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你可還有大家閨秀的樣子?」門口寒柳威嚴的聲音傳來。
夏若曦看著美艷而大方得體的寒柳,臉上浮現一絲欣慰︰「娘。」
寒柳把視線轉向夏若曦,溫柔地在臉上綻出笑容︰「曦兒,今天去學院,你準備好了沒有啊?」
「嗯。」夏若曦得體地笑了一下,似在諷刺夏若靈剛才的潑婦形象。
「那就好。」寒柳點點頭,又轉向蒙著面紗一臉狼狽的夏若靈,「靈兒,怎麼了?」
夏若靈看了優雅大方的夏若曦一眼,眼里全是憤恨,隨後又垂下眼簾,諾諾道︰「母親,孩兒今早起來,發現臉上有一些怪異的圖畫和文字,洗也洗不了……昨夜睡覺前是沒有的。」
寒柳眉頭一皺,轉向夏若靈的貼身侍女,厲聲問到︰「你看見是誰了嗎?」
丫環翠花趕緊跪下︰「夫人,奴婢昨夜睡得很熟,並不知道有人闖入。」
寒柳仔細地看著她的神情,見不像在說謊便淡淡讓她起來。
「靈兒,」寒柳靜靜想了一會,轉過身去問旁邊哭著的夏若靈,「當真洗不下來?」
夏若靈一听,哭得更加洶涌了︰「母親,這個時候我哪敢騙您?開始是墨跡本是很淡的,結果卻越洗越黑。」
寒柳一愣,吩咐她把面罩拿下來。
夏若靈猶豫了一會,但還是把面罩拿下來。
撲哧!夏若曦差點笑出來。昨日顏色畫的淡,並不覺得有多好笑。現在夏若靈用水一澆,顏色變得烏黑,她畫的豬鼻子和「賤人」二字尤其清晰,放在夏若靈秀氣的小臉上卻異常搭調,果然賤人配丑圖嗎?
寒柳看著那個立體逼真的圖形,唇角微微上揚,但立馬又收了回來,費力地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
夏若靈看著緊緊抿唇,臉色漲紅的夏若曦,已經偷偷笑著的綠兒和故作嚴肅的寒柳,懊惱地跺跺腳。
「靈兒,你現在千萬不可使臉沾到水。翠花,你去把大夫找來。」寒柳雖覺得好笑,但並沒有忘記正事。把心中的笑意壓下去之後冷靜地下達命令。
夏若曦點了點頭,寒柳這個處理方法無疑是最好的也是最簡單最方便的,能在這種情況下還面不改色地下達命令,寒柳的確不可小覷。
寒柳注意到夏若曦看她的目光,溫柔地對夏若曦一笑,道︰「我的大小姐,來,到娘這來。」
夏若曦眉眼一彎,乖乖地站到她旁邊。
「曦兒,這件事你怎麼看?」寒柳挑挑她俊秀的眉毛,整個人散發出飛揚之姿。
「孩兒愚昧,不敢多加評論。」夏若曦輕輕低下頭,掩住眼底止不住的笑意。
「曦兒,這事是你做的吧。」寒柳突然靠近她的耳朵,輕輕說到。
夏若曦驚訝地看著眼前美艷的寒柳︰「娘怎麼知道?」,
「昨夜將軍府的暗衛告訴我,一個白衣女子進了三小姐的門,過了好一會才偷偷溜回去,他們跟蹤一看,是曦兒你。」寒柳寵溺地揉揉她的頭發,繼續道,「沒想到我用來監視夏若靈的暗衛卻把你也扯進來了,今早還在想你來這里做甚,原來是來搗蛋的。」
夏若曦輕輕「唔」了一聲。這身體怎麼說都不是她的,用起來還不是太熟練,所以昨天的速度還不如從前的十分之一,被發現也不奇怪。
「不過曦兒,」寒柳正色道︰「以後可不許做這種事了,幸好昨夜是我看見,要是被別人看見可就遭了。」
夏若曦想想也是,最終累的還不是娘和爹。便干脆的點點頭。
「夫人,大夫來了。」門口傳來翠花稟告的聲音。
「嗯,叫他進來。」寒柳恢復日常冰冷的語調道。
「夫人。」大夫微微躬身,開始給夏若靈看臉。
過了一會,大夫疑惑地轉過身,道「老夫從沒見過如此奇怪的物質。不過可以確定不是食物的問題,應該是別人用特殊物質畫上去的。與上次郡主的癥狀不一樣,還請夫人放心。」
寒柳輕輕點頭,給了大夫一點銀子,派人把大夫送回家去。
「母親,這可如何是好?」夏若靈一听,絕望了,連忙求助寒柳。
她的親生母親花姨娘不在,沒人給她撐腰,上次又與夏宮鬧翻了,沒臉去叫他。現在只能找寒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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