎前,白老嫗歷斥。
「罷了,多寶畢竟是為我找到了能夠調藥之人,立了大功。」竹園中,依舊是一頂玉轎,轎中人黃鶯般清脆的聲音,悅耳之極︰「這靈藥是連千機魔尊都束手無策的,想不到被一個無名小卒破解,我倒是想見見此人呢。」
多寶上人跪伏在地,咽了口唾沫,正要說話,卻听那白老嫗道︰「大小姐,這兒不是在魔域,你的功力又沒有恢復,那個藥師就不要見了。」
「呵呵,依婆婆之言。」玉轎中人輕笑,連咳兩聲道。
「稟……稟聖姑,方才屬下還未說完……那藥師這幾天遇到了一些麻煩,屬下不知該如何處理。」說到這里,多寶上人的額頭都是滲出了涔涔的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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