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慰一笑,目光那麼的灼熱,「憶丹,從此以後,你可以信任我,因為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我會照顧你,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來我的身邊,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79免費閱」
「他在哪?」她雙眸沉沉,目光有過瞬間的停滯,聲音輕如飄絮,脆弱得不堪一擊。
南宮昊沉默片刻,終于還是回道︰「在a市。你現在去找他解釋等于是自尋死路,他疑心病很重,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一切從長計議,好嗎?」他真怕她一時沖動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最後傷害的只會是自己。
夏憶丹闔了闔眸,再此睜開時,那里水霧散去,清明乍現,她抬頭,認真地望著他,「南宮昊,你有真正地愛過一個人嗎?」
南宮昊身子一震,眉頭攏緊,不明白她的意思,夏憶丹扯了扯唇,「去恨一個自己深愛過的人,真的會很累。」
「那個男人玩||弄你的感情,欺騙你的真心,難道你就不痛恨嗎?」南宮昊聲音高了幾分貝,他為夏憶丹這種態度感到非常的憤怒。以為她想通了,沒想到竟然還是這樣的結果。
「我不管別人怎麼說,他對我的真心我從不曾懷疑,這里,我能感受得到。」她撫上自己心髒的位置,說得異常堅定。那麼多個日日夜夜,如果沒有一分真心,那個男人何必對她虛與委蛇?
雖然傷心南宮燁對她的無情,竟然一句話都不給她解釋就對她開槍,這要有多狠的心才能做到如此,孩子沒了更是對她致命的打擊,開始的時候,她是真的很怨恨南宮燁,雖然一切都始于別有用心的陰謀,可是直接殺害他們孩子的卻是孩子的父親,她真的無法做到釋懷。可是經過一段時間的平靜,她才清楚,她無法對他做到真正的恨。
因為至始至終,他也是受害者,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對她開槍的那一刻所要承受的痛苦。
他是一個無法容忍背叛的男人,那麼驕傲,無所不能,怎麼能容忍呢?想到這些,她對南宮昊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愚蠢的女人。」南宮昊面色變得鐵青,低吼出聲,「為什麼要輕易原諒他對你的傷害?」
夏憶丹勾唇一笑,嘴角的譏誚那麼的顯而易見,「我……絕對不會忘了害我的人。」她眼楮望向南宮昊,銳利閃過,眸中的光亮讓他無地自容,「你這麼害我,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他霍地站起身,許是牽動月復部的傷口,濃眉皺起,額上冒出許多冷汗,聲音沉沉,「如果沒有我,你和南宮燁也是不會有好結果,我只是讓你早些清醒了而已。說到底,你還得感激我,是我讓你明白了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還真是費心。」她語帶嘲諷,說不出的諷刺。
「憶丹,如果你繼續待在那個男人身邊,只會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別再想他了,更不要想再會到他身邊,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南宮昊給出忠告,蔣妍那個女人不是夏憶丹能夠應付得來的。
夏憶丹直接躺下,拉過被子蒙住頭,此時她心亂如麻,心痛如絞,無心再理會其他一切事。
南宮昊深深地看著床上的夏憶丹,欲言又止,突然手機響起,他匆匆接起,轉身便出了病房。
病房門關上那一刻,夏憶丹半坐起身,眸光中閃爍著淚光,垂眼看著被揉皺成一團的報紙,她伸手慢慢將它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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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燁回到a市,首先是想加深輿論的猜測,二來便是他一直都把a市當做大本營,很多發展近幾年都漸漸轉移到a市。a市是一個沿海城市,也是一個商業往來頻繁的國際大都市,非常發達繁榮的城市,南宮燁早就打算在這里建立起自己的王國,如今,既然和南宮家撕破臉,索性就沒什麼好隱藏的了。
自從那一夜過後,南宮燁便把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無盡的工作中去,拒絕去想所有的事。他現在必須要做的就是徹底將南宮集團受辱囊中,摧毀秦氏,只要一想到他可憐的母親,他就恨得寢食難安,根本就不願意再被任何事任何人動搖自己。
他永遠忘不了,六歲那一年,她的母親被一群男人侮辱,她拼死護著他,讓他逃跑。他瘋了一般躲避那一群沒人性的畜生,僥幸逃過,卻過得無依無靠,沒有尊嚴的生活,後來被人發現,輾轉被賣到地下拳擊場當做別人賺錢的工具,從此他的生活一片黑暗。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南宮桓遠一手造成,他一定要親手毀掉他最在意的東西,摧毀他的全部心血。
商務車慢慢駛在路上,南宮燁深邃的眼眸透出點點晦澀,視線穿過人群,穿過高樓大廈,不知飄向何處。
湜專心地開著車,不敢多加打擾,南宮燁變得越來越喜怒無常了,手段比以前更冷酷,行事更狠辣,做事不留余地,他知道,以前那個至少還有一絲溫情的燁少已經隨著夏憶丹死去了。
一陣急剎車把陷入沉思的男人稍稍喚醒,南宮燁眉一蹙,眼瞼稍抬起,「怎麼回事?」
湜被前面突如其來出現的人弄懵了,還好他車技很好,要不然非得出交通事故不可,他定神看著擋住他去路的人,有些遲疑地回答︰「燁少,是夏小姐。」
南宮燁這才慢慢聚焦視線,緩緩地凝向前面不要命的女人,身上的戾氣逐漸聚攏,眉間的慍怒顯而易見。
夏憶丹從醫院偷偷跑出來,為的就是再見見他,幸運的是,在路上踫見了,于是才不管不顧地攔下他的車,如果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見面估計是難上加難。
彼此誰也沒有任何動作,僵滯在馬路上,湜很為難,後面的車子已經沒耐心地按著喇叭催促,于是小心翼翼地對南宮燁說︰「我看夏小姐是不會走開的,不如把車子停在一邊。」
「開過去。」南宮燁下著命令,聲音里的冷冽令湜打了個寒噤。
湜發動車子,車子的聲音已經在警告夏憶丹,他們要開過去了,可是夏憶丹就是固執地站在他們車子面前,臉色蒼白,像夜間的一縷幽魂,表情卻是倔強得像一個準備上戰場的戰士,沒有誰會去懷疑她赴死的決心。
「開過去。」南宮燁呼吸一沉,眉間的褶皺在加深,沉怒的聲音重復著命令,冰冷又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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