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打算,最後,總有得到的和意料之外的。
「宓兒啊,這馬上就元月份了,這京城還沒有下過一場雪的吧?」太後指月復輕撫額頭的皺紋,「該是下雪的時候了!」
「是啊太後,怕是還沒到寒極了的時候呢!」宓娘正在收拾太後的床被,只看著鋪的平展光滑了說︰「太後快些歇一會吧,今天是坐了好一會兒了!」
說著,便扶著那步履蹣跚的人家躺下了。睡前她還念叨著,「楚離那丫頭生性就善良,她是不會怪哀家這個狠心的女乃女乃的!是吧……宓娘?」即使是再一次的將她投入亂墳之中,她也是不會怪她這個權傾天下的女乃女乃的,她這麼想。
太後雖老。心未老,姜還是老的辣,即使是浣琴再掩飾也逃不月兌太後她老人家的眼光。楚離,是要借了那琴妃的手除去了!太後只需做的,就是遂了她的意,裝作一個什麼都看不破的慈藹老人家。
孩子……十一年前如此,今日亦是如此,同樣的選擇,女乃女乃終究還是對不住你了!
誰教女乃女乃為了龍回,為了這漸漸坐穩且要一直坐穩的天下寧負了天下人哪!怪就怪在你生在了帝王家,生在了楚姓上……
「是的是的,您快歇息吧!」宓娘只是安慰著她睡下了,在宓娘的眼中。她哪里是個萬人之上威嚴萬眾矚目的太後,她只是個處處為了維護皇帝萬般都權顧江山的憐的老人家。何曾有一天安穩地合過眼,又何曾有一件事的考慮,不是事無大小地周詳著不嫌煩擾。
兩天後的下午。
冬日的暖陽再溫馨,也只照得人朦朧。
琴妃把著龍羽的手,一步步走在浣韻亭的走廊之中,這狹長的走廊好像永遠也難以走完一般的長。
「今日就剩咱們倆手挽著手走在這長廊之上了,妹妹有想駙馬?」琴妃的手松開了挽著龍羽的手,輕輕地覆上了月復上鼓起的肚子。又轉面看了看龍羽的肚子,卻只是微微隆起,笑著說。「妹妹是太過瘦弱了,倘若不是見腰身微微沉重了些,哪想得妹妹是懷孕之人?」
「皇嫂說笑了,」龍羽不緊不慢,跟隨著琴妃的腳步繼續往前走著。雖然緊跟著她的身後,龍羽的眼里卻滿是愁思。
確實是很想逸言了,本來只是不去提起他的。現在身懷有孕了,卻愈加的思念,被身邊的人提起了,又更是按捺不住相思之苦。
「對了!瞧我這記性!」琴妃一個轉身,嚇得身後跟隨者正在沉思中的龍羽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妹妹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琴妃見龍羽扶住了長廊的柱子,卻也不去伸手扶。只是笑道,「是小心點!」
龍羽不加理會,低著頭繼續沉思。抬眼卻看到了琴妃正在瞧著她看,才想起她剛才是要對她說什麼話,忙問道。「皇嫂方才要對龍羽說什麼?」
「妹妹也該回大草原了,太後她老人家還沒跟你說呢吧,最近哪正在商量著怎麼對你提起這件事呢!這不,就托了我來了,你呀,總是要回去的,只不過是早晚的事。如今,又有了孩子,總不至于待在皇宮里不見駙馬,跟著嫂嫂一起把孩子生在皇宮里吧?!」說著,琴妃就止不住的掩了帕子在嘴邊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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