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一道清脆,嬌滴滴的女聲,有效的阻止了兩個正在拼命的兩個男人。
趙千祥跟瀟凌宇幾乎是同時收手,轉過身來,看向他們最寶貝的愛人。
在看到喬縴柔的時候,兩個人的臉上,同時劃過一抹不自然、跟尷尬的表情。
趙千祥下意識的整理著身上零亂的衣服。
他不想讓喬縴柔看到他狼狽不堪的樣子,更不想毀了自己在她心里高貴的形像。
跟他相比,瀟凌宇顯的更加局促不安。
瀟凌宇抬起手來,抓了抓頭發,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柔柔,我……」
「別說了!」不等他把話說完,喬縴柔低沉、說一不二的聲音,幽幽的響了起來。
她陰起臉來的時候,跟她的阿姨梅若塵,還真是有的一比。
喬縴柔深深的看了瀟凌宇一眼,又轉過頭去,看向趙千祥。心痛的問道︰「千祥哥哥,你怎麼能打架啊?瞧你,都受傷了!」來到趙千祥面前,抬起手來,用縴細的手指,輕輕的撫模著趙千祥臉上的青紫。給他擦掉,他嘴角上的血跡。
她的手指帶著一種神奇力量,輕輕一模,趙千祥就感覺不到痛了。心里甜滾滾的,全是幸福的感覺。在心里說道︰「為了你,讓我作什麼,我都心甘情願!」
有笑的,就有哭的。跟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瀟凌宇這張苦瓜臉。
臉上的局促不安,在喬縴柔走向前去關心趙千祥的時候,瞬間變成了嫉妒跟郁悶。
清了清嗓子,孩子氣的說道︰「我也受傷了!」
話以出口,瀟凌宇就後悔了。
在心里說道︰「瀟凌宇,你這是作什麼?」是在散嬌嗎?還是想博取這個女人的同情心?
在喬縴柔轉過身來,用譏諷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他薄唇緊抿,劍眉微蹙。看似冷酷的外邊後邊,藏著受傷後的落寂跟苦澀。
他為自己剛才說過的話,深感尷尬。
在心里說道︰「瀟凌宇,你這個笨蛋!」自己怎麼能在這種場合,說出這種話來?這不是擺明了,要讓喬縴柔跟趙千祥給嘲諷嗎?
「活該!」如他所願,喬縴柔沒有安慰他。
簡單的兩個字,從她的小嘴里吐出來的時候,瀟凌宇只覺的腦袋嗡的一聲,像是五雷轟頂般,使他身子搖曳、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因為心痛原因,他沒有看到喬縴柔眸子里一閃即逝的關心跟憐惜。趙千祥看到了,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趙千祥在心里說道︰「柔柔,你最愛的人,真的是他嗎?」她看自己的眸子里是關心,不是自己想要的憐惜。她把自己最想要的,全給了瀟凌宇,這個混蛋!
一瞬間,趙千祥感覺自己是個笨蛋,是這段感情里的笑話。
自己不遠千里來到a市,為的就是保護她,跟她相守一生。
就算她是瀟凌宇的女人,自己也沒有嫌棄過她。因為,自己在乎的是她的心,是她的感情。她怎麼能把自己想要的,能把自己在乎的,全給了瀟凌宇?給了那個根本就不愛她的混蛋。
抬明亮看向瀟凌宇的時候,深邃的眸子里除了憤怒以外,還有嫉妒。
嫉妒。
是嫉妒,他嫉妒瀟凌宇得到了喬縴柔的感情,得到了喬縴柔的愛。
耳邊,是喬縴柔嬌滴滴的聲音︰「千祥哥哥,我不佩得到你的愛,不佩得到幸福!從今往後,你不用在為我擔心,為我委屈你自己了!」
這是拒絕嗎?
在趙千祥的耳朵里,她的拒絕字字如刀,深深的刺進了他的心里,在他心底深處,最怕痛的地方上,用力的劃著,恨恨的劃著。幾乎下一刀,就要把他的心,給劃成碎片。
看著喬縴柔的眸子里,凝結著他對她的感情,還有對瀟凌宇的嫉妒。
喬縴柔知道自己這樣作很絕情。
話在說回來了,長痛不如短痛。自己既然給不了他,他想要的感情,就只能用快刀斬亂麻的方式,來斬斷他對自己的感情,讓他重新開始,他的下一段感情。
自己相信、是非常、非常相信的那種相信。在離開自己以後,他一定能得到,真正屬于他的愛情,跟他的人生!
在心里說道︰「趙大哥,我祝福你!」
這樣的祝福只能裝在心里,不敢輕易的說出口。她怕自己的祝福,會傷害到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看著彼此的眸子里除了心痛以外,還有苦澀跟哀傷。
沉默片刻,喬縴柔轉過身來,對瀟凌宇說道︰「我們回家!」
她說的是「我們!」
也許她只是習慣了用「我們」這個詞來形容他們現在的關系。這兩個字,還是像利刀一樣深深的刺進了趙千祥的心里,使他臉上蒼白,握成拳頭的大手,卻無處發泄自己心里的怨恨,跟對這個小女人的愛。
在心里說道︰「柔柔,我愛你!」自己是真的、真的很愛她!
為什麼,她不能像自己愛她這樣,深深的愛著自己?只要她點點頭,自己就把她從瀟凌宇身邊帶走!就帶她離開a市!
自己可一不在乎所有人的看法,可以為了她一意孤行,卻不能失去她的支持!
愛情,為什麼非要成傷?
他跟喬縴柔,還有喬縴柔跟瀟凌宇的感情,就像是掉進了痛苦的深淵里似的,不管他們怎麼掙扎,都找不到出路。
又或者說出路就在他們面前,他們卻不願意退去這場痛苦的糾纏。
離開醫院,在回瀟家的路上,瀟凌宇轉心的開車,喬縴柔嬌俏的身軀,疲憊不堪的靠在車窗上。雙目無神,呆滯的看著車窗外邊,跟他們擦肩而過的綠化區。
這個畫面看在瀟凌宇的眼楮里,變成了她在想趙千祥!
在心里說道︰「趙千祥能給你的,我也一樣能給你!」為什麼,她心里愛著的人始終是趙千祥。對自己,總是這樣淡淡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她知不知道,自己需要她的溫柔,需要她的愛。為什麼,她要把自己需要的,毫無保留的給了趙千祥?
想到了這兒,薄唇緊抿,抿成了一條細線,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用力。
好像方向盤跟他有仇似的!
方向盤跟他沒仇,那個可惡的趙千祥跟他有仇。
回到瀟家,瀟凌宇因為心情不好的原因,連車都沒有下,推開車門,用眼神示意喬縴柔,讓她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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