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喬縴柔像是听到這個世上,最可笑的笑話似的,放聲大笑。
這是她有記憶一來,最放縱的一次。一前,就算讓瀟凌宇給逼的想殺人、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放縱的大笑過。
壓抑在胸腔里的怨恨跟憤怒,全用這種方式表達出來。
瀟凌宇讓她尖銳、刺耳的笑聲,給笑的劍眉打結、蹙起了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掙扎。在心里說道︰「這丫頭瘋了嗎?」
如果說她真的瘋了,也是讓他給逼瘋了的。
笑完了以後,喬縴柔雙手驀然用力,把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從身上推開。抬起手來,指著自己的胸膛、似委屈,又似嘲諷的問道︰「你覺的我現在生活的很快樂嗎?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嗎?」
後邊這句話,是用吼、吼出來的。
在她看來,如果他知道什麼叫作生不如死,就不會用這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自己了。又或者說,他對生不如死的看法,跟自己對生不如死的看法,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看法。
惟一知道的是,自己已經讓他給折磨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了。
要不是為了阿姨;為了喬氏集團,自己早就死了。
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嘴角微揚、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喬丫頭,你想作什麼?」瀟凌宇警惕的問著。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瀟大總裁,在她陰森森的笑容里,突然間感覺到了害怕。全身的汗毛,都跟著立起來了。
下意識的挺直了背,看著這個跟剛才判若兩人的女子。
喬縴柔抬起手來,輕輕的、柔柔的,極具風情的挑起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
在商場上呼風喚雨、叱 風雲的瀟凌宇,竟然被迫看著面前這個嬌俏的女人。這要是傳揚出去,還不笑掉別人的大牙啊?
瀟凌宇想反抗,在接觸到她陰冷的眼神的時候,又打消了這個反抗的沖動。
在他看來,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劫,是他逃不掉,也不想逃掉的劫。
耳邊,是她嬌滴滴的,現在听起來,卻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瀟凌宇,你知道被逼的生不如死的人?會作什麼嗎?」
「喬丫頭,我警告你,不要玩火!」跟她一樣陰冷的聲音,講訴著他現在的心情,跟心里的郁悶。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堂堂的瀟凌宇,會在氣勢上輸給一個小女人。這要是傳揚出去,他還怎麼見人啊?
揮手,打掉了喬縴柔挑著他下巴的手。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西裝,發動引擎準備載著她回家的時候,她突然像瘋了似的赴過來,跟他搶、他手里的方向盤。
幸虧這是停車場,不是公路。否則、他們肯定會撞上旁邊的車輛。就算這樣,還是撞到了旁邊的車身上。
「喬丫頭,你瘋了!」某人利聲吼道。大手一揮,把這個丫頭的身子給揮到車窗上。
因為力氣過猛的原因,把她的額頭給撞青了一大塊。
瀟凌宇停穩了車以後,推開車門,下去查看車身上的傷勢,跟那輛讓他撞傷了的車身上的傷勢。
跟他一起下來的,還有這個嬌俏的女人。
「瀟凌宇,這只是一個警告。如果在有下一次,我不保證不會在車來車往的公路上跟你搶方向盤。」說完了,這個女人高傲的轉身,華麗麗的退場。
瀟凌宇轉過身來的時候,只看到她嬌俏的背景,跟這個背影散發出來的寒氣。在心里說道︰「你在威脅我嗎?」可惡的女人,她以為她是誰,竟然敢威脅自己!
要不是給人家撞傷了車,要善後,自己早就大步追上前去,問她、她到底打算怎麼樣了?
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劍眉倒豎,眉心讓他蹙成了一個大疙瘩,這張英俊的臉上,表情瞬間萬變,每一種表情,都能把對方給推進地獄里。
可惜,那個惹他生氣的罪魁禍首,早就消失了蹤跡。
……
「凌宇,你這是怎麼了?」不醉酒吧里,白肖杰雙臂環胸、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這個橫眉冷目,好像誰欠了他幾百萬、沒換的男人。
在他的記憶里,瀟凌宇很少像現在這樣發火。
不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把宿有冷山之稱的冷酷總裁,給惹的有了情緒。
「煩!」瀟凌宇簡單的給了他答案以後,端起面前的酒杯、把杯子里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雖然說上次,在酒吧里遭遇了歹人的襲擊,要不是沈靈素及時趕到,他們肯定會讓人家給狠狠的教訓一陣。現在,在讓那個丫頭戲弄了以後,他還是想來酒吧里賣醉。
白肖杰當然知道他煩了,只是不知道,是誰這麼有本事,能讓他煩成現在這樣?
想問,話到唇邊還沒來的及說,裝在褲兜里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特殊的手機鈴聲告訴他,這個電話是沈靈素打來的。
沖著瀟凌宇點了點頭,算是向他打過招呼了。在掏出手機來,接听電話的時候,那端傳來沈靈素嬌滴滴的聲音︰「肖杰,今天中午有空嗎?」
「寶貝兒,有事嗎?」自從上次,去過喬縴柔的住處以後,那個野蠻、動不動就用拳頭說話的小女人,不知道變的有多溫柔。昨天晚上,還親自下廚,給他準備了一桌子美味的食物。
雖然她作的飯,跟五星級飯店里的名廚、是沒法比的。還是把白肖杰吃的滿心的幸福感。
這是他有記憶一來,吃過最幸福的飯。
那頓飯,給了他家的溫馨。
「我現在、在超市里買菜,你喜歡吃什麼,我給你作!」電話那端的沈靈素一邊說,一邊挑選著蔬菜。
「只要是你作的,我全喜歡吃!」說話的時候,他眉眼帶笑,就連聲音里,都帶著滿滿的幸福。
他雖然沒有開揚聲,瀟凌宇還是隱隱約約的,听到了電話里、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按理說,兄弟終于得到了幸福,他應該開心才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的煩悶,抓起面前的酒杯來,毫不客氣的摔過來。「滾。」指著出口,不顧形像的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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