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北虛的話音一落,那些跟在北虛身後的黑衣人便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衣服上的暗棕『色』的鷹顯示了他們那高人一等又骯髒的身份。
「一個、兩個、十個……一共40個人,王後真是看得起我。」北虛提起明晃晃的匕首,冷冷一笑。
楚洛浮將手放在嘴前貼緊,像是看死人一般看著那些殺手。他並不會什麼打架、殺人的功夫,但是他卻是所有人當中最難纏的一個。他可是經常與動物為伴啊。
「烏——」
一聲響亮的口哨響起,從楚洛浮身後迅速沖出來的,是一群蛇。紅的、黑的、五彩斑斕的都有。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有毒。
楚洛浮經常與動物為伴,特別是蛇,對于蛇的研究,他已經到可以號召蛇為伴的程度了。
四十名殺手不見慌張,各自亮出劍,對著襲來的蛇群,一劍一劍砍下去,頓時血光飛濺。
五花八門的蛇被殺手的劍一條一條殺死,但也有殺手被蛇群啃咬、毒殺。
一片混『亂』無王法的殺虐地帶。
就在殺手們全心全意投入與蛇群的對抗時,一道悄然無息的身影混入他們之間的對抗中。
一名殺手剛剛殺死幾條毒『性』的蛇,微微喘氣,顯然耗費了不少體力。這時一道陰冷的寒氣從他的脖間處傳來,待他看見脖子那明晃晃的匕首時,血『液』點點飛濺,他早已與這個世界永別。
北虛冷漠的看著殺手倒下,又一次悄然無息的失去生息。就在與蛇互相廝殺的情況下,一名一名的殺手都無緣無故的倒下,脖子上都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楚洛浮和北虛,他們配合得天衣無縫。
當最後一名殺手倒下時,那游移在殺手間的身影高傲的挺立身子,站在滿是鮮血的地上,手上的匕首,還在滴著血『液』。
他碧白『色』的眼眸明亮得沒有絲毫感情……
楚洛浮又是一聲口哨,所有殘余的蛇都逐漸爬走,這個血腥的地帶,就只有他和北虛兩人,地上滿是尸體。
「走吧,相信這個禮物王後會很開心的。」楚洛浮微笑的臉上完全沒有一絲陰狠,一切都像沒發生。
「當然。」北虛倒是很是暢快,將匕首隨手丟下,與楚洛浮一起離去。
你信麼?他們的衣服上沒有沾到一點血跡。特別是北虛。
他們又像是普通的人走在人群中,承受著眾人花痴的目光、
「晴天的雪,雨夜的月。『迷』霧中的詭計開始變得明顯。」看不到屏幕,卻隱隱約約听到了那個歌聲。
「楚洛浮,我說,你記得……」
「什麼?」楚洛浮疑『惑』的看著北虛。
「沒、」怎麼可能嘛、北虛搖搖頭,也許只是自己的錯覺而已。況且,他怎麼會跟楚洛浮說這些話呢,他應該,對與慧嫻夫人兒子的他們五個,很恨才對。
「奇怪。」楚洛浮把手交叉抱在腦後,往米莎琪麗的方向走去,這種時候,可不知道會不會又出現一批王後的暗衛,還是回到米莎琪麗安全些。而他,似乎對于光之領域的北虛,一點隔隙也沒有。
北虛撇了撇嘴,跟上前去。
***
「喂,你怎麼回事,滿身都有股淡淡的血腥味?該不會遭到王後的攻擊了?」雙魚座的音羽痕驚訝的看著剛剛回到暗之地獄學生會長辦公室的楚洛浮。
「很不巧,被你猜中了。」楚洛浮懶散的將外套扔在沙發上。「我看我還是去洗個澡好了,盡管很淡,但是這些血腥味還是燻得我一陣難受。」
楚洛浮坐到沙發上,呼出一口氣。「王後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洛,王後的暗衛實力怎麼樣。」殿夏皺起眉頭詢問。
楚洛浮一听,一樣皺起眉頭,「雖然還是敵不過我們,但是和先前的那些暗衛實力相比,變化很大,看見我的蛇群時,也不見慌張,很鎮定的迎對。王後一定對她的暗衛好好訓練了一番。」
「听你的形容,雖然現在還是敵不過我們,但若是繼續給王後養兵儲蓄,遲早有一天,王後會擁有一支無人能擋的精銳暗衛。到時……」
「到時,我們的安全就很難保證了。」楚洛浮淡淡的接下殿夏接下來要說的話。
「都已經這個地步了,難不成我們還要繼續忍下去嗎?」『射』手座的金風羽實在忍不住拍桌而起,他一直以來都非常想要殺了那個蛇蠍心腸的王後。
「夏,風說的對,再這樣讓王後囂張下去,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音羽痕也是一臉憂愁的看著殿夏。
「夏,其實我也同意風的話。」楚洛浮也看向殿夏。
殿夏在他們三人的期盼的眼神下,沉重思考了一會,點了點頭。「好吧,那個計劃,可能要提前實現了。」
音羽痕、金風羽、楚洛浮各自都掛起微笑,終于,可以與王後做個了斷了。
「對了,維那家伙呢?」殿夏問。
音羽痕似乎有點不想說。「他…又去跟那個天秤的安塔瑞去玩了。」
「唉、」金風羽和楚洛浮同時嘆了口氣。
殿夏嚴肅的跟音羽痕說︰「痕,見到維時,告訴他,給我檢點些,祭祀很有可能就在這個星期內來到米莎琪麗。」
「好、」
音羽痕突然緊緊看著殿夏。「夏,你認同他們的愛情嗎。」
「我、」殿夏突然說不出話來。
「你應該也知道愛上一個人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吧。」
「……」殿夏許久沉默,看向窗外的斜『射』陽光。當然、不會這麼輕易放棄。
「這件事、就走一步算一步吧,不去阻止、也不贊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