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開門的聲音,顧南煙的心立刻慌亂起來,慌張抬頭,就看見顧靳司一臉深沉的站在門口,幽深的黑瞳隨意地瞥了她一眼,像是沒看見她似的,徑自地走進他的房間,踫的一聲關上了門,顧南煙有些沮喪地低下頭,心中開始泛起一絲一絲的苦澀,像漣漪一樣慢慢擴散開來,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寸。
她望著顧靳司那扇緊閉的房門,他真的是開始討厭她了,她緩緩垂下密睫,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她的臉,讓人窺探不出她的情緒。
顧靳司坐在房間里的沙發上,臥室很大,有一間**的洗手間,床正對著陽台,左邊連著他辦公的書房,右邊則是一張黑色真皮沙發,他單手托著下巴,幽深的眼眸卻盯著臥室門,似乎要透過門看清門外那個縴細的身影在做些什麼。
突然,他起身,打開門走了出去,他頎長的身軀走到顧南煙的前面,俯視著顧南煙,深沉的面容讓別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顧南煙抬起頭仰望著顧靳司,迎上他深沉的目光,她有些慌張,「怎麼了嗎?」
「臥室不干淨。」
說完就不理她回到了他的房間,顧南煙怔怔地,隨即起身,拿起拖把往顧靳司的房間走。
房間里,顧靳司坐在沙發上盯著那個不停拖著地的女人,顧南煙被顧靳司這樣盯著,渾身都不自在,這男人是怎麼回事,她在打掃房間,他為什麼不出去,反而在這里看著她,是怕她偷懶嗎?
想到顧靳司如此不信任她,心里涌起一股怒火,雙手緊緊地抓著拖把,用力地拖著地板,像跟地板有仇似的,彎著身子不停地拖。
突然,她的身子一陣傾斜,腳踩到濕滑的地板,一個踉蹌,就要倒了下去,顧南煙眼看著就要跟地板親密接觸,顧靳司一個健步走來,將她緊緊地抱住,沒讓她摔在地板上。
顧南煙閉著眼楮,好半天才發現自己並沒有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而是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她還沒來得及感受這懷抱的溫暖,顧靳司有些陰沉和不悅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響起,「真是有夠蠢的,拖地都能拖到地上去。」
顧南煙窘迫極了,臉紅得就跟猴**一樣,連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只得連忙從顧靳司的懷中掙月兌出來,顧靳司看到她如果迫不及待地從他的懷里掙月兌出來,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
顧南煙站在顧靳司的面前,局促不安,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顧靳司的臉仍舊有些陰沉,冷哼了一聲,沉默著坐回沙發上,當他看到顧南煙倒下的瞬間,他的心里一陣慌亂,想都沒想就沖了出去,緊緊地抱住她不讓她摔倒。
顧南煙看著他越發不悅的臉,心里隱隱開始不安起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只好默默低下頭繼續打掃,顧靳司看到她如此沉默,心里更加煩躁了。
突然,顧靳司的電話開始響了起來,顧靳司有些煩躁地接起電話,語氣有些不悅,「喂。」
「靳司,你能來一趟酒店嗎?我有些害怕。」寧凝在電話那頭有些慌亂地說。
「寧凝,你怎麼了,你等一下,我馬上就來。」顧靳司說完看也不看顧南煙一眼,迅速地走了出去。
(