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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身後卻一聲拍案,「姑娘就這麼不願陪本公子?就算在這廂房內多待一會兒都閑無聊郁悶?還是說……姑娘已有了哪個佳郎之約,要趕著赴約,啊?」言罷,龍羽和那身邊站立著的男子對視一眼,便開懷大笑。
那笑聲刺耳,惹得龍羽心口緊蹙,額頭一陣暈眩。她自是不想與他糾纏,只想快些離開這是非之地。如果他真是有心取笑存心羞辱,那她在這里便是多待無益。
正在她推開門出去的那一霎那,卻被一個溫柔到無邊的冷漠的眼神擁入一個堅實的懷抱。龍羽險些就淪陷在他眼眸,她從那雙深邃的藍瞳中讀出了十幾年來的堅韌,沉重,承擔和等待,以至于今日的憤怒,挑釁,羞辱和刁難。她想要伸出手去用那鋒利如刀的殘劍去朝他心上再刺一劍,看看他心上究竟是不是刻得相思碑,無人解。
卿心非鐵,奈何緣淺,曾夜深霜露寒重迷眼眶,九重寶塔高聳萬千輝煌朱顏仍是不能忘。這是一場迷離的夢,夢醒朕仍是失了她。
「哈哈……」見龍羽彷徨了的眼神,他卻丟開了手,放開了懷中含淚之人。「姑娘不愧是鎏筠坊頭籌,一身輕紗出裝連本公子都要被姑娘曼妙的腰肢吹彈可破的肌膚給迷倒了。」
這無疑是對龍羽的羞辱!
是你送與我穿的!
龍羽眼睫微微顫抖,罷了,誰又教我穿了來呢。不知羞恥的人,終是我自己罷!
不該是我惹的你,也不該搭上一絲絲的動容,更不該來回搖擺不定未曾真正安了自己的心意。
「是啊,阡茉不過鎏筠坊一賣藝女子。本憑借美色賺取身外財物,不惜以露肩臍,薄薄一縷輕紗蔽體。承蒙公子錯愛,奈何明眼難以瞞過終被公子識破,還請公子饒恕小女子。阡茉定當潔身自愛,謹記公子今日教誨!」龍羽一字一句說出口,雖言語畢恭畢敬,但實則心如刀絞般撕扯,萬般羞愧和苦痛都自己默默承受。
「既然如此,你今日便月兌了這輕紗,從這閣樓中踏出去!」他以命令的口吻笑對眼前狼狽之人。「那才算是以此為戒。」
「你……」龍羽只覺得胸口一陣壓抑不住的怒火似是要噴薄而出,他還是不肯放過她,即便是她已經說出了如此作踐自己的話,他還是要繼續羞辱她!
正當龍羽怒不可遏,羞慚難當之時,門扉卻被一掌推開。一襲白衣衫從身後繚繞而過,披在了龍羽清瘦的肩頭。她側過頭,看到一個眉目清秀,靈氣皓然的男子。「郢容?!」
「別怕,有郢容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這句沉重的話從郢容的口里講出,卻是如此的飄渺淡然輕描淡寫般書寫在龍羽姣美又動容的臉上。
可是,他是龍回啊!
龍羽對身旁不畏強權要保護她的男子微微一笑,「郢容啊,你先走好麼?公子只是與阡茉開玩笑,公子一身正氣當前,又如何惟獨對一介女子粗鄙不堪?」她轉面笑對龍回,問的龍回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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